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那时起,皇上就很少踏进这未央宫之中,本来就没有过多的情意,此后更是绝情。
“只是,为何那丽贵妃从这时起才加害娘娘?”宴姬有些好奇和不解。一般情况下来说,隔了好几年才报复的也确实有点奇怪。
皇后摇了摇头,“其实她恨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我也一直防备着,倒也都是些小打小闹,去皇上那里告告状,欺负欺负我的宫女之类的。可是从今年起我的身子却是不大好,常感风寒,可能她见我如今身子弱了,且与皇上因为后宫之事又起了争执后,好下手罢了……”
皇后说的倒是真的,那丽贵妃当时没凭没据当然不能扳倒皇后,而且皇后背后有太后撑腰,在宫里又是耳目众多,只能等着皇上和皇后最不合的时候下手。
“皇后可曾见过这个……”这时宴姬才想起了刚刚从云儿房间的枕头里拿出来的玉佩。
皇后看到玉佩后,心惊。
“你们怎么会有此物?”一脸的诧异。
“母后,这是在云儿的枕头里找到的!”栾煜淳如实说来。
可是皇后却摇了摇头,一副不可置信。
“这血红玉佩,一共只有三块,皇上自己有一块,一块赠与了太后,另一块却给了丽贵妃,因为当年丽贵妃刚刚小产,皇上悲痛,所以赏给她的!云儿又何从得来?”说这些的时候皇后心里有些失望,她身为皇后,皇上也不曾把那玉赐给她,这说起来,果然是对她没有多少感情。
“莫非是云儿偷盗得来,又或许是无意中得到?”宴姬猜测。
皇后却摇了摇头,她自然是了解云儿的品性的,她不可能去偷盗丽贵妃的东西,也没有那样的胆子。
于是她低头想了想,然后突然却抬起头来。
“云儿昨晚是奉我的命令去查这药材之事,莫非是她发现了丽贵妃的什么事情?得到了这玉佩,所以才惨遭毒手?”皇后突然豁然明朗。
这就刚好和之前的猜测不谋而合了。
只是想到这云儿,却太可怜了,一直在自己身边,也算是自己的心腹,如今却遭到了毒手,这么亲近的侍婢都下手了,这丽贵妃实在是太歹毒,太大胆了。看来下一步肯定还会对自己下手。
“恩。否则不可能将玉佩隐藏在自己的枕头里,她可能也是知道自己步入危险了,还没来得及向您报告自己的发现。所以在自己房间丽留下证据给娘娘您。”宴姬赞同皇后的观点。
栾煜淳也觉得十分有理,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的母后此时眼里全是失望和无助。
“母后,莫要太难过了,我们如今已经有了眉目,定能战胜对方的。”栾煜淳赶忙劝解起来。
他知道现在好不容易回宫和母后相认了,他必定要帮助她,不让她在受别人的迫害,这也是他作为儿子应该去做的。
“是啊,皇后莫急,民女虽是不懂这宫里的事情,但愿为皇后查出此事幕后真凶!”宴姬知道这皇后如今的处境十分危险,如果不及时查出凶手,那凶手肯定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而她在二十一世纪时最爱看的就是侦探小说,除了研究医术和毒药,查案也是她最大的爱好,苦于这么多年没有让她查的东西。
皇后看着宴姬和栾煜淳,眼神渐渐又温暖起来,伸出手来握着宴姬,满是感动。
幸好身边还有他们两个,一个儿子,一个她认准了的儿媳妇儿。
栾煜淳也更加钦佩起宴姬来,这样的女子,能有这样的胸怀和胆量,让他着实佩服,也开了眼界。
宴姬让皇后现在还装着病重,且不可让外人看出病情,她则扮作了皇后宫里的小宫女,和扮作太后那里小太监的栾煜淳一起在宫里开始秘密的查这件事,毕竟栾煜淳在宫里比宴姬熟悉。而且这样,栾煜淳也方便求助于太后。
晚上差人去国师府里捎了口信,说是三天之后回府,那中了她软骨散的公主现在还不能动,不能独自进食,只能终日靠人给灌一些流食勉强度日,她还要抓紧时间研究解药,十日如果还研究不出解药,公主恐怕就救不活了,活活被饿死的感觉可不好受啊。
皇后现在不得势,而且在暗处,肯定有好多人盯着她这里,而太后的身份相对要安全许多,必要的时候宴姬和栾煜淳在中间位置进行接头,平时分头查案,这样效果能好一些。
栾煜淳把这件事情如数告诉了太后。
在这宫里除了她的母后,她最相信的也只有他这个奶奶了。
虽说是太后也知道这件事情了,但是还是不能闹的大了,否则打草惊蛇,惊了对方,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更加过激的行为。
所以太后也只能是暂时在人力和物力上给予相应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