宋乔伊跟人说话的语气一直都是冷淡中带着疏离,所以她也没在意这一点。
江望点了点下巴,示意她先坐下,然后才坐在她身旁,说道:“第二,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她的吗?”
连雅颂一怔,问道:“上次我输液,她过来帮我扎针,才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吧?”
江望说道:“是第一次见面不假,但是我也不是对每个第一次见面的人都有印象的,更加不会随便就刻意留心谁。我今天一进门就最先注意到了她,而你注意到的是地上的玻璃渣子。这就是区别。”
连雅颂没注意他话里的揶揄,急忙道:“那你一进门的时候是不是发现什么了?那个花瓶好好的摆在柜子上,到底为什么会突然打碎?难道她有什么阴谋?”
江望瞬间满头黑线,道:“你少看点电视剧吧!脑洞都开到哪儿去了!我只是看到她不去关注地上的碎玻璃,反而一直盯着床上的男人看而已。而那时候咱们一进门,发出了惊叫,并没有让她有所动容,我便猜到她应该没带助听器了。”
“那你怎么知道她懂唇语的?”
江望鄙视道:“常识!她一个无国界医生,而且估计经常做战地医生,助听器说坏就会坏,不懂唇语怎么和人交流?”
连雅颂哼了一声,又问道:“那花瓶的事情怎么说?”
江望失笑道:“碎了一个花瓶而已,你纠结这个干嘛?难怪说你笨!你关心的应该是,我当初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个人。”
“为什么呢?”
“因为当时她去给你扎针,我觉得她是故意扎痛你的!”江望笑着说道。
连雅颂顿时炸毛了,道:“故意的?为什么?”
“你不是已经知道原因了?因为讨厌你咯!我母亲是高级护理专业出身的,我略懂一点扎针的知识,虽然没有实践过,但是当初能看得懂,她故意扎进去以后挑了你的肉皮一下,为的就是让你疼一会儿!”
连雅颂咬牙道:“多大仇啊这是!医者仁心都去哪儿了!”
她转念一想,还是不明白,问道:“可她为什么讨厌我?我和她完全没交集啊!”
江望重重地往后一靠,然后闭了闭眼,微笑道:“一个女人讨厌另一个女人,要么有深仇大恨,要么就是一个词——jealous,嫉妒!你大概属于后者吧!”
“嫉妒我?”这个理由让任何女人都不会觉得不开心。
能被人嫉妒,也是某种程度上的人生赢家了!
连雅颂略带兴奋道:“莫非是嫉妒我漂亮可爱智商无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江望送了她一个白眼,低声呢喃了一句:“真蠢!”
连雅颂掐了他的胳膊一把,瞪眼道:“蠢人说谁?”
江望起了身,低笑一声,道:“说的就是你!蠢人!走了,咱们出去采风!”
就让她一直这么蠢下去吧!她看不懂宋乔伊的恶意没关系,猜不到宋乔伊到底嫉妒她什么,也没关系。
这一切,他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