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死孩子身边,不是风铃就是舒怡,到底几时才能出现个像样点的女子?
然而岑夜年纪尚小,对欣赏女儿家的美态,该是还不怎么懂。
不过照红莲对他的了解。
即便他年纪不小,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兴趣。
多半还是会和现在一样,专注在如何让舒家松口,好带走夏半清上面。
“以前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是现在……”
“夏半清乃是义贼帮的副帮主,掳劫我这个世子,又私通紫国的谋划者,之前更是想设计置我于死地。”
“舒大人现今位居丞相,还是父王亲自出城相迎。”
“岑夜觉得,应该不会,又和之前被诛九族的老狐狸一样,对把?”
岑夜一句反问,是冲着舒浚兄妹两人。
言外之意,就连围观的下人们都能听出来。
他既然能让那老狐狸垮台,自是可以再弄垮了舒朗。
就算舒浚刚才是有心维护夏半清。
现在若再为了一个大夫而纠结下去,赔上整个舒家,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该做的。
如今除了松口,说声冤枉,对夏半清之事毫不知情。
自然是别无他法。
而舒怡,就是替舒家表态的最佳人选!
这女人果然没有辜负岑夜的期待,当即就是冲着夏半清幸灾乐祸。
尽管不像方才那般,凶得不知收敛。
但眼神里,也是透着狰狞:“离家三年,你居然同义贼帮搅在一起?”
“还做了副帮主?!”
舒怡似笑非笑,却是双眼铮亮,连忙对岑夜道:
“此人同我舒家没有半点关系,还请世子殿下快些将他带走收押,听候发落!”
对夏半清来说,今天当真是阴沟里翻船。
千算万算,没想到舒怡会出现的这般早!
想着自己回京的消息,定然会很快传开。
所以秋豐祭第二天,便已经打算来找舒浚做个靠山,结果遇到红莲为他吸痨。
知道时间紧急,红莲和岑夜随时会找上门,因而昨天离开时,才专门找管家留了今天要来拜访的话。
为的就是让舒怡知道,叫她不想见到自己,别待在府中。
却是现在,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跳了出来!
还被岑夜那臭小子利用了怒火,代表舒家的立场表态,好把自己交出去。
但是舒怡……
夏半清心里其实并不明白,她到底,为何如此的憎恶自己?
如果是离京三年,突然出现在会场,吓到了她。
她的那般态度,他能够理解。
毕竟他们之间有过一腿,她现在又好歹是丞相的女儿,而且在家中本就……
然而现在看起来,她似乎当真对自己恨的不浅。
毫不犹豫的就要撇清舒家同自己的关系,甚至叫岑夜立马带走自己,脸上还透着明显的快意!
他自认为和舒怡之间,应该不至于落到这般。
想想,过去两个人其实挺好的。
夏半清当真不懂,舒怡究竟是怎么会一回事!
他看着那个叫岑夜快点抓走自己的女子,一直没什么紧张感的脸上,首次皱起了眉头。
为今之计,也只好……
“你当真不肯原谅我麽?”
那清丽懒散的青年,忽地摆正了态度,把声音压得沙哑。
看着舒怡的一双眼,俨然是含情脉脉,似乎还有着无尽的悲伤。
在场的人都是一怔:这是什么情况?
夏半清却又趁着这一怔的时间,竟就这么缓缓的,跪在了舒怡面前!
“这样呢,这样你也不愿再给我一次机会?”
一句话似万般颓败,几近哀求。
那神情,简直像是被拒绝的话,便会立马死去一般。
“…………”
岑夜和红莲都不禁瞪大眼,耸了耸眉毛。心里对夏半清此举,也有些分不清真假。
舒浚就更是不用说。
显然嘴巴已经忘了合上。
毕竟在夏半清跪下的一刻,舒怡,确是有些动摇了!
然而……
“哼,你休要惺惺作态,我是不会改口的。”舒怡冷言,还看了岑夜一眼。
夏半清将她这一眼看得十分清楚,联想到她之前揖礼的模样。
便是立马懂了什么。
想典礼会场上,她声称自己已不是三年前的小女孩。
现在看来,到三年不见,她倒当真是变化大了。
不过……
如此甚好!
否则他一时间,也很难找出能令她改口、像舒浚那般维护自己的方法了。
“呵。”夏半清蓦地变了脸,俊秀的眉目间笑意浅显,目光中却带着寒意。
他目不移视的盯着舒怡,站起来,向她走近。
舒怡下意识退了两步,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只是心里忍不住的发毛。
仿佛整个人;
仿佛内心的最深处;
都被夏半清的一双眼给看得透彻。
“你当真想清楚了,让岑夜抓走我麽?”
那男人将她逼至墙角,令她无路可退。
拂过耳际的一语轻喃危险至极,吐在她的唇瓣上,简直快要连灵魂,都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