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业领着几名将令冲进人群,直奔赵侯,却被几黑衣人挡住了去路。
赵业大声喊道:
“赵成,还不动手?”
站在赵侯身旁的赵成听此一言,吞了吞口水,藏于袖中的短剑却是迟迟抽不出来,然,只听肥义向他喝来:
“赵成,汝要弑君乎?”
“不!……”赵成话还未言完,只听炮声震天,放眼望去,整个天空一片火光。
赵成眼珠一转,立马收回利器,言道:
“休得胡言,吾乃赵国臣子,怎能行那大逆不道之事。”言毕,扶着赵侯,在黑衣人的掩护下,慢慢的退出战场。
而此刻,孟蝶自是瞧见了火光,深知赵雍己到,乘着混乱,她灵活闪躲,刺倒扑向她的敌人。
整个后园处于一片打斗之中。
一黑衣人突然跳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臂言道:
“快随吾来。”
孟蝶抬头瞧之,原为楼园,心里一阵高兴,却又立马黑下脸下,
“汝拉吾做堪,快去护守赵侯。”
楼园支支吾吾,瞧了一眼不远处的赵侯己在众人的簇拥之中退离了后园,又转向孟蝶言道:
“赵侯无碍,吾答应过太子,必护小儿周全。”
言毕,也不等孟蝶回应,拉着他跑出了后园。
一路跑来,入眼的全是一片杀戮,整个赵宫完全陷入了混乱,黑压压的铁甲武士全是赵业之人,而另一批同样身着黑甲的同朝武士,手臂上束有一条红色麻布,此乃为赵雍之人,两派人等互相拼杀,地板上,木墙上到处血迹一斑斑,一些奴仆四下乱窜,被乱军砍死无数。
楼园拉着孟蝶左右避挡,然还是有大量的敌人拥上前来,两人相互掩护杀敌。
孟蝶退下身上那扰人的长衫,头上的发饰也被她扯了下来,此刻的她不男不女,身上血迹斑斑,颇有几分狼狈。
杀退一批敌入后,孟蝶想起放在寝宫里的珍宝,又欲往回跑,却被楼园死死拽住,
“殿门即到,汝要做堪?”
“吾,吾,还有物件忘拿,汝先离去,吾自会寻来。”
“不可!太子己到,且无乱跑。”
孟蝶动弹不得,气极败坏,正欲抬脚踹他,突闻,一阵达达的马蹄声,放眼望去,大殿外,数十匹人马却是冲了上来,为首的是位身着红袍,外套黑色盔甲,头戴青铜头盔的少年,此少年高举长剑,左右挥劈马下众敌,直直的朝着她们而来。
马儿姿态优美的跃上数步台阶,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此少年正是赵雍。
孟蝶抬头仰视着他,只觉得视线无法离开,己不是第一次见他身着戎装的模样,可为何偏偏这次,是如此的耀眼?
然,赵雍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厉眼扫向楼园,孟蝶只觉手臂一松,随后听赵雍高声命令道:
“出来!”
孟蝶不明所意,眨眼功夫,却见四周不知何时出多了十名黑衣剑客,正疑惑之际,又听赵雍言道:
“护小儿回太子府。”
言完,又策马离开,楼园自是屁颠的跟在他的身后。
孟蝶看向十名黑衣剑客,只见他们木着一张寒脸,把自己围在了中间,这时,又有几名敌人冲了过来,孟蝶还未见到剑客们出剑,敌人却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孟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眨巴眨巴眼睛,自己身边何时有了这么多武林高手?
众剑客不顾孟蝶的打量,其中两人一左一右,夹起她的手臂,飞快的朝着殿外奔去。
孟蝶很不悦,十分的不悦,她的反抗对于这些木头人来说无动于衷。
赵雍领着一大批武士进入了赵宫,一路杀来,直逼后殿。
此时赵业领着他的护卫家兵,也杀入后殿,瞧着一人马策来,定眼一看,大吃一惊,实在不敢相信,怎会是赵雍。
赵雍翻身跃马,举剑指向赵业,
“叛逆贼子,还不束手受擒?”
赵雍声音洪大,令得周围打斗的众武将不由得停下手来,转眼一看,居然是太子,皆惊。
只听赵雍又言:
“众位将士,公子业以下犯上,行大逆不道之举,天神共诛,汝等还不放下武器,免受极刑,其家人免受连座。”
他这是在向众将宣告,只要他们放下武器,可免受一死,其家人可免受其累。
众将面面相觑,他们本是受赵业挑唆,言之,胡姬乃为妖姬,迷惑了赵王,攻入赵宫,是为除去妖姬,如今听太子一言,顿时心生疑惑,有些不知所措。
赵业瞧之,心下一慌,急忙言道:
“赵雍之言虚也,胡姬乃为太子所遣,是以迷惑赵侯,赵雍乃为乱臣,赵雍不受召不得入宫,如今却领兵攻入,如众将所见,本公子己令大军赶往邯郸,包围赵宫,赵雍插翅难逃,汝等还不快快将其拿下。”
众将听言,也觉有理,太子为何会出现在赵宫,启不可凝。
然赵雍听言,冷笑一声,言道:
“赵业所谓之大军,恐怕是不会赶来助纣为虐。”
言毕,只见赵雍高举一个物件,众人瞧之,不是兵符是什么。
原来,在赵业拿出兵符,派心腹外出求兵时,却被赵雍等人挡下。
赵业瞧之,大惊失色。
只听赵雍又道:
“孤入邯郸,乃受赵侯秘旨,赵侯早己觉查赵业谋反之事,前日代郡代公谋反也是受其指意,赵业欲弑父戮兄,谋取私利,篡夺王位,此等逆贼,众将难道欲助之?”
赵雍的话,令众将愤愤不平,好些人开始倒戈相向。
赵业大怒,瞬间失了方寸,大吼一声,瞪着赵雍,双眼充血,举剑刺来,而他身边的家臣却不比众将,乃为死士,一心为赵业效命,也纷纷举剑刺来,再者,赵业也养有暗卫,此刻也己纷纷显身,共同扑向赵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