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先知先觉还是对自己起了疑心啊?
她反复的检查了自己的所说所为,分明没有破绽啊!并且,自己利用她将戏服拖延至夜深送过去也没插进自己的人啊,她目的只有一个:拖延时间!只是她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计划的?
今晚刺的她那一剑会葬送她的性命吗?若她就这样死了自是如己所愿,自己也不用再担心她抢走了小王爷的爱,倘若她命大没死……
绿如意恨意满怀,心中暗暗发狠道:“杜云倾,倘若你没死,等我收拾了那个杨慧娘,看我再怎么收拾你!”
另一边,医馆里。一群人正围在床边,神情紧张。
司马季度一手搂着杜云倾斜靠在床榻上,另一只手指着崔郎中,瞪着血红的眼恶狠狠的说道:“别尽给我扯些没用的,我只要一句话,你说,她究竟是有救还是没救?”
那崔郎中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语气说道:“回小王爷的话,没伤到心房,还有救,但是急不得,老奴也不敢随便动手。”
“人都快死了,怎么还急不得?你信不信在她死之前,我先弄死你!”司马季度气急败坏的吼道。
那崔郎中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回王爷的话,王爷即使弄死老奴,老奴也不敢擅作主张,毁了杜娘子的清誉。”
“你扯的什么废话?这和清誉有什么关系?”司马季度刚吼出声,就反应过来了。
杜云倾的伤口刚好在左肩胛骨下面,再往下一点……
司马季度不由得也红了脸。
为了掩饰他的窘迫,他抬起头蛮横的说道:“你必须给我治好他,还要保证她的清誉。”
崔郎中为难的说道:“我已经差人去找懂点医道的女郎中了,只是杜娘子流血过多,恐怕会等不及。”
“你……你……你不知道早点去请啊?”
“老奴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崔郎中委屈的叫道。
司马季度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满手的鲜血,再看了看杜云倾苍白的脸颊,紧抿着的嘴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慌了。
他转身将杜云倾轻轻的放在榻上,然后放下床帘,走到外间吩咐道:“崔郎中留在这里,其余人等全部退下,守好你们的嘴巴。否则……”
下面的话不用他说太明白,众人自是知道后果,于是都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众人刚离开,司马季度赶忙转身进入帘后,跳上床榻,一边小心的解着杜云倾的衣服,一边吩咐道:“崔郎中,赶紧找来一应器具并药品,你来说,我来做,再耽误恐怕真是回天乏力了。”
司马季度看着血色全无,绵绵软软的杜云倾,心里既紧张又恐慌,还有一丝初碰女子身体的别扭。
然而愈是紧张,那些衣服便愈是跟他作对,偏偏这杜娘子又与众不同,那些衣服全都不似一般男女的交领深衣或襦裙,两边衣袂交叠,系一根腰带就算了。
她的衣服外面看似和普通服装差不多,内面的衣服却是又是蝴蝶结又是扣绊。
等他红着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开那些衣服,看着里面的内衣他整个人似被棒击了似的,呆在那里。但见那鲜红的血迹侵入她浅蓝色的胸衣,更衬她肌肤胜雪,吹弹可破。内衣似烂了半截似的,全都在两丘之上一缕一缕的牵着,隐隐约约露出雪白的浑圆。
司马季度呆呆的看着那杜云倾美好的颈脖和胸脯,竟然忘了她是受了重伤的人。
此时外面传来崔郎中的催促声:“小王爷,你准备好了吗?”他这才如梦初醒。
“马上就好!”司马季度一边答道,一边寻着胸衣的扣绊,等他在她背后摸到扣绊时他又犹豫了。
扣绊一解,不管她是不是煜儿,她都是他的人了,哪怕她死,也是他家的鬼了。
想到自己久寻无果的新娘,想到杜云倾几番对煜儿身份的否认,司马季度终于没有勇气解开那些扣绊了。
他只是根据有些物证和推测,猜想她就是煜儿,但毕竟还没最后确认啊!
司马季度还在犹豫,崔郎中又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