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放心,我杜云倾不是扔下朋友的不管的人,我们婚嫁坊会和你们舞坊同甘共苦,患难相守的。”说着她留下了几个主要负责人,其余的人都遣散了。
然后她站到一块石头上,扫了眼众人,才道:“婚嫁坊现在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了,你们都是我信得过的人,婚嫁坊肯定还有齐越王府的内奸,在这期间,你们一定要密切注意你们身边人的动向,决不能让婚嫁坊毁在他们的手里。
另外,沈笴一定不敢让时间拖得太久,他白天不好行动,晚上,他一定会进来想办法毁掉我们的米粮和水源的,你们现在分头去将米粮和水藏好。那可是我们的命根子!”
她走下石头,继续道:“你们现在先去做好这件事,记得一定要找可靠的人。另外膳房的膳食日渐减少,至少要保持供应七天,在这期间一定要叮嘱你们的人减少运动,保持体力。”
众人散去,杜云倾也去看春桃的病况。
却说齐越王府的沈五娘陡然听闻婚嫁坊里瘟疫流行,一时之间将信将疑,如今自己这婚事是小,如果整个婚嫁坊都被毁掉了那可是大事了,那今后,沐风城将不会再有这么一个热闹豪华,新奇舒心玩耍的地方了。自己也少了一个可以一较高下的对手了,想到这,她坐不住了。
父王不在家,洪氏这几天不知在忙些什么,也没心思管她。于是她换了衣服,径直出门,也没个人拦她,只是有长了心眼的下人嘱咐道:“外面瘟疫流行,五娘子出门可要当心了。”
沈舒雅带着婢女行到通往婚嫁坊的路口,见齐越王府的官兵正拦着秦黛和花小娘子。忙疑惑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些兵丁见了沈舒雅忙上前行礼道:“五娘子,世子爷吩咐了,谁都不让通行,否则会砍了小的脑袋的,五娘子就不要为难小的了。”
花小娘见状,上前道:“也不知婚嫁坊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何县令到城东处理疫情去了,沈世子便自告奋勇的接了南大街的疫情管理。其实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封锁,而是救治,也不知婚嫁坊究竟怎样了?”
秦黛也道:“是啊,沈五娘,你兄长一直和杜娘子交恶,他不会对杜娘子不闻不问吧?”
“这可是大事,兄长不会胡来吧?”沈舒雅也不确定。
“不行,我还是放不下心,我得去看看,沈五娘,你带我们去吧?”秦黛道。
沈舒雅还没吱声,那兵丁又拱手低头告饶道:“五娘子,那可不行,世子爷饶不了咱们的!”
沈舒雅望了望婚嫁坊方向,又看了眼焦急的秦黛,转向那兵士,眼神深沉的说道:“如果你不让我过去,我现在就饶不了你们!”
那几个兵士面面相觑,毕竟沈舒雅也算是齐越王府的主人,他们的主子,几个人嘀嘀咕咕了半天却是只放了沈舒雅和秦黛过去。
花争艳也不计较,这人都是知道看菩萨点颜料的,毕竟自己是个平民,不比秦黛身份尊贵,且是齐越王府的姻亲。
好在杜娘子和秦大娘子的关系也不差,相信自己帮不到的地方秦大娘子也能帮到,于是也就放心的离去。
沈舒雅和秦黛来到婚嫁坊大门口沈笴见了,大老远得就让兵丁们围在大门口不让靠近。
沈舒雅自是去问沈笴究竟怎么回事。
秦黛则和拦着她的兵丁在大门口吵吵闹闹,喧闹声传进杜云倾的耳里,她带着陆纹赶出来见着秦黛,忙靠近门边。
秦黛见了杜云倾,遂丢下那些兵丁直奔门口,那些兵丁碍于秦黛的身份,毕竟只敢虚张声势,并不敢动真格的,倒是沈笴,他才管不了她是谁,见秦黛马上要和杜云倾汇合,忙扔下沈舒雅,去阻拦秦黛。
杜云倾只来得说了一句:“沈笴要加害婚嫁坊,虎子上山采药了,告诉他们不要回来……”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秦黛就被沈笴撵走了。
杜云倾看着秦黛的背影,吁了一口气,回头对陆纹说道:“形势又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