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骗你,那王妃没了!”孙幽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拉着他的马说道。
“怎么会?是我亲自去迎娶的啊!”赵锐端坐马上,皱着眉头说。
“你胡说,那王妃明明半道被人害死了,现在小王爷正和我姐好着呢,那齐越王世子正想害我姐,你要不带上我去找小王爷,那么另一位未来的王妃说不定又会死在你手上。”孙幽为了哄得赵锐带他走,不得不耸人听闻,其实关于武陵王妃之事他也只是道听途说了一点。
赵锐转过身去继续缓缓的走,孙幽抓住他的马缰不放道:“赵兄,情况紧急啊,婚嫁坊百十口性命都悬于一线呢,你带上我吧!”
赵锐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的马从吐谷浑那边跑过来,好些天了,它也累了,我先到前面去歇会,吃点东西,也让马喘口气,吃点料。
孙幽这才放开马绳道:“早点说啊,害我这么紧张,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
两人找到一处客栈,将马交给伙计去喂,自己又吃了点东西。孙幽一五一十的讲了如今沐风城的状况,婚嫁坊的危难,然后急着催赵锐上路。
赵锐身上倒是带了一些银子,他为孙幽又置办了一匹马,和一点干粮,一切准备妥当便飞马赶往皇城。
却说沐风城婚嫁坊,第一天避过了沈笴的偷袭,却避不过第二天的设计。
入夜,又有黑衣人潜入婚嫁坊,这次他们不是直接跳下院前,而是找了些身手好的,直接纵入婚嫁坊院子里的大树。
虽然,大家都心照不宣,知道哪些趁黑跳进婚嫁坊的人和沈笴有关,可是没凭没据的,杜云倾可不愿意和他说些子虚乌有的话,何况这次沈笴是抱着势在必得的态度呢,
那些黑衣人下到院子,寻不见粮食,便将些死老鼠及其他一些死动物之类尸体抛进井里。好在他们还知道避嫌,唯恐今后有人来查,不敢直接投毒。然而,那些水还是没人敢喝了。
幸好杜云倾命人藏了的水和粮食没被黑衣人发现,这样也勉强维持了三天,到第四天的时候,已经开始有人饿昏了。婚嫁坊内面崔郎中留的药及孙敢买的药也都已经用完了,婚嫁坊现在似乎是穷途末路了。
春桃用了几天药,病刚有了点起色,看着却又要断药了,杜云倾叹了口气,不知虎子他们山上采药的情况如何,是否被沈笴抓住了?秦黛会不会找到他们?又是否能帮得上忙。
现在婚嫁坊粮米水源没有了,药也没有了,基本上也就是等死的命了,大家只是看谁熬得日子更长一点。
杜云倾撑着饿的软绵绵的身体站在婚嫁坊大门边,盼望着孙幽的身影,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就在孙幽身上了。
门外一阵臭气飘过,一个倒拉着夜香车的小厮跑过去又转头问门口的兵丁道:兵爷,有夜香要倒吗?”
守着大门的兵丁捂着鼻子,挥着手,骂骂咧咧道:“臭死了,你找死啊?还不快滚!”
那倒夜香的的唯唯诺诺的推着车,临走回头看了眼杜云倾。
杜云倾看着熟悉的眼神一下醒悟过来了:那不是虎子吗?
他赶紧吩咐那些饿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护院,将夜香收集起来,等到第五天早上,全部抬到婚嫁坊大门口。只等虎子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