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样?”司马季度问道。
“很简单,我只想要回一个公道!”那嘶哑声音说道。
司马季度吃惊了,他原来不是为图谋什么,就是要个公道?他且沉下来听他如何再说。
“什么公道?跟我王府有关系吗?”司马季度语气平静的问道。
“算有关系吧。但是若王爷推说无关,自然也可揭过这件事。”那声音又说道。
“你且说说!”司马季度接着道。
“八年前,老王爷号召诛灭桓楚,当然那时你还小,你不会知道桓氏一门死的是何其惨烈,甚至几岁的孩子他们都不放过,你说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桓氏一门篡权夺位,废晋改楚,自是罪有应得,何来公平之说?如果那些为保卫大晋而死的将士及诸多皇室子弟的后人亲朋也来要求公平,你是否又能给他们一个公平?”
“这天下难道注定就是你司马家族的天下?你们的天下是不是也从曹魏的手中夺来的?什么叫篡权夺位,罪有应得?桓氏再无良至少没灭掉你武陵王家族,是吧?”那嘶哑的声音越说越凌厉。
“可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桓氏既然敢改朝换代,那就应该想象得到其中的血腥和后果,如果不是他所能承担的结果,他为什么还要那样野心勃勃?至于说到无良之事,太多了,哪一个君主上位不是踏着无数无辜者的尸体上位的?还用我说吗?”司马季度也冷冷的一一反驳过去。
“那我在王爷这里就求不到一个公平了?”那嘶哑的声音也恨恨的说道。
“如何才能公平?是要用更多的杀戮,更多的尸体来还你一个公平吗?”司马季度还是冷声冷语说道。
“我其实要的不多,我只要那个执刀者一门的永世沉落还桓氏那些孩子们……”
“谁的都不行!逝者已矣,你何必一定要冤冤相报,谁的孩子不是孩子,我不会答应你任何要求!”司马季度打断了他的话。
“一朝君子一朝臣,他们也都是各为其主,你不也是一样,放下仇恨吧,让自己活的自在点!”司马季度口气稍微缓和了点。
“王爷倒是会说,那我倒要看王爷将来上位是不是还是这一副大慈大悲的模样,看一看王爷是怎么放下别人算计自己妻子的仇恨的?”那人竟一边冷冷的说着一边声音渐行渐远。
司马季度听那嘶哑的声音忽然提起自己妻子的事情,呆了呆,等他回过神来,那声音已远了。
此时季二也赶到了,看着沉思的王爷问道:“小王爷,小的被另外的人阻了一下,来晚了。那人走了吗?”
司马季度点了点头,他百思不得其解,显然,这个黑衣人也是清楚自己妻子的事情的,为什么他妻子出事,这么多知道线索的人,怎么就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妻究竟怎么了?
与此同时,两个黑衣人一边走一边说着,刚才那个嘶哑声音年长点的说道:“看来指望要挟王爷来替我们报这个仇是不可能了。”
这时那个引来司马季度的黑衣人揪下面罩,俨然就是绿如意。她看了看那个长者说道:“师傅,那这小王爷还要不要动他?”
“为什么不动,我们和他势不两立,当年要不是老武陵王,桓氏新朝何至于那么快就被颠覆。”那长者恨恨的说道。
“可是刚才师傅不是说并不想加害他吗?”绿如意疑惑的问道。
“今天不加害他并不代表以后也不加害他?”那长者掉过头来看着她说道:“你今天怎么了?跟他相处久了,有感情了,想放过他吗?”
“不是,师傅,只是觉得王爷武功高强,人也机灵,我们不容易得手啊。”绿如意迟疑道。
“怎么,你忘了你哥的大楚了,你忘了你满门血海深仇了?你不会自私到只知享受你大总管的幸福,而枉顾桓氏成千上万条无辜的生命了吧?”那长者森冷的说道。
绿如意激灵的打了一个冷战,然后缩了一下脖子,便不再言语,跟着那长者低头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