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雅颂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她不宜太费心神,所以只能尽量往好的地方想一想。
也许江望只是故意将话说得口气过重了,他是她的男神,是善良的男人,怎么会去折磨她?
欧阳见似是受了打击,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像是在躲着她们两个女人。
连雅颂这种作息规律的人,都没见到他几面,更别说和他谈一下租房的事情了。
她就这么在这座不大的公寓里住下来了,暂时也找不到更好的去处。
周三的时候,江望果然开着车准时过来了。
早上九点,上班族的车流高峰期正好过去,他的车子稳稳地停在了楼下,闲适而从容。
她的屋子正好对着楼下的停车场,她从窗户里望下去,也正好能看到他的那辆香槟色的法拉利越野车。
她心下一惊,连忙去拍唐堇的门,喊道:“唐三堇!给我起床!我需要你的支援!快起来啊!说好的陪我去产检呢!别做你的春/梦啦!”
她把门拍得震天响,然而里面的女人却像是睡死了,怎么都喊不醒。
江望没有按门铃,因为他有这里的钥匙。
防盗门的钥匙孔转动声传来,连雅颂便也放弃寻求支援了,静静地等着江望开门进来。
江望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将带来的保温盒放到了餐桌上,说道:“一会儿产检回来,记得喝了这碗汤。还有,现在天气越来越凉,你出门的时候多带一件外套,从车上下去后立刻穿上,要不然容易感冒。”
连雅颂心尖颤了颤,终于忍不住问道:“江望,你还想娶我吗?”
她摸了摸曾经戴过他给的戒指的中指,满心都是溢出来的酸水。
江望淡淡道:“你和我悔婚的那一刻,不就是猜中我的答案了?”
泪毫无征兆的就落了出来。
她哽咽道:“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折磨。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了,却还要对我一如既往的那么好,还要频繁出现在我生命里,让我对你可望而不可即,让我没办法爱上别的男人,让我日日夜夜都处在看得到而摸不到的折磨里!”
江望冷笑道:“我说了,折磨是互相的。别以为我过的多愉悦!好了,不要哭了,你哭我也不会妥协的。我一直这么固执,你不是第一天才见识到。跟我下楼吧,晚点的话,要排很长的队了!”
之后,他几乎是用拽的方式,将她带下了楼。
她根本没来得及拿什么外套,江望将她拖上了车,就将自己的西服外套塞给了她。
她抱着他的衣服,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可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他不是固执,而是偏执——偏执到让她害怕。
她的背叛已经让他偏执到这种地步了,如果他知道了两年前的真相后,又会怎么对待她?
他和她注定不能相忘于江湖了。就像他说的,不能在一起的话,就只好相互折磨了。
她慢慢就想通了,抱着他的西装,闻着他的味道,身体放松下来,江望也打开了车载CD。
放的是缓慢优雅的轻音乐。美妙的音符充盈在周围,让她本来紧张害怕的情绪消下去不少。
可她又觉得耳熟——这些音乐,不就是她才买回来的胎教CD上的经典曲目吗?
她不禁侧头看向他,脑海里忽然有个可怕的疑问——江望好像有些过于关心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了。虽然他每次打着的旗号,都是关心她的身体。
可如果只是单纯关心她的身体,不会刻意连车里都带着胎教的车载CD。因为仅仅一些胎教音乐,并不能让她的身体有什么起色。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就是如此可怕,哪怕这个男人所有的计划都天衣无缝,警察都找不到蛛丝马迹,可女人一个直觉,往往就能窥破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