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孩子很脆弱。
她知道。
所以现下的这般结果,于她来说,全然是最好不过。
“我还真是,相当的自私啊。”红莲喃喃一声自嘲,苦笑了眉眼。
从华星宫离开的时候,已是夕阳快要沉下。
又是回望了伏神殿的方向,灵力的波动仍旧还在增强,简直像是一整天,都在试图将什么东西给释放出来一般。
然而再是望向那片橙红的天空,见到几只雁鸟寂寥的飞过。
才想起方才居然忘了问岑夜,生辰想要什么东西做礼物。
红莲闷闷一声叹息,觉得心里很是不好受。
很想,见一见夏半均。
亦是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轮到他值班。
想之前御花园碰见后,就一直没再见他,只每天都会让人送些止咳药来。
估摸着,他多半是忙着研制新药,脚下就已经往了太医院去。
却是到了之后,太医院其他人都已是回去了,但夏半均的东西,还留在中堂里,没有带走。
今天并不该那冰窟窿值班,听留守的御医说,他一整天都是呆在后面的仓库中,在捣鼓些什么新的止咳配方。
方才几个人去喊他回家,他说还要多留一会儿。
之后又道需要集中,让人不要再去吵他,甚至还把门给关上了。
红莲听后笑了笑,觉得那冰窟窿委实太认真老实。
留守的御医说是要给红莲通传,红莲拒绝。
想着难得不留守也能碰上,着实也算是缘分,打算过去给他一个惊喜。
却是万万没有想到。
被给‘惊喜’的人,竟是成了她自己!
“……哈……夏大人,你这样……太急了……嗯!”
“……”
“不,不是……要,再慢些……”
“这样会舒服些?”那冰窟窿虽是冷凉一句,却是那语气中,明显带着些许的喘息。
然后那女子的声音……
是冬儿!
轰隆——
仓库的门被一脚踹开,木栓竟是断成了两截,掉在地上。
梆梆两声响过,那仓库中的人已然愣住。
却因突如其来的事态,还保持着方才勾肩搂腰着的暧昧。
那冰窟窿正抬高着冬儿的下颌,另一手抚在她的耳后。
微微弯着腰,将她压迫在仓库的药柜上。
一副居高临下着的,刚刚正在同她火热亲吻着的姿势!
“你们……!”
红莲怔怔两个字,心里的怒意顿时就烧了万丈高!
她当然能够猜出他们在做什么,只是难以置信,那男人居然并非是轻浮放荡的夏半清。
而是那个石鱼脑袋的夏半均!
“红莲……”他自是看出那少女是有何等的惊怒,直接就是窘迫得愣住了。
最后还是冬儿反应快,把他推开。
直接往红莲跟前一跪,急得不行:“公主你听我说,事情并非是你想的那样!”
“……”红莲也不说话,只俯看着冬儿,一只拳头已然捏到嘎嘣作响。
冬儿心里一紧,看着那拳头,觉得有些寒意。
却是正要继续解释清楚,那冰窟窿竟是叫人意外的挡在了她的前面。
“此事同冬儿无关,红莲,你先冷静,我慢慢与你说可好?”
他冷凉清亮的声音有些焦急,眉目间亦是如此。
红莲还是头一次知道,那张清丽的冰山脸上,也能有如此被做贼拿脏的奸夫般的神情。
“哼!”嘴上一个冷笑,直接挥手将他推开了。
然后继续俯看着,瞪住冬儿,冷冷的一句话,咬得极为阴沉:
“你倒是说说看,我想的那样,是哪样?”
“公主……我和夏大人只是因为,因为夏大人他想……”冬儿结结巴巴的说着。
才发觉这话若是从自己嘴里讲出来,好像怎么都是要变了味,导致误会更加的深刻了。
见冬儿哽住,红莲又挑挑眉毛,直接蹲下来,钳住了冬儿的下巴。
让她看着自己:“我和他之间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戏,演的不错啊!”
冬儿窘迫不语,虽然很想回敬她一句彼此彼此,但此时此刻,只担心红莲随时会给自己一下。
要知道先前一巴掌扇晕了小莲的事情,她可是从兰妃那里给听说过的!
夏半均虽然没见过红莲动手,但最初相遇时候的场面,便已经让他深知了她的强势之处。
现下看她那眼神,当真也是担忧会对冬儿出手。
“红莲,你让冬儿走,我同你解释。”
他又是说了一句,红莲当即一怔,随即又是一声冷笑:“解释?”
“有何好解释的?”
红莲觉得好笑般的说着,放开冬儿站起来,怒不可遏的瞪向夏半均:
“从我进来到现在,你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还接连阻我两次,替她说话?!”
那小手狠狠指向冬儿,惊得她往后缩了缩,差点以为是要戳到自己脸上。
夏半均愣愣,看就知道,压根没有想过对不起红莲之类的。
之后看了冬儿一眼,冰山脸上蹙了眉头,倒是理直气壮起来:
“我吻她,是因为吻你的时候,不想出错。”
这人倒真是说的气定神闲,甚至还有种天经地义,完全比谁都对的派头。
红莲当真是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