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倒也是。”程小姐总算是稍微开了窍:“先生是表哥请来这里的?”
辛夷干笑一声:“算不上是请,我是被他买来这儿的。”
“纵使是仆从,但我看先生与别人终究不同,看得出表哥也是十分关照的。”她说着,朝辛夷道:“那先生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程小姐但说便是。”她拱了拱手,“愿听小姐差遣。”
她犹豫片刻,才道:“我忽而想起昨日我也许在某个小巷见过雍公子……”
“喂!说好了你跟他没关系了的!您怎么又说起来了!”
“只是……只是昨日路过了那个包子铺,在想他是不是很喜欢吃包子之类的……突然很在意,也想去尝一尝。”她低着头,犹豫地说:“所以希望先生能陪我同去……”抬头见辛夷纠结的面色,她赶忙解释道:“我真的只是好奇这个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我说程小姐啊,若说你没忘了雍鸣雁,谁信你啊!?
程小姐闺名婉冬,小名唤作冬儿。这下子辛夷总算是将一些熟悉的名字都对上了号。虽然最后晚上回家的时候撞上来接程婉冬回东府去的原玉遥,被她冷眼相对了许多回,可好在都有这程小姐在边上打圆场才不至于让几人太难堪。
相对于原玉遥的满怀敌意来看,程婉冬倒是十分好相处的,不知是不是吃了肉包上瘾,抑或是总想着来西府堵雍鸣雁在不在,每每来了西府,最终觉得尴尬,就拉着辛夷一同去刷肉包子副本了。二人就此也算得上成为了朋友,虽然……辛夷这估计只能算是被当成了‘男闺蜜’。
程婉冬在沐方锦这儿住了四五天便回家去了,就算是表亲,总住在表哥家也是说不过去。更何况据说又有媒人上门来提亲,这程家大小姐总不着家也不行。
前两日有了由头陪程小姐,自然可以免于受沐方锦的差遣,可程婉冬这么一走,她这三座大山果然又压上来了。
这不,刚刚一大早上的,辛夷就被沐方锦派人给从床上挖了起来。等到梳洗完毕出门去寻的时候,却发现沐方锦已经在等她了。“怎么沐公子今日没有上朝去?”辛夷不免大大的打了个哈欠,饱含泪水的望向他。
“今日是旬假,怎的,难道还盼着我日日去上朝?”沐方锦蹙蹙眉:“天天都要疲于公务,那岂不是要被累死了。”
……也是喔,好歹也得让他有个节假日休息休息。
但是……您休息了,就不能让我也休息休息吗,您不觉得这样其实真的很不人道吗!!
“那、那你休息就不能赖个床之类的?非要这么早起来做什么。”辛夷望着面前穿戴整齐仿佛又要出门见客似的装束,十分不解:“我跟你说啊沐公子,这早睡早起确实人家说是身体好,但是……但是你不觉得节假日赖一赖床对于我们年轻人来说好像看来更有朝气吗!”
沐方锦讪讪的斜了她一眼:“就你话多。”
“到底是什么事呀,若是真没事,我可以申请回去再补一觉吗?”辛夷整个脑子都是昏沉的,近乎快要不转了似的。
“不可以。”他的语气十分严肃,“今日三殿下会来,所以你也给我打起些精神。”
“什么!?”辛夷一听也愣了:“你说……三殿下?就是……就是在冀州的时候我给算过命的、住在你家里的那个……”男神!?
他微微点头:“正是他,估摸再有半个时辰便到了。今日可不比你在冀州,若是再不小心的一派胡言……啧,你懂得轻重。”
……不能更懂!
辛夷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起来了,眸子熠熠有神,“那三殿下来这儿,是为了说什么事情的?需要我做什么准备么?”
“估计他与你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是他若真问到你什么,你可得机灵些,可别像给玉遥和冬儿算签的时候……什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什么又‘偷泪垂’了。”说到这,他又无奈的白了辛夷一眼。
“这你都知道!?”
“恨不得都闹到母亲耳朵里了,我还能不知道?”说着,又恨恨的叹了口气,“罢了,我想你今日总该谨慎些。”
虽然辛夷信誓旦旦的说着让他放心的话,可沐方锦依旧心有惴惴,尤其是等到三皇子世泓进了屋……发现辛夷的眼神总对世泓有些色眯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