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还有叠成小块的……
一封情书。
我说你们两个二货真是够了啊喂!!还有,原主子您脸上欣喜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白玉耳坠不值钱是吗!!跟情书相比起来完全不值钱了是吗!为什么第一下就先把情书拿走去看了喂,您好歹看看这对耳坠子……这玩意看起来很贵重的喂,真的很贵重的喂!
辛夷真是无法再吐槽下去了,最终脱力的扶额,长长的叹了口气。
面前的原主子指尖捻着信纸,保持着嘴角的弧度,时不时的噗嗤一笑,脸上泛出两片羞红。也不知道这李沉到底写了什么夸人的磕儿,竟让原玉遥这么受用。说起来辛夷还听沐方锦说过,这李沉是倒数第二名及第的,反倒是沐方锦考了个探花。
……所以说,学习成绩好不好,跟这个人会不会说话,全然是两码事。
等到原玉遥看完那封信,将它妥妥当当的放在一边,辛夷只觉得她真是与前几日见了信就撕的情状判若两人。原玉遥一双纤纤玉手拾起那对耳坠,这才放在眼前瞧了瞧,而后放回匣子里,怯怯的说:“那、那就多谢李大人的美意,这东西我便收下了。”
一见原玉遥这么痛痛快快的收下这耳坠,就连辛夷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性子转的未免忒快,每天一束鲜花再算上一封情书……这杀伤力难不成真这么可观?
可辛夷也没多讲,只是点点头:“那就好,李大人可就是怕这东西您不喜欢呢。”
“别人给的好意若是不收着,不就是让人家难堪么,这样可不妥当。”她说到这,语调也变得怯懦了些,而且……眼神一躲,仿佛在掩饰什么一般。
辛夷看到这里,几乎可以确定这事情已经确定了一半,但毕竟还要早些探探口风才好。“原主子,这些东西虽然你我知晓,可千万不好被老夫人或是公子见着了,若真被发现,这怕是要说不明白的。”说到这里,她侧目望了望:“不过这些花儿……老夫人竟没有发现过吗?”
说到这儿,原玉遥脸上显出几分紧张:“要不是藏得及时,怎么会没被发现过,还不多亏了灵儿姐姐才……”她抿抿唇,眼神愈发躲闪,“罢了,不说这个。”
魏灵儿。
果然魏灵儿已经开始有所动作,若不是因为她,原玉遥不可能这么快的转了性子,开始真的将李沉当成个实实在在的追求者来看待了。先前没想到会拉拢来魏灵儿这么个外援,这下子大概算的上是里应外合,妥妥儿的想将原玉遥塞给李沉去了。
而显然原玉遥并没有猜透魏灵儿的另一份心意,反而只将她当做个贴心的大姐姐。觉得魏灵儿能帮着她,也全都是这些年的情分所在。
辛夷见事情发展得顺利,便也礼了礼,“原主子,若是没有什么别的吩咐,小的也就先退下了。”
“等……”原玉遥似乎本想让她稍作停留,可最终还是摇摇头:“罢了,没有别的事,你先下去吧。”说完这话,她也就将视线一挪,转去别处。
“是。”辛夷乖乖答应,这才退出门去,见窗台上换上了那瓶新带来的蝴蝶兰,忽而心里舒爽了不少。这才转头寻沐方锦去,而等到在老夫人门口见着了旺财,她也赶忙凑了上去,回归组织。
“先生,您刚刚这是去哪儿啦?”旺财小声的问:“刚刚不过是一回头的功夫就看你不见了……究竟是什么事情,怎的也不与公子说一声?”
辛夷见状赔笑了声:“不过是跟人私下里的交情,有朋友托我办点儿小事,一着忙就忘了跟公子说一声了。”她也作出狗腿子的神情,嘻嘻的一笑:“说起来,公子在里面呆了多久了?”
“啧,久着哩。”旺财扳着手指头算,“也就是先生走后,公子就进去被老夫人说教,直到如今还没出来呢。”他说到这,也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说:“我在门口听着,仿佛是什么关于原主子的?”
辛夷的心脏忽悠的一下险些偷停,这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那花儿毕竟是招摇的东西,怎么可能说被藏起来就藏得一点痕迹都不剩?那就算是藏起来了,花也有香气——不论怎么样,只要沐老夫人进过原玉遥的屋子,就不可能没意识到这里有什么不可见人的花花草草。
这位沐大娘显然比魏灵儿、原玉遥这一类吃的盐多多了,本身精明的很,几下就猜透沐方锦如今的绥靖政策也不是不可能。
故而,今天兴许就是说的这事。
正在这时,门被从里面推开。夺门而出的沐方锦显然脸色不佳,想来铁定是因为被老娘训斥的缘故。
沐方锦一侧头就见了辛夷站在身边,眼神凛凛的扫过,而后伸出指头,指点了她几回,最终还是恨铁不成钢的呼出一口气,径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