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照壁笑问着:“我闻到香了,不会是勾我馋虫的吧?”
陆纹笑道:“正是,马上端午节了,我们坊主说,你一大男人不知道怎么对付,特给你送了些面扇,粽子,咸鸭蛋,米酒什么的,快给我们找个地方放下,不然她两可端不动了,然后我再教你怎么弄。”
唐照壁忙不迭的领着她们往里走。司马季度此时却抬起头,出声道:“杜娘子可以留下来吗?我想问你一下关于大戏的细节。”
杜云倾望了望状似半醉的司马季度,犹豫了一下对陆纹说道:“好吧,你们先去吧,我和小王爷交代一下随后就来。”
杜云倾在石桌对面坐下,微笑着刚要开口问话,不想司马季度一下抓住了她刚搁上桌子的手,说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煜儿?是不是煜儿?你为什么不回家?”
杜云倾被他吓住了,一面使劲往回抽着手一面叫道:“放开我!你胡说什么啊?谁是煜儿?煜儿是谁?”
“那你告诉我,你是谁?你为什么拿着赵锐的令牌?”司马季度仍紧紧的抓住她的手。
“赵锐?谁是赵锐?什么令牌?”杜云倾仍挣扎着叫道。
“你让孙敢当掉的令牌就是赵锐的,说,怎么在你手上?”司马季度看似醉眼朦胧,一双手却握得老紧。
杜云倾恍然大悟,原来那是王府的令牌,难怪那么值钱。于是她一边扯着司马季度的手,一边说道:“小王爷,你弄痛我了,先放开我再说。”
司马季度放开杜云倾,但双眼仍凌厉的盯着她。
杜云倾心虚的避开他的眼睛,抚着自己被捏红的手腕说道:“我只是地震时无意中在路旁拾到的,我不知道赵锐为何许人也?”
“你说谎,赵锐怎会如此将令牌大意失落,分明就是他给你的,你就是煜儿,或者,是你偷了赵锐的令牌?不然你告诉我你是谁,我派人去查查你所说的真实性。”司马季度仍紧追不放。
杜云倾心念电转,难道煜儿是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这小王爷认识煜儿?既然认识为什么又不直接相认?再说,那令牌,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她醒来后就在她包袱里了。
自己来到这个时空可不想和司马家的人扯上任何关系,这和皇室扯上关系的乱世,搞不好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于是她赶紧撇清道:“小王爷,冤枉啊,那令牌真是我捡到的。再说,地震的时候,我脑袋被撞了,失去了一些记忆,我只知道我叫杜云倾,祖籍江陵,我不是什么煜儿,小王爷你搞错了。”
“那你父亲是做什么的,你家还有什么人?”司马季度一副不问到底不甘休的模样。
杜云倾看着他状似半醉而又凌厉的眼神,都不知道他究竟是真醉了,还是装醉,于是说道:“我父亲就是一个做小生意的……等等,我凭什么要告诉你那么多?反正我不是你说的什么煜儿,你不要再逼问我了,别以你王爷的身份欺压百姓!”
司马季度好笑的问道:“我欺压你了吗?你拿了我王府的令牌,我过问一下都不行吗?按照律例,我都可以将你送官法办了。你还在这强词夺理。”
“证据呢?不是有个王爷的身份就能凭空诬陷好人的,你为什么不说幸好有我拾到了你们府上的令牌,让它能物归原主,你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吗?”杜云倾言语上不让司马季度占到丝毫便宜。
她知道这小王爷外表看着冷酷邪魅,实际上他并不坏,是以丝毫也不怕他的和他针锋相对。
司马季度醉眼迷离的指着杜云倾说道:“好一个利嘴的小娘子,你当每个王爷都要和一介平民讲证据吗?你当我真找不出证据吗?告诉你,我迟早会找出来的!”
杜云倾心虚了,但还是不服输的说道:“那就等你找到了证据再说,不然就是对我的诬陷。”
“好,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司马季度拍着石桌奸笑的叫道。
杜云倾疑惑的看着这小王爷,刚进来时看他还是一副颓丧失落的模样,怎么和她吵了几句反倒好像打鸡血一样的精神倍增了。
两人还在那里对峙着,陆纹和唐照壁已说笑着走了出来。
陆纹看着司马季度一脸挑战的笑意直盯着杜云倾,而杜云倾也刺猬一般的一脸警惕的立在石桌旁回望着他,于是她赶紧跑过来,拉着杜云倾的手说道:“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