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刚上堂我才知道。她真沉得住气,看来这谁也不能相信,看她平时那么伏低做小的服侍女郎,谁能想得到呢!”
杜云倾赶紧“嘘”了一声看了看周围,然后低低的说道:“别乱说,人家可是钦差,当心给皇上脸上抹黑。”
“秋蝉见过女郎!”杜云倾还要接着说,秋凝旁边的女子上前请安了。
杜云倾刚出来,脑子还处在一种亢奋状态,是以忽略了秋凝旁边的女子,此时看她上前请安,才疑惑的看向秋凝。
“女郎不记得我了?我可是服侍老夫人的秋蝉啊!前几天老夫人过来了,听说女郎被陷害押解到了扬州,老夫人因为家里有不足为外人道的天大的急事,不能多耽误,是以提前走了,留了秋蝉侍候女郎,并带了很多女郎爱吃的,常用的东西,嘱咐了很多话,回头回了婚嫁坊,奴婢再和女郎说。”秋蝉道。
杜云倾对着这个陌生的曾经服侍过“母亲”的侍女正不知该说些什么,司马季度却走过来了。
“杜娘子,你真是没心没肺,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了啊?也不想想今天是谁救了你!”司马季度道。
“谁要你救,我是春桃救的!”杜云倾故意仰着头睨着眼道。
“女郎怎么这样和小王爷说话?春桃不过是捡了个便宜,我们在堂外听审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秋凝此时也开始倒向司马季度了。
“多嘴!”杜云倾堵住秋凝的话道。
司马季度只当没听到,看着秋凝笑道:“你终于明事理了?不偏帮你家女郎了?”接着又疑惑的看了看她身边的秋蝉道:“这位是……”
“秋蝉,这位是武陵王府小王爷。”秋凝向秋蝉道。
“原来是姑爷,奴婢秋蝉,见过小王爷!”秋蝉赶紧行礼。
“免礼!只是平时在婚嫁坊咋没见你啊?”
“奴婢刚从荆州随夫人而来,从此以后奴婢就服侍女郎了!”
司马季度还要再问,杜云倾已经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怎么这么啰嗦,没见我刚从那晦气的地方出来还累着吗?秋凝,秋蝉,还不赶紧回咱的沐风城!”
“是,女郎!”两人赶紧找车的找车,扶人的扶人,急不可耐的回家。临走,秋蝉还歉意的回头冲小王爷一礼道:“我家女郎粗心,还请王爷担待!”
司马季度叹道:“她身边总算有个懂事的,有个知道我不易的了!”
赵锐也站在旁边感慨的道:“小王爷这般为她,不知这王妃心里可曾感动过?王爷就不委屈?”
季二道:“你可真操多了心,我都见怪不怪了!”
“是啊,她就是这拧巴性子,我也早不以为怪了,让她说那些感激涕零的话,我才不习惯呢,我们也回沐风城吧!”司马季度看着杜云倾远去的背影说道。
三个人边说边走,赵锐道:“小王爷难道就要这样放过沈王府吗?他们的血影军可是我们花了好大的力气,造假令牌,引蛇出洞,掉包,捕人,几番周折才查清楚的,如此放过,实不甘心,何况,他们还伏击过王妃呢!”
“伏击王妃的罪,皇上自会给我一个交代,至于他们扩充的血影军,我指点到为止,沈伟州心里自是明了,他定不敢轻举妄动,但倘若这事闹到皇上那儿,沈伟州索性反了,事情反倒没那么好控制,只怕到时又是战乱连连,朝廷局势动荡,如此,还不如暂时拿住这张王牌镇住他,瞅机会慢慢的削弱他!”司马季度道。
“如此,我倒好说,只是枉费了孙幽那小子的一番心事,这计策可是他想出来的。”赵锐道。
“孙幽这小子是不错,脑袋瓜子灵活,不知是不是跟杜娘子学的?”司马季度嘴角含笑。
赵锐奇怪的看着他,忍不住也打趣道:“小王爷,我看您现在什么事都能扯上王妃了!”
“谁说不是呢!”季二也跟着嘀咕道。
“对了,季二,瀑布后面的窝点清了吧?”司马季度道。
“当然,可怜绿娘子苦心经营了那么久,就因遇上了细心且无情的王爷您,满盘皆输,我们去拿她的时候,她东西都清理好了,准备避出去的。”季二道。
“连你小子也敢损我了?是被赵锐带坏的吗?你爷我什么时候无情了?只是爷我心里容不下那么多的人。”司马季度笑骂道。
“知道了,知道了,王爷心里只有杜娘子!”三个人说说笑笑的各自从小厮手里牵了马缰,翻身上马,朝着沐风城方向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