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海心里突然就明白了,这是德妃说了什么啊,不过想想也是,谁愿意把自己好好的外甥女儿嫁到这后宫来啊。
刘德海清了清嗓子,对皇上说道,:“皇上多虑了,这天下间的女子,谁不想嫁给皇上,成为这人上人啊,这奴才也就是个男子,若是奴才能嫁,奴才就二话不说嫁进来。”
事到如今,刘德海也只能拿起搅屎棍,使劲的和稀泥了。
皇上被刘德海的话儿给逗笑了,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皇上对刘德海笑着说道,“你啊,就算是个女子,也是美不到哪儿去,朕怎么就得纳了你啊。”
刘德海跟着点了点头儿,“那是那是,奴才这种姿色,皇上怎么能看上眼儿啊,是奴才说话没个把门儿的,奴才掌嘴,奴才自己掌嘴。”
说着,刘德海自己给自己作势要打巴掌。
皇上就那么坐着看,闹得刘德海一阵尴尬,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正准备咬咬牙给自己来那一下子的时候,皇上笑着打断了他,“行了,朕还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啊,不就是可着让朕拦着你吗?行了,下去吧,朕没什么事儿了,让普安堂来朕这儿,朕要拟旨意。”
刘德海偷偷的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这一关,总算是混过去了,听皇上叫普大人到这儿来,忙不迭的应下声儿来,跑到外边儿才敢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儿,真是吓死他了。
皇上依然坐在i位子上,从专门放着画轴的瓶子里拿出一张颜色暗黄,似乎已经有些年头的画卷,小心翼翼的打开,就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这画上的人儿,赫然就是一个姿色绝代的女子。
皇上痴痴的盯着画上的女子,像是得了梦靥的样子呓语,“静德,你告诉朕,朕是不是做的没错。”
画上的女子,手持美人扇,嘴角含笑,静静的盯着前方,视线就像是和皇上交汇一样,画中遍天的花瓣洋洋洒洒,可偏偏皇上就看到了她眼中的责备。
皇上轻轻的叹了口气儿,说道,“静德,朕知道你的心思,你在怪朕是不是,说了只爱你一个人,却娶了这么多的女子,让你得不到幸福,让你不得善终,都是朕不好,你别怪朕了,朕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你,一直是爱而不得。”
说完,皇上轻轻仰起头儿,看着顶棚儿好一会儿,直到外边儿响起了声音,“皇上,臣普安堂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微微缓过神儿来,听见普安堂的请安,忙把摆在桌子上的美人画卷收起来放好,收拾好情绪正着声音说道,“进来吧。”
普安堂走进乾清宫,刚要给皇上跪下,就被皇上给摆了摆手阻止了,“行了,别闹这些虚礼了,朕要拟旨,快点儿给朕写吧。”
普安堂忙不迭的应了下来,拿出给皇上拟旨专用的笔墨纸砚,对皇上恭恭敬敬的说道,:“皇上,微臣准备好了,皇上请说吧。”
皇上按了按头,对普安堂说道,“朕惟壸仪首重夫柔嘉、女宗著范。内治更资夫祗慎、典册成休。既协度于珩璜。用增辉于褕翟。”说到这儿,皇上微微沉思了一下,眉头紧皱着,直到普安堂都怪异的抬起头看着皇上怎么不继续说了的时候,皇上又轻轻的说道,“咨尔楚氏静娴,恪勤奉职,温惠宅衷,慎简宫闱,久更岁序,守约思冲、备持盈之懿德,授以镀金银册、金印、封尔为娴美人,尔其弥崇谦抑、荷福履之永绥,早备令仪,久娴内则,贤明之性、虽在小而必详,渊懿之衷、每经时而加谧式佩纶言、合邦家而衍庆。,蔚为女宗、佩恩纶而膺景福。”
皇上的话才说完,这普安堂也算是写完了,放下手里的笔,对皇上扶了扶手说道,“还请皇上盖上玉玺。”
普安堂才抬头,就看见皇上满面的让人不解的困惑之色,自己是臣,皇上是君,岂有臣子催促皇上之理,又不能说些什么,只得静静的等着皇上发话。
等了半晌,皇上总算是开口了,“行了,朕即刻就盖章,你下去吧。”
说完,皇上不再理会普安堂,普安堂只得悻悻的退了下去,皇上侧过头儿,呆呆的望着天儿,静德,朕还是纳了一个美人,不过她一点儿都不像你,朕想忘了你,你不会怪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