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警告过她,她不该有如此大的胆子,那么她就是被威胁了,比王府还紧迫,还可怕的威胁,那会是谁呢?”司马季度道。
“谁会这么跟杜娘子过不去啊?杜娘子平日温婉谦和,进退得体,没和谁结怨啊,谁会这么恶毒的算计他?再说她也不是富可敌国,在沐风城她的财富根本也引不起别人的嫉妒啊,她究竟是怎么得罪了那些小人?”刘明昊不解的忿忿道。
司马季度若有所思道:“或者,这些都不是,说不定是皇上或者是我和你给她带来的麻烦呢?”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刘明昊吃惊道。
“我只说是或者,你不觉得我们跟杜娘子走的太近了吗?那些仇视我们的人说不定扳不倒我们就索性拿杜娘子出气呢!”司马季度边说边迈步近了门槛。
他四处打量着屋子里的那些摆设物件,手上这里摸摸那里碰碰。
这接生婆家里只有两间破房和后面一个小院落,司马季度几步就从大门走到了后门,又从后门走到了后面院子,就这样走走停停走了几趟。
忽然,在后院墙边,他停下了脚步,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只桃心形状的耳环。
他拿着耳环左看右看,时而研究时而深思。
刘明昊见状凑过来说道:“这耳环有什么好看的,难道它会和这件事有牵连?”
“的确有这可能,你看看这耳环是什么材质的?”
“好像是金镶玉的吧,这桃心外圈是金的,里面是一小块玉石。”
“你想以这接生婆的身份,一日三顿都只能温饱,再看看这破旧的小院,哪还有闲钱去置办这么昂贵的首饰?”司马季度说道。
刘明昊不得不佩服这小王爷的细致:“有道理,这耳环不可能是接生婆家里的东西,自然就是外人落在这里的了,然而这两天也只有威胁她的人频繁的来过她的小屋,那么这就是那人的了,难道,罪魁祸首是个女人?”
“极有可能,不是主谋也是参与者。”司马季度望了望院前:“看来她们到此都是越墙过来的,你瞅瞅,那泥巴墙的浮灰都被抹光滑了。”
司马季度又在院子里四下搜寻了一番,见再找不到什么东西也就带了随从们出屋了。
“既然确定有女人参与此事,你们就给我听好了,留意意这种耳环,无论是在哪个玉饰坊或者当铺,或者在大街上见谁带着类似的耳环,你们都要给我留意着,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另外让人打听那接生婆的所有的亲戚六眷,关注最近旱水两路的异常情况,一有关于她的消息马上发动更多的人,一定要把她抓捕回来!”司马季度吩咐道。
那几个随从赶紧回答道:“知道了,请王爷放心!”
刘明昊也情绪不高的说道:“这样守株待兔,大海捞针,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事实真相,但关于杜娘子的流言蜚语却是必须要马上制止住的啊!”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实在不行,我去亲自作证!”司马季度道。
刘明昊疑惑的看着他:“小王爷作什么证?我也知道她伤着肩胛骨了,但我们说的别人信吗?有什么用!”
司马季度也不答话,兀自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却说陆纹回到婚嫁坊,就觉得今天的气氛跟往常的不一样,那些工人及奴役们,三一群五一伙的都堆在一起窃窃私语,见陆纹进门,马上散了开去。
陆纹刚踏进浣月轩,就被春桃拉过去低声道:“陆掌柜,你知不知道街上的风言风语传得可厉害了。”
“坊主知道了吗?”陆纹着急道。
“当然知道了啊,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担心婚嫁坊会散了。春桃见瞒不住,索性就将流言告诉了坊主。”
“坊主是何反应?”
“好像也没什么异常,还是在睡她的觉啊。”
两人正在外面低声嘀咕着,就听杜云倾在里边喊道:
“是陆掌柜的回来了吗?还不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