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幸福怎么一股脑的全挤上来了?!
于是人还在云里雾里的时候,夏半均直接当她默认,镇定的不行的给她脱了衣服,泡进了澡盆里!
等她回神,他早就也进来了,而且还抬着她一条胳膊,正拿着毛巾给她搓。
口中气定神闲的,给她说着想生孩子的原因。
想他这般突然,多半是不想被夏家那群神经打扰,可是……!
“半半半半均啊,我……我说,那个,我们……”
“噗!”
冬儿好不容易让自己挤出了几个字,怎料他还笑了!
对!
他还笑了!
笑得很是开怀,非常让人神魂颠倒,完全是冬儿把持不住的那种!
随即就是伸手,在她那鼻子上抹了一把,冷凉温柔,似觉甚为有趣:“你很久没流鼻血了。”
冬儿鼻子上一擦,顿时除了想死,只有想马上去死!
埋头就是把脸钻进了水里,狂洗一把才出来,发现还在流,又是重复。
夏半均也不管她,就看她自己折腾,然后一直笑着,甚至是一手架在澡盆上,食指抵着嘴,笑得出了声。
冬儿,从没见过这样的夏半均。
一颗心跳的,就差从喉咙里蹦出来。
等鼻血终于止住,已是脸比水还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看哪里!
却是那冰窟窿不知太认真,还是兴致太高,一直把她当小孩照顾着,擦身穿衣,全都给她这傻掉的人给办好了。
不过衣服说是穿了,倒不如说只是简单裹了一下,便是直接把她打横,抱去了床上。
“我我……我说,咱咱咱们,别别这么快好不好?”
冬儿当真是没心理准备,慌得和兔子似的。
可那夏半均倒是游刃有余的不行,一直是温柔却凉薄的含着笑意:“好。”
好?
好个屁!
让他别这么快,才应了一声竟就吻了上来,还是相当细致而缱绻的那种。
“半半半均!”冬儿真是吓到,把他推开。
他还一脸不解:“这样也快?”
“……”冬儿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对话了。
他们之间虽是成亲很久,也是要比从前亲密些,可是如这般突如其来的……
冬儿喜欢他,爱他,也并非是不能接受他。
只是总觉得自己,似乎……
“半均,你心里可还,有在想着红莲?”冬儿问的很认真。
夏半均却比她想像中的还要诚实。
“偶尔。”
冷凉两个字,那目光就又看回冬儿:“方才说过,怕是要委屈你了。”
“我知对你来说有些突然,但我已是考虑过多日,而且方才问你,你也……”
他话说一半,移开了目光,像是有些会错意的窘迫。
冬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柔了眼眸的笑笑:“石鱼啊你,你以为我是喜欢了你多久?”
“知道,你说过很久。”夏半均看回来,又是想了半天。
“那,继续?”
“继续什么啊,都说太快了。”冬儿嘟嚷一句,带着几分娇羞,不过却也是真话。
可那冰窟窿明显还是没懂,眨眨眼,还有些不可思议:“那要,多慢?”
“不是,我不是说那个!”冬儿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还是一脸纳闷。
“那个?哪个?”
“噗哧!”冬儿一声笑出来,夏半均直接成了窘迫,完全没懂她是要怎样。
冬儿倒是直接抱上了他的腰,他也就顺势侧过身去,由着她把头倚在胸前。
“半均,咱们慢慢来,不如先说说话吧。”
他是看不见冬儿的表情,却是如此姿势,那般似水柔软的声音,确是令他心里真切感受到了何谓亲密。
忽然觉得这般感觉,好像很不错。
“好,说什么。”他冷冷凉凉应了,手是下意识的抚在她的头发上。
却是这一刻才想起,红莲那秀发留给他的触感,竟早已模糊得算是消失了。
她在太医院的仓库里,狠手打了自己一掌。
然后再是见面,已经是在喜堂之上,便是见她眼神彻骨之冷,还亲口宣读那赐婚的圣旨,迫他接下,不给半点余地。
他们之间好像有很多的误会,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他是喜欢她的吗?
她又是真的喜欢她吗?
时至今日,他都依然没有明白这样的两个问题。
可他在牢中的那段时间,她竟那般决绝的都不曾去看过他。
他不过是犯了一次并不算真错的错,她便是要如此的装作路人?
他不相信她不知道,赐婚乃是王上的意思。
他一直很想问问她,赐婚之事,她可曾去同王上反对过。
然而之前不管是在丞相府还是将军府,见她的时候,她都全然是疏远至极。
他们之间,只能如今这般的吗?
可即便是只能这样,他也还是很不甘心。
他想要见她一面,想找她,问个清楚明白!
他虽是石鱼,却并非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