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第一次被自己弄了一身泥时要哭不哭的无助模样,以及后来被孙幽戏耍,找到自己时那种全心全意的信赖。还有平时出入婚嫁坊对自己毫不设防的或微笑或跋扈。
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怪,徐锦溦蒙难,此时最担心她的不是她的家人,却是这个从未入她眼的一个平凡的管事。
孙敢身处婚嫁坊,每天都和各种女子打交道,他或礼貌敬重,或敬而远之,或厌烦憎恶,只是这在别人眼里任性肤浅的徐锦溦反倒让他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和保护欲。
孙敢追至一道山口,天已完全黑了,看不到车辙,也失去了方向。他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
沿路继续下去是通往彭泽,江陵方向的道路,左右深山高耸沉寂,特别是在夜里,黑魆魆的一望无际,更显得神秘莫测。
按说,那马车应该是跑不过他的快马的啊,算算路程自己也该追上了。是他们拼了命的在跑,还是自己判断错了?
若是自己判断错了,似乎不太可能,那车辙可是抹不完的。若是拼了命的跑,更说明他们有问题。
只是为什么还追不到呢?难道他们躲进了这深山?
他望了望两边黑漆漆的山崖,常年的丛林游击,他可知道这里是惯匪出没的地方。
继续追下去,还是弃马进山?孙敢犹豫不决。他知道自己一个选择失误,或者徐锦溦就是万劫不复。
孙敢正在马上踌躇,忽然听到远处几声清晰的夜鸟叫声破空而来。接着又几声夜鸟的呼应,然后山林间的夜鸟开始此起彼伏的叫了起来。
孙敢警觉的下马,牵着马轻轻的朝山里夜鸟叫着的方向走去。
他无声的冷笑了,常年玩鸟叫的人岂有听不出这鸟叫的异常。
却说这老李头和姓桓的男子,听到接应的鸟叫声,藏好了马车,给徐锦溦解下腿上的绳索,拉着她往深山进发。
徐锦溦早软成了一堆泥,哪里还能走路,无奈,那老李头只得摇了摇头,道:“造孽啊!”背着徐锦溦和那男子向山里走去。
徐锦溦惊惧交加,想跑没力气,想叫,嘴里塞了布条。只惊恐的由着危险一步步向自己接近。
三个人沿着一条蜿蜒的山间小路直向半山腰。那男子在前探路,老李头在后跟着,约莫又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一片房子前。说的是房子也不过是两三间的茅草屋。
那男子又一个呼哨,茅草房的灯亮了,两人抓起徐锦溦扔进房子。
那桓姓男子踏进门高叫道:“兄弟们,给你们带享受来了!”
立时,屋子呼啦啦的出现了一圈人,那些人开始猥琐的瞅着徐锦溦,有人道:“桓爷,你真是来得及时,兄弟们正馋呢!”
有人道:“桓爷,这是大将军给咱发的奖励吗?”
还有人道:“这一个女人兄弟们哪分得开啊!”
那桓爷拔掉徐锦溦口里的布巾,徐锦溦一边惊恐的向后退,一边大叫着:“别乱来,我父亲是定远侯,我哥在皇城户部,他们不会饶过你们的!”
“原来是没权没势的过气定远侯府的啊,爷我就是没尝过侯府小娘子的滋味,正好!”
“定远侯算个屁啊,要说也要说个能唬住我们的主,小娘子,再说个够分量的。”
那些人全不当徐锦溦的话一回事,一边话语逗弄着她,一边淫笑的去抓她。
徐锦溦一边挥手打掉伸向自己胸前的手,一边还在不停的大叫着:“刘明昊小将军是我未婚夫,他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他有好大的一个新军营!”
那伙人哈哈大笑道:“原来是未来的将军夫人啊,那你叫他来啊,老子们先尝尝他的女人再说!”
老李头摇了摇头先出去,桓姓男子带了几个人也出去了,屋子里只有三五个人在逼迫着徐锦溦。
徐锦溦惊恐的退到一个桌子旁,撞掉了桌上的陶杯,碎片刚好落到身边,她迅速捡起陶片,搁在自己的脖子边道:“你们谁过来我就死给你们看!”
为首的一个瘦脸男子哈哈大笑,一下子抢过陶片,顺势撕掉徐锦溦肩上的单衣,道:“你想死?兄弟们还没答应呢!”
转头对后面几个人道:“你们他妈的先出去,等老子完事了你们再来!”
说完,又俯身来扯她的胸衣,徐锦溦吓得一边死劲往后缩,一边哇哇大叫道:“孙大哥,孙大哥,快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