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笑嘻嘻的来到孟蝶身旁,从怀里拿出两个果子,
“前方有一树林,与众人前去打猎而得之。”
“打猎?”
“蝶有所不知,吾等剑客,凡遇林必猎之,以供路途之食,适才得之一兔,明日可有肉食也。”
孟蝶也列嘴笑开,她知道这是华为她而猎,自从得知她的女子身份,华或许有了顾及,在她面前总有些别扭,不似以往那般豪放,特别是以他妻子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总是好不自在,孟蝶倒还无所谓,不过瞧着他的傻样,还是忍不住呵呵的笑出声来,用力拍着他的肩,一幅痞子表情,哼哼而道:
“吾兄甚好。”随即咬了一口果子,
“华为蝶之兄,无他人,不必如此别扭,俟至新郑,蝶再换做男子,与华纵意江湖如何?”
“蝶不在意华男子身份?”
“华可在意蝶女子身份?”
两人相视一眼,均哈哈笑了起来,两人之间存在的那份尴尬也随之消失。
夜深,众人入睡,孟蝶与众女奴在同一营帐,因思着河边那神秘人,无法入眠,她把匕首放入袖中,警惕四方,总觉今晚必有事发生。
如她所料,帐外传来一些“嗦嗦”的响动,孟蝶猛的抓紧了利器,然而却瞧见一女奴悄然起身,四下打量一番,慢慢的弓着身子出了营帐。
孟蝶好奇,思索片刻,也跟了出去。
瞧着女奴朝着河边而去,瞬间没有踪影,孟蝶一惊,一路寻至河岸,一些奇怪的声音让她顿时立足不前,蹲下身来,蹑手蹑脚,趴于一大石块上,所见之幕,让她真的很后悔那好奇之心。
河岸一侧,草丛之中,一男一女正赤身的相拥在一起,忘情的亲吻抚摸,靡靡之音不断传入孟蝶的双耳,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这分别是商队的剑客与女奴,他们如此的不顾及?这算是偷情吗?孟蝶不由得摇了摇头,又悄悄的退回营帐,然而,不及营帐门口,又见一女奴出来,与一剑客相携而去,孟蝶张大了嘴,这个年代的风气可真开放了得……
正在孟蝶大为感叹之际,身后又突现脚步声,猛的转过身来,终于看清了人影,原是叔伯,他怎么在此?又有何意?
叔伯列嘴一笑,对她上下打量一番,
“妇去何处,可是与华燕好而归?”
孟蝶瞪着他,双手握紧拳头,
只见叔伯上前两步,又言道,
“吾观妇不似一般,居然懂得药之疗法,吾对之身份实为怀疑。”
孟蝶一听,颇惊,她与华之言,何时传入此人之耳?难道众剑客之中有他耳目不成?然,她却面不露色,
“懂之如何?不懂又如何?妇之父乃巫医,妇自幼耳濡目染有何奇怪?”
叔伯听言,呵呵的笑了起来,
“吾早知妇与众不同,然,何须与一莽夫相处,跟随于吾,美味珍肴,锦帛绸缎取之不尽也。”
孟蝶自是冷笑一声,
“吾一丑妇,岂能入叔伯之眼?”
“丑美与否,一试便知。”
言完,叔伯朝着孟蝶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