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安抚的拍了拍柔姨娘的肩膀,“放心吧,妹妹,我没有孩子,这婳儿是咱们方家唯一的血脉,也是我的心头肉儿,这药粉儿是我之前从外边儿求来的,本来是想什么时候自己装个病什么的用的,不过现在看来,也是没什么用了。”说到这儿,神色明显的暗淡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对婳儿不会有半点儿损害的,这点儿你放心。”
柔姨娘点了点头,”那姐姐,婳儿吃了这个药粉儿会有什么症状?“
德妃心念一动,微微仰起头儿,“只是会陷入昏迷,不管是谁来给婳儿瞧病,都不会发现任何不妥,只是会让他们觉得婳儿只是睡着了,却没有任何办法,之后的事情我们再想办法,起码破;了皇上现在对婳儿的心思就好。”
柔姨娘仔细的琢磨了一下,确实这自家姐姐是站在自己和婳儿的角度说的,只要能拖住这一时,以后就好办了,皇上是个天子,对婳儿的念想也不过是一时间的在乎,只要熬过了这段儿皇上坚持的时间,日后再说寻个什么美人或者其他什么办法都好说了。
柔姨娘对德妃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行,姐姐,就这么定了,与其让她嫁到宫里来受那活死人的罪,我宁可让她就那么一直躺下去,婳儿还小,还不急于一时的婚事,就依着你的意思办吧。”
德妃挥挥手扬了扬手,“红墙,药包儿拿来没有?”
红墙小心翼翼地走到德妃身边,毕恭毕敬的把塞在袖口中的小粉包儿交到德妃的手里边儿,“这儿呢,娘娘。”
德妃接过药包儿,拉过柔姨娘的手,轻轻的掰开她的手掌,把药包儿轻轻的交到柔姨娘的手心里又把她的手慢慢的合了起来。
“妹妹,这个药包儿你收好了,等待会儿吃茶的时候加到里面,婳儿不会立时见效,这药的好处就是不让外人人有一丝一毫的察觉,就像是睡了一觉就能变成这个样子一样,倒是不会惹得人觉得蹊跷。”德妃对着柔姨娘语重心长的说道。
柔姨娘顿了顿,似乎是下了好大的一个决定一样,“行,我知道了,姐姐放心吧,我会让婳儿把这东西吃下去的。”
德妃像是完成了一项重大任务一样,蓦地就松了口气儿,又慢慢的仰倒在贵妃榻上,“那我先歇一会儿,妹妹你也下去准备一下,我是在是没有什么力气了,先休息休息。”
柔姨娘有心问问德妃到底儿是怎么回事儿,但是看着德妃那种有点儿阴沉的脸色,暗暗的咽下了原本想说的话儿,把门儿给德妃关好之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楚夫人,您去看看郡主吧,不知道怎么的,郡主突然腹痛不止,闹的凶着呢。”还没等柔姨娘往下迈步,就看见远处跑来一个风风火火的小丫鬟,喘着粗气儿流着汗对柔姨娘喊道。
柔姨娘面色一紧,一听说楚婳出了事儿,心里紧张的不得了,焦急得抓住那丫鬟的手,带着些许的癫狂问道,:“你说婳儿怎么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肚子痛呢?到底儿怎么回事?”
那丫鬟被吓得抿了抿嘴巴,喏喏的说道,“回夫人的话儿,今儿郡主想吃芙蓉云片糕,奴婢就到小厨房给郡主准备食材,谁知道做好之后,郡主才吃了一口,就说肚子疼的紧,奴婢不敢怠慢,赶紧就到您这儿回话了。”
柔姨娘的神色狂乱,拉过那丫鬟就说道,:“那你还在这儿做什么?找了太医瞧过没有,太医怎么说。”
话还没问完,德妃就从屋子里面儿听到了动静,匆匆的从贵妃榻上直起身子,走到门口儿那猛地把门拽开,满面怒容对着那丫鬟说,“欢瑟,本宫把你指到婳儿那边儿伺候就是看中了你做事清醒,虽然不是什么聪明脑袋,但是好在胜过用心,你居然把婳儿伺候成这个样子还敢在这儿拖沓,真是枉费了本宫对你的栽培,来人啊,把她给我拖下去。”
欢瑟的面容为之变色,大声得喊道,“娘娘,奴婢是冤枉的,郡主的病不是奴婢做的手脚,娘娘你相信我啊。”
德妃一点儿都不曾为欢瑟的话所动容,反倒是欢瑟的呼救声显得越来越远了。
德妃匆匆扶起柔姨娘,吩咐站在自己身后的红墙说道,“去,拿着本宫的牌子,把刑太医给本宫请过来,本宫就不信了,婳儿到底儿能出什么事儿。”
说完,红墙赶紧儿到屋子里面儿拿了德妃的腰牌,而德妃也带着柔姨娘往楚婳住的地方赶去。
才到了楚婳的屋子,柔姨娘就哭着扑倒在楚婳身边儿,“姨娘苦命的儿啊,怎么偏就闹得这般疼啊。”
“娘娘,刑太医来了。”与此同时,红墙也带着德妃指定的刑太医紧赶慢赶的跑了过来。
德妃挥了挥袖子,把正准备行礼的太医给拦了下来,“刑太医,不必拘于虚礼了,事急全从,这是本宫的外甥女儿,说是肚子疼的紧,你快瞧瞧,到底儿这孩子是落个什么毛病?”说着,德妃拉开和楚婳抱成一团的柔姨娘,轻声细语的说道,“柔儿,让太医给婳儿瞧瞧,你先别哭,婳儿命好,未必能出什么大事儿。”
柔姨娘啜泣着往后退到,点了点头儿,坑坑呜呜的却是半点儿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