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无论岑尧还是麒麟,一旦她背后的灵线不慎出了问题,不光是她自己要死,整个局面都会变得难以收拾。
然而对于茗薇来说,即便没有锁链,她也不想没事跑去飞一回。
她那胆子真心不怎么大,受不得这种惊险。
便是赶紧摇头摆手,咿咿呀呀的表示自己没事,让红莲好好享受。
红莲没再多纠结,点个头就是上了麒麟的头顶坐好。
本以为该是只能在这洞穴里转上两圈,怎料竟是一直朝着一个方向飞,而一个拐弯,转过一片类似石林般的岩壁群,就是到了一处破口,去了外面!
“你竟是能够自由出入?!”
红莲万分的惊讶,回头去瞧茗薇,才知那片石林刚好挡住视线,压根看不见这破口。
想那洞穴本就很大,还光线幽暗,而且石林排列复杂。
进入石林后,连麒麟脚下的火光都应该很难看见,就别说发现有个大破口了。
如果不亲自绕过石林,光是眼睛看,绝对只是一片黑。
“吼——”
耳边的一声叫唤似乎有些得意,红莲却是没空去笑着夸奖它。
从破口出来之后,没飞多远,他们就是到了上次的虎山山洞附近!
随后又是没走一会儿,便是悬停在了空中。
“吼吼吼吼——”
一串叫声明显十分沮丧,不难猜出,能到此处便是极限,再是无法走的更远。
“没事,如此距离,也够我那朋友好生体验一番了。”
麒麟的鳞片很厚,红莲便是把手伸进了鳞片下面,在它能有触感的皮肤上摸了摸。
“吼吼——”
它应了红莲几声,又像是为之后的生辰排练一般,将到时候能够飞行的各种姿势,全都让红莲先体验了一遍。
这一趟,红莲和它都是玩得很开心。
关于女战神那些千头万绪,还有茗薇的凄惨遭遇,以及各种烦心事,也算忘怀了一把。
殊不知岑夜生辰这天,根本没了偷入伏神殿的机会。
只怪那样的一场风雨,来的太急太快……
苍灵历八年,冬至。
阔别七年,白王为世子夜庆生,宴会规模史无前例。
却是正宴之上,白王三请世子夜,皆是被拒出席。
命宫人问其原因。
只回:父王心里清楚!
这场宴会,到场人数比红莲的册封大典更多。
岑夜一句话虽没外传出去,但当时同桌的嫔妃们,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气氛表面上阴郁的不行,可暗地在心中偷笑之人,肯定是有。
红莲虽和其他皇子公主们做旁边一桌,不过那话,自然也是听见了。
随即就是瞟了贤妃和兰妃一眼。
然后再看岑尧,委实就是快被气得吐血的前兆。
红莲最近并没有去找过岑夜,关于女战神那些事,一者是纠结到底要不要摊牌,二者是打算天大的事,都等过了生辰再说。
怎料即便她没有去挑烦心事,那死孩子也仍旧是不别人痛快。
一句父王心里清楚,明摆着是戳之前,夏半均知道王后病情那事。
竟又是当众拆岑尧的台,打自己父王的脸。
能有岑夜这般的儿子,岑尧也算是祖上‘积德’了。
红莲心里闷闷感概,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果早知岑夜不愿意出席,她肯定也就告病算了。
毕竟这桌子上,除了岑策和瞧不出破绽的长公主,其他几个,都是对红莲不怎么待见。
之后便有个太监过来,附耳同红莲说,白王让她去华星宫一趟,务必想法子把岑夜那死孩子给叫过来。
红莲一听就是笑的更无奈,去瞧岑尧的时候,他故意不看这边。
这父子俩真是够了!
红莲心里嗤笑着说一句,就是离了席。
这酒席排位皆是按照身份地位来的,红莲要从会场出去,便是得穿过外面那些王公大臣、名门贵族们的席位。
何况那丞相一家的位置本就排的靠前,红莲才刚起身,就是被看的清清楚楚。
然而舒家的桌子上,却坐着一个夏家的人,当真是好生异样。
舒怡去选了巫女,没法出席。
因那晦气鬼终于离开府上,几个姨娘小姐和两个儿子都觉得舒坦不少。
平时只剩下一个舒浚,倒是也能忍耐。
却是舒浚身为嫡子,不得不出席宴会。
和痨病患者同桌吃饭这事,本是让一家人的脸色就没好过,再加上那夏半清,就更是觉得受不了。
在邀请名册上,他本是该作为夏家的儿子出席,竟是一直死皮赖脸的挤在舒家的桌子上,真是叫人碍眼的不行。
对这些个一直朝自己甩脸色的人,夏半清还真没当回事。
又或者说,他还就喜欢坐在这里,偏偏要碍着他们的眼。
谁让他们,也不能对自己怎么样呢。
看到红莲离席的时候,夏半清眼中亦是亮了一层,似乎一直都在等着这样一个时机。
毕竟他从开始就在观察着红莲那边,对岑夜一直没出现,也是很好奇。
转而又是对着还在瞪自己的舒萱懒懒一笑,桌子下面的手,则是去扯了舒浚的袖子一下。
示意他该办‘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