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一身素服,于朝堂之上,与众臣商议赵侯丧礼之事,廷前寺人宣道,
“齐国夫人,赵姬觐见!”
众臣禁声,看向殿外。
只见一美姬淡妆素服而至,然,却面有怒容,气焰高傲嚣张,立于廷前,也不向赵雍行礼,竟是挥手一甩,玉指相向,厉声诘问,
“赵雍,吾等吊唁君父,为何阻于边境,此等何意?
齐国夫人赵姬,乃为赵侯长女,赵雍异母长姐,并笄之际,嫁入齐王,为齐王之妻。
昔年,在赵为公主时,嚣张跋扈,如今贵为一国夫人,却不把母国放在眼里,就连己经登上王位的赵雍也不屑一顾,这令众臣颇为反感,念着其赵国公主身份,纷纷咽下这口气来。
赵雍听言,暗自冷笑一番,却也立即令人赐坐,言道,
“长姐归国,雍未曾远迎,长姐应入宫休息,何须来这朝堂之上?”
赵雍语气明明柔和,却透着一股子寒冷,似在责问。
赵姬未听出其意,冷哼一声,继续厉声言道,
“吾乃赵国长公主,为齐王之妻,竟想不到,君父一薨,赵国竟如此对待婚姻之盟国,于礼仪何在?吾以父女之情,盟国之情归国吊唁,赵国如此无理,赵雍如何堪担王位?”
众臣听言,倒吸一口冷气,这个胆大的公主还真是口不遮言,比以前更甚。
赵雍听之,双眼一眯,危险气息顿时弥满于朝堂之上,肥义与乐池脸上都露出讽刺一笑,并不打理此姬,倒是站于乐池身旁的乐毅忍不住哼出声来。
赵姬听闻,嗖的转过身去,怒眼相对,指着乐毅,大声言道,
“此乃何人?敢讥笑于本公主?来人,还不速速将此人拿下,斩于殿前。”
然而,廷前护卫并未听从赵姬吩咐,赵姬气得满脸通红,又指向高位上的赵雍,言道,
“吾一堂堂公主,赵国朝堂竟有人如此无礼,赵雍这就是汝之臣子?不怕君父寒心?”
“住口!”赵姬言毕,乐毅冲动的上前两步厉声喝道,赵姬踉跄后退,大吃一惊,她惊讶的看看乐毅,又看看众人,却无一人上前阻止,心里更是火冒三丈,然还不待她发作,只听乐毅指责言来,
“汝虽为赵国公主,见赵王不行礼,此为不尊,还敢于朝堂之上大呼小叫,此为无礼,先王己薨,公主入赵,却又带着齐国两万重兵,此为不孝,下臣愚昧,从不知吊唁之人,会重兵相随,公主此行,莫是另有其意?公主可是赵之公主,先侯之女,行如此隐晦之事,究竟意欲何为?此举才令先侯寒心矣。”
言完,恨恨的瞪着赵姬,毫无惧色。
赵姬听言,又是踉跄两步,指着乐毅半天说不出话来。
众臣仍旧不语,无人助公主一言。
这时,只听赵雍的声音慵懒而起,
“乐毅休得无理,还不退下,赵国公主怎会帮他国来为害母国?岂不让天下众人笑话。长姐入赵,自是行孝道之事,至于两万重兵,寡人认为定是齐王担心长姐安全而护送之。”赵雍言完,瞧着赵姬微笑道,“长姐于母国自是安全无异,齐王此举多虑也,齐兵止于边境,无须入境。”
赵姬狠狠的瞪着他,紧咬嘴唇,想反驳,一时又找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护卫入殿急急禀报,
“君上,魏,秦,楚,齐,燕五国纷纷派兵于边境,言之入境,吊唁
先侯。”
众人大惊。
如果单单一个齐国乘机而入,还不足为惧,如今五国借吊唁之际,加兵边境,明显来者不善也。
而赵姬听言,一扫刚才的怒气,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冷笑。
注:历史上,赵雍继位是十五岁左右,本文篡改了,仅是小说,不是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