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司马季度也微笑道。
“民女也请求韩大老爷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还民女一个清白。”杜云倾也要求道。
韩眯眼暗骂这个沈笴脑子不开窍,非要迎风而上。然而没法,他只得重坐下来,转了转眼珠道:“既是你们要求审完,那就接着审完,王爷也好,世子也罢,这里是本官的一亩三分地,由本官来审,谁都不许插嘴,有什么审完再说!”
“那是自然!”沈笴道。他想到反正自己不如小王爷的地位,全凭韩眯眼作主总不至于错了,毕竟他收了自己的好处,何况他本身也和武陵王府有间隙。
“堂下女子听着,你既说没下毒,自己没罪,那你可有没罪的证据?”韩眯眼见正经的审说不过那杜云倾,便反着问?
“回大老爷的话,事发前一晚婚嫁坊有黑衣人闯入,定是他们所为?”
“你有抓住他们吗?
“没有!但是婚嫁坊众人可以作证。”
“全是你自己的人,如何能信?”
“大人也可以去调查啊!”
“调查的结果就是民怨沸腾,民情汹涌的都围住县衙了。”
“那些人既然要栽赃陷害婚嫁坊,当然是演戏演全套。”
“办案讲究的是证词和证据,你拿不出证据就是你害死的,这些原告证人可是都亲眼目睹你们那些流民喝下你们婚嫁坊的药而中毒倒地的,你还想怎么狡辩?”
“大人冤枉,民女的药是从崔郎中的药馆买来的,一直都是好好的,为什么偏偏就那一次有问题?”
“定是你串通崔郎中毒害流民,或者是你中途掉包?”
“那请问是谁掉的包,大人可有调查?”
“婚嫁坊众人都有被你指使的嫌疑。”
杜云倾冷笑一声,看来今天讲再多都是白费,这韩眯眼莫须有的罪名是扣上自己头上了,如果不拿出证据来恐怕真救不了自己了,只是,别人在暗,婚嫁坊在明,防不胜防,如何拿得到证据。
“大老爷你这是非要定我的罪了,我辩也没用,不辨更没用?”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药分明就是你们婚嫁坊下的,你还有什么好辩的?”
杜云倾瞅了瞅堂下一溜跪着的几个人和那一碗汤药,再瞅瞅不动声色的司马季度,她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她转而盯着韩眯眼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当官不是为民做主,却是想着如何谋算百姓,如何断出冤假错案。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我杜云倾死也不服!”
“既然没有证据,你就是罪犯了,来人,让她画押,你画也得画,不画也得画!”那韩眯眼狠狠的说道。
沈笴一脸得意的看着杜云倾,看来这小王爷也只是来做做样子的,他居然没有发难。
就在那衙差拉着杜云倾的手要强按上供词的时候,司马季度说话了:
“这堂审听得真没意思,没验明原告身份,没有找到作案真凶,没有真实证据,甚至没有合情合理的推论,就这样定罪了,你这是审的哪门子案?”
“小王爷,这公堂可不是您的,本官才是主审官!”韩眯眼道。
“是啊,断案是朝廷命官的事,可不是你这闲赋在家的小王爷的事!”沈笴也跟着起哄道。
“我说了要来断案的吗?”司马季度又一次悠闲的走到杜云倾身边,托起她的下巴道:“我可是专门来听审的,专门来看看你们怎么陷害这如花似玉的大媒人的!”
“小王爷,您说谁呢?谁陷害她了?倒是您似乎有污蔑之嫌!”沈笴恶人先告状似的先倒打一耙。
司马季度冷冷的转过身道:“说谁?难道不是你吗?”又转向韩眯眼:“难道没有你吗?你们二人串通一气,狼狈为奸,栽赃陷害,欲置杜娘子入死地,难道没有吗?”
“小王爷,说话要有证据,否则,我告到皇上那儿也有理!”韩眯眼道。
“韩大人你可千万别急,证据会有的!”说着又转向沈笴:“你也要证据吗?不慌,一个个来!”说完朝堂下喊道:
“赵锐,证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