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凝王媒婆你们几个护好你们家女郎,情况危急时,可以弃车而行,但一定不要离了我左右。”
话音未落,那一干黑衣人等已经到了面前,与迎亲队的士兵们短兵相接了,一时间偌大一支队伍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这些黑衣人动作娴熟,武功了得,不似一般黑道上的悍匪,他们出手快,准,狠,有组织,有目标的逐渐向新娘的彩车杀近。
几个劲匪接近载着新娘的彩车,另几个缠着赵公子,一个瞅空一刀刺死了边上的圆脸侍女,吓得媒婆和彩车里的小娘子都尖叫出声。
看来今天这股黑衣人是经过了充足的训练和准备的,脱身估计难了。
杀红眼了的赵锐一个纵身飞起一剑刺死了花车边那个悍匪,又回身一剑结果了与自己缠斗的土匪,然后伸手捞过马缰,将那满身是血的土匪推下马,与此同时,似有什么东西从那黑衣人兜内掉了出来,碰响了赵锐的剑,他想也没想,随手抄起。又叫过秋凝,侧头低声交代着什么,然后高声呼叫着黑虎拼死保护新娘子。
一场血战,双方都伤亡惨重,断后的楚二早死在了围攻的黑衣人手上,那些挑夫,马车夫及前面的鼓手和唢呐手等毕竟没经过专业训练,没什么反击能力,即使不停的讨饶,但还是已经被杀的所剩无几了,那媒婆也挤到了彩车内面。
黑虎和赵锐在彩车两边将刀剑舞的密不透风,可终因实力悬殊,那些兵士死伤大半眼看彩车就要被围攻了。
“秋凝,准备好了吗?带你们家小娘子出来,黑虎,你带新娘子走南边官道,我带着秋凝和媒婆随后,我们沐风城见。”赵公子喊完跳下马又推了秋凝和媒婆上了枣红马,拍了一下马屁股,那马撒开四蹄如风奔走了。自己又跃上了刚才那黑衣人的棕色马。
黑虎伸手将着红袍的新娘拉上马让她在后面坐稳,向旁边杀出一条血路,带着一身红袍的新娘吸引了大半的黑衣人,可黑衣人似乎要赶尽杀绝,丝毫没有放弃对迎亲队伍的屠杀和对赵锐及秋凝等三人的追杀。
天完全的黑了下来,迎亲队伍已经死静的无一点声息了,黑衣队的人也伤亡惨重。
追赶黑虎的四个黑衣人像粘在他身上似的,怎么都甩不掉。坐在他身后,紧紧抱着他的腰的新娘子,此时已被刀风刮得披头散发,吓得尖叫不止,那种绝望,声声凄厉。
黑虎越是拼命护着后面,那四把大刀更是刀刀砍向那新娘子的要害。又累又乏的黑虎渐渐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终因寡不敌众,动作迟缓了一点,被一把大刀挥去了半边脑袋。紧接着,手起刀落,那新娘子的头也飞了。
另一边,赵锐飞奔追上秋凝,扯下自己随身的一块令牌交到她手上:“你拿着令牌和你们家小娘向东直走进沐风城到彩绣衣房找绿如意姑娘,绿姑娘会带你们见王爷,到时请你们告诉王爷这里发生的事。他们不是简单的劫匪,是冲着新娘来的。让他替我我照顾我妹妹,我来世再投到他麾下。”说完,挥剑迎向了后面追赶的黑衣人。
秋凝拿了令牌,塞到包袱里交给前面浑身哆嗦媒婆打扮的女子说到:“女郎,还是你拿好信物吧,秋凝在女郎在,女郎不在秋凝绝不独活。”
马蹄在翻飞,后面的马蹄声一点点逼近,秋凝凝神听了听,还好,似乎只有一匹马。
“女郎,你坐好了,直奔沐风城,找彩绣衣房的绿姑娘。我随后去找你。”说完翻身下马,急急忙忙的推翻些石头树杈什么的到路中间,等那匹马快到面前的时候,她才拼命向南边一条山间小路跑去。。。。。。
枣红马上,突遭变故的小娘子一边惊惧的叫着秋凝,一边伏在马背上泪流满面,动也不敢动。,由着马儿带着自己在两座山岗间狂奔,快奔出山岗的时候,突然好像地动山摇似的,马儿一个失蹄,将那女郎甩到了路旁,女郎骨碌碌滚了几下,头撞在一块石头上,昏了过去。
马儿原地转了两圈,喷了几下鼻子,撒开四蹄又向来路跑去。
此时的赵锐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那匹从黑衣人手上夺来的棕色马也已经伤痕累累,岌岌可危。而围着赵锐的三个黑衣人却愈攻愈烈,疲累的赵锐以自残似的方式敞开门户拼力一剑刺向右边的一个悍匪,只听那悍匪大叫一声:“哇呀呀,我的耳朵!”与此同时,两把大刀齐齐指向赵郎君胸前,眼看就要刺进胸膛,就在此时,大地似乎开始摇晃了,两匪的刀随着马儿的晃悠齐齐落到了马肚子上,这时不知是谁惊恐的大叫了一声:“地震了!”
此时赵锐的那马儿前膝已着地,慢慢倾倒。赵郎君也随着被摔在了马下,昏迷过去。其中一个黑衣人高声道:“王四,你去催一下孙耗子他们,赶紧把那边的尸体财物处理好,再来处理了这一个,我们先走了。”说完催着醉酒了一样的马儿往回赶。
黑夜静的可怕,只听得枣红马急急的蹄声在空旷的响着。
那块开阔的地面,奔回来的枣红马不停的打着响鼻,拱着赵郎君的手终于让他有了点模糊的意思,他抬手轻轻抚了抚马儿的头,那马儿前膝着地跪了下来,赵郎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翻身落到了马背。
枣红马载着赵锐向南边的官道扬蹄而去。
“少主,前面好像有人!”一个小厮勒马对旁边一个斯文沉郁的男子说道。
少主旁边的小厮话音未落,载着赵公子的枣红马已经冲到了面前,那马打了个转,就此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