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她,亲了我。”
他老实交代,全然不知冬儿心里的复杂。
“还是和之前一样,亲的嘴角?”
“嗯。”他应了一声,还是冷冷的,随后又是想起什么,神色有些困扰。
“其实你让我去吻她,我那个时候,似乎不太能够做到。”
冬儿一怔:“为何?”
“总觉得一旦吻了她,甚至仅仅是亲她一下,有些东西,似乎就会变得不太一样了。”
夏半均困扰的很认真,而他今晚的多话,已经到了让冬儿暗暗吃惊的地步。
“我不太明白,会变的到底是什么,只是很不安,你可是知道?”
“……”
“冬儿?”见她有点发呆,夏半均还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冬儿连忙回神,怎料马上,又因他的下一句话傻了。
“我现在可是,能够亲你一下试试?或许就可以明白些什么。”
“啊?”冬儿整个人一僵,然后对着他眨眼摆手。
“不不不好意思,你你再说一次?!”
“可否亲你试试?”冰窟窿又重复了,很老实,非常的老实!
看不出半点私心。
但是冬儿……
“可可可否、这这个……我,我……你等我一下!”说着她一转身,面对着旁边的一棵树。
求神拜佛似的念叨了一遭。
而后一个深呼吸,回来:“来吧,我准备好了!”
她壮士赴死一般,雄赳赳气昂昂。
夏半均有点被吓到。
“男女授受不亲,若是你觉得……”
“不不!没有觉得!我完全没有觉得!”冬儿反正是打断了他,十分激动的打断了他。
尽管她私心很重,也知道这样,似乎是有些坑了这石鱼脑袋。
但此事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而且……
就是她一万个想拒绝,但自己的良心,却是一百万个不允许!
何况……
她想亲这冰窟窿很多年了!
虽然现在是被他亲,但已经很够了!
甚至比亲他还要足够!
夏半均看得出冬儿很紧张,或者说是,很激昂?
想想便是蹙眉:“真的……可以?”
“可以!当然可以!完全可以!”
冬儿声声响亮,又是吓到夏半均。
总觉得现在的她,跟平时认知中的,差别有点大。
“不是,我既然答应全力以赴的帮夏大人,自然是可以了。”
约是看出自己吓到了石鱼,冬儿赶紧压住内心澎湃的波涛,尽量保持冷静!
“……”夏半均满是质疑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而后规规矩矩的朝她揖个礼:“那么,恕半均得罪了。”
说着便是脸往跟前一凑,凉薄的唇瓣也是学着红莲的样子,轻轻在冬儿嘴角碰了碰。
“……如,何……?”
尽管这一下,亲了也像没亲,冬儿心里也仍是觉得销魂得不行。
有种仿佛几生几世的夙愿,终于圆满的恍然。
却是夏半均眉头更深,沉声浅浅道了句:
“不对。”
说着竟是倾身而至,直接一手托起她的后脑,一手抬起她的下颚,那唇瓣便是贴合上来!
轻轻一咬,就是敲开了她的嘴,随后如品尝般的细细吸允起来……
是的。
此刻的冬儿。
已然同方才自己对着的那棵树,毫无区别。
至于吻有多长,究竟是什么滋味,全然都是空白一片。
直到听见那冷凉的声音道了句:
“你流鼻血了。”
“对对对对对对不起!”冬儿一声惊呼甚至震飞了树上的鸟。
手胡乱在鼻子上抹了两下。
却是弄得脸上到处都是,然后两条血,又是流了出来。
“……”夏半均愣愣,随即竟是笑了,还是咧开嘴,能够看见牙齿的那种笑!
冬儿再是傻了,已然似连灵魂都直接飞出了身体一般。
再回神的时候,那冰窟窿正拿自己的袖子,在给她擦鼻血。
她立马捂住脸往后跳了一步,迅速掏出自己的手帕堵在鼻孔上:
“我我我我,我那个……”
“夏大人,冬儿今天先告辞了!”
她凶猛的一个鞠躬,随后哧溜一声便跑远了。
然后还摔了一跤。
“呵。”夏半均又是一笑,很是无奈的摇摇头。
转而,却是垂了眼帘。
面露困惑的抚了抚嘴唇,似乎……
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他思考的相当认真,就这么一路回去了太医院。
对于兰妃失踪之事,亦是忘了。
可给红莲送止咳药的事,却是牢牢记着。
第二天一早,他连夜赶制的几粒药已经托人送到了羡泱宫里。
看着这药,红莲心里是暖的。
但耳朵听见的话,却是头大的。
“你是说小狸子昨晚就不见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红莲对着一个太监重复问了一次,太监则再次点头。
琢磨着莫不是同昨晚兰妃的失踪有关,便是急急往华星宫赶。
准备在岑夜去泰安院之前,见上一面,交流一下情况。
怎料才到宫里,就看见个不省人事的宫女,被人从岑夜的房里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