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突然不言语,各自叹气,像是为自己的命运,孟蝶不由得摇了摇头,在她们眼里婚姻倒底是什么?仅是为了生个儿子,得到权力,家族有光?她突然觉得赵雍其实挺可怜,众多爱幕她的女子有几份真?或许在这些女子当中根本不知何为爱?她们所处的环境所受的教导无非家族权利而己。
孟蝶悄然的从回廊的另一边走回了大殿,此刻殿上己少了不少人,贤士都己退席,连赵雍与两姬也不见了踪影,或许是主子离去,一些贵族少年与众舞女肆无忌惮追逐打闹,场面有些淫乱,孟蝶不由得红着脸急急退出。
在贤士馆的门口却被楼园堵住了去路,吓了她一跳。
楼园木着一张脸,似是等久了颇有些不耐烦:
“小儿,主公叫你。”
孟蝶听言心里很不爽,这家伙太没礼貌,和他主子一样。孟蝶斜眼一瞟,冷言道:
“吾乃太子府食客,汝一个小小侍卫,岂敢无理?难道这是太子对待贤士的礼数?吾乃孟蝶也,岂能呼之小儿?”
“你?”楼园顿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手放在了剑上,怒目以对。
瞧着他那憋气的样,孟蝶哈哈的大笑起来,料想此人不敢对他动武,就算动武她也不怕,此人甚是可恶,等空出手来一定好好收拾一番。
孟蝶衣袖一甩,步子有些蹒跚的向着太子寝宫而去。楼园瞧着,不仅皱了皱眉。
然而行走两步,孟蝶突然停了下来,思索着,此刻赵雍应该与代姬共度良宵,叫我又是为何?
于是孟蝶转过身来,又换了一幅笑容对着楼园言道:
“不知太子叫吾何事?”
孟蝶变脸同样比变天还快。
“哼!”楼园白了她一眼,双手抱胸,誓死不开口。孟蝶敛回笑容,剐了他一眼,又继续前行。
来到太子住所,楼园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踪影,整个回廊上阴森森,虽然两边站有铁甲武士,却更增加了“恐怖”的气氛。
孟蝶一路穿过回廊,头越来越沉,心里对于赵雍的招见十会不满。在一座拱桥上,终于见着一身白袍的太子负手而立,又在装酷发呆。
此刻弯月就挂在他的头上,让他有点像武侠小说里的大侠,又像是满腹经纶的诗仙正在月下吟诗做对。
孟蝶缓缓走向拱桥,离他三步之远站住,拱手言道:
“太子唤孟蝶何事?”
孟蝶?她自称孟蝶?赵雍皱了下眉头,对呀,这个小儿己经入士,有资格拥有姓名,不过,这个名字听着甚为古怪,赵雍很不习惯。
他心有不悦,微微转头,瞧着离他三步之远的小儿,十分恭敬的立于一侧,表情平静,神态不卑不坑,但身子却有些左右摇晃,颇有些醉态,心里又是一阵气恼,她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但似乎她的胆子一向很大。
赵雍突然很怀念她以前那幅小人姿态,虽然他知道,那是装的。
赵雍面无表情的言道:
“小儿胆大也。”
孟蝶微微抬眸,不明白此话何意。
只听他又言:
“小儿与代姬来往密切不知为何?”
孟蝶迷惑的抬起头来,暗忖,他怎么知道,每次与代姬相见都是小心了再小心,并且还有代姬的奴仆给予把风,他是从何得知?难道是他的胡乱猜测?或是在大殿上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
见着孟蝶的表情,分明就是不打自招,赵雍冷笑出声:
“小儿与代姬相见三次,书信数次,可是实事?孤麾下贤士无一不在孤的掌握之中,小儿岂能逃脱。”
孟蝶听之,在殿上的那份得意,想看赵雍笑话的心情突然消失无踪,但转眼又想,他知道我与代姬来往又能如何?他还能猜出我的心思不成?
于是孟蝶又表现出十分镇定,言道:
“小人与代姬巧遇,见其倚栏独泪,暗自情伤,怜惜姬虽为人妇,却失宠于夫,代姬对太子情深绵绵,小人感动,于是稍作安慰。”
这次孟蝶以小人自称,她善于查颜观色,深知赵雍此刻心情不佳,于是一言一行,都颇为小心。
“稍作安慰?”赵雍对此话嗤之以鼻,“代姬殿上所舞可是汝之安排?”
“正是!”孟蝶知道此事瞒不了太久,于是干脆承认。
“哼!小儿真乃大才也。”赵雍又拿出了他一惯的嘲弄,“孤知小儿心系复仇,却不知对孤后苑琐事也如此上心,是为何意?”
“小人只是怜惜代姬,并无其意。”孟蝶明显有些心慌,却仍旧假装镇定。
“是吗?”赵雍朝着孟蝶走了两步,直来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目光幽暗深遂。
孟蝶心里一紧,只觉沉重的压迫感袭来,头似千斤重,大脑也一片浆糊,没了思考能力。
为什么每次在妖孽面前都会反映笨拙,他的气场太强。
只听赵雍又道:
“如此在意孤后苑之事,莫非也想入住后苑,成孤之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