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主家确实是这世上最聪明最优秀的女子,不仅学问好,模样好,心肠也好,谁跟我们主家做事都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呢。”说完跳了下来,“好了,现在来拉布吧。”
刘明昊也跟着跳了下来,帮着孙敢拉开一匹经纬较稀的白色粗布,然后从讲唱台一直拉到大厅门口。然后在按做记号的位置钉上一颗颗的铆钉。
毕竟人多力量大,不大会功夫,两人即将搞定了那两匹粗布。讲唱厅顿时亮堂了许多,刘明昊赞叹道:“杜娘子的聪灵真是无人能及的!”
两人坐在门口的横梁上刚准备钉上最后一排铆钉,不想杜云倾一边叫着孙大哥,一边抬脚就进来了,刚踩到那多余的一点粗布上,楼梁上的木箱被扯动了便向下倾倒下来,眼看就要砸到杜云倾的身上。
事情太过突然楼梁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司马季度已一个飞身挟了杜云倾闪到了边上,杜云倾惊魂未定,就见那木箱擦过身边摔到地上,散出了一地的铆钉。
孙敢和刘明昊双双跃下横梁,孙敢犯错了一样看着杜云倾问道:“主家,你没事吧?”
刘明昊则一个箭步抢上来,从司马季度手中拉过杜云倾,上下打量道:“你没伤到哪里吧?都是我们大意了。”
司马季度才喘上一口气,就被刘明昊从手中拉走了杜云倾,见此情景,没好气的说道:“伤没伤到看不见吗?这不是多此一问!刚才做什么去了?”
刘明昊的脸腾的就红了,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立马放了杜云倾的手,拱手向旁边的司马季度说道:“多谢司马郎君了!不然,我两就酿成祸事了。”
此时司马季度也转过弯来了,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小气,计较,尖刻过?这可不是他的作风啊,于是也拱手还礼道:“举手之劳,我站的近一点罢了,小将军客气了!”
孙敢听到“小将军”三个字,蹙了蹙眉头。
杜云倾此时也回过神来,也跟着谢了司马季度,又转身招呼外面道:“唐郎君,你自己问问孙管事,看那边具体的范围多大,乐舞坊和讲唱厅的大小是否差不多。”
唐照壁刚才看大厅外的盆栽慢了一步,没看到刚才的一幕,进来就见眼前一亮,说道:“我的乐舞坊也要和杜娘子的这讲唱厅一样布置,真亮堂!这谁的主意。”
孙敢自豪的说:“当然是主家的!主家脑子里的妙招太多了。
杜云倾看看天色近暮,转向刘明昊问道:“刘小将军还没用饭吧?要不你们就一起留下来在婚嫁坊用晚膳吧?”
唐照壁是个天生爱热闹的性子,听杜云倾这么一说,还没等刘明昊搭话,马上就抢着说:“好啊,好啊,就这讲唱大厅,既气派,又敞亮,我们就这儿用晚膳,大家难得一聚,喝几杯如何?”
男人没几个不爱酒的,听说喝酒,又是在婚嫁坊这么好的氛围,这么动人心弦的小娘子的地盘,何况又到了晚膳的时间,自是都没异议。
杜云倾吩咐下人送了酒菜过来,自己便退下去,由孙敢作陪,招呼几位郎君把酒言欢。
唐照壁第一个举杯,说道:“各位得罪了,第一杯酒我不能敬你们,我还是要敬我的好友司马兄,以后你们会知道,会原谅我的。”说完举杯走到司马季度身边说道:“司马兄,为你一向不嫌照壁粗鄙,还处处帮衬,处处维护与我,这杯酒我敬你,一切皆在此杯中。”说完,侧身,一饮而尽。
孙敢出身草莽,没他们这么多规矩,于是说道:“大家也不要那么多讲究,来的都是客人,我敬大家一杯,大家接下来随意好了。”说完自己先饮了一杯。
司马季度虽然表面从容大度,但多少对刘明昊刚才从自己手中拉走杜云倾有点介怀,此时借机举杯揶揄道:“别的可以随意,我这杯酒却是一定要敬刘小将军的,我要祝刘小将军能早日与自己属心的人心心相印,最终抱得美人归!”
众人齐齐看向刘明昊,粗枝大叶的孙敢脱口问道:“刘小将军属心于谁啊?”
刘明昊脸一下子又红了:“你们别听司马郎君的,酒我可以喝,那些却是没有的事。”于是,慌忙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然后转移话题说道:“这么好的氛围,我看大家不如一边喝酒,一边说说天下形势,我们几个大男人也来一番煮酒论英雄如何?”
司马季度率先击掌道:“果然是将门虎子,刘小将军颇有乃父风范,那大家就响应一下,谁来开这个头?”
刘明昊摆摆手:“其实这煮酒论英雄要论到骨髓深处,还得来一个人,保证让你们畅快淋漓,大开眼界。”
众人再一次齐齐望向他:“谁?”
刘明昊得意的说道:“此人涉猎广博,对历史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她站的高,看的远,她,就是杜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