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是因我而怒,实际上他是蓄谋已经,如果我不遂了他得意,他不愿父亲羁绊他夺权上位的脚步,势必扫清障碍。如果我随了他,他也就不用担心那些,利用我就可以牵制我父亲了。总之,他是怎么算都不会放过我的。”
秋凝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此人好深沉的心机啊!”
两人在车内慢慢聊着,不知不觉竟到了午夜时分,马车也渐渐渐接近荆州城了。就在这时,突然窜出几个人拦了马车。其中一个高个子对着马车一拱手道:“在下王平,是将军护卫,里面是杜娘子吧?我们将军有请杜娘子军营走一趟!”
杜云倾和秋凝低语道:“我们无论如何不能进军营,否则太尉必定会拿我要挟父亲。”
秋凝闻言道:“都怪我,一时心急,暴露了女郎的身份!”
“不关你的事,那时情况紧急。”
“现在怎么办?”
“硬冲是不行的,我们的护院不是他们的对手。”
杜云倾想了一下又对着秋凝的耳朵低声嘱咐了一番。
秋凝伸出脑袋道:“深更半夜,你们强行拦住我们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没犯什么事。”
“我们将军请杜娘子过去一叙!”
“我们和你们将军很熟吗?还不快放我们过去,我们要进程休息!”
“杜娘子见谅,恐怕不行!”
“你们究竟是请还是要劫?杜娘子可不认识你们的什么王将军!”秋凝扬着小脸不屑的道。
“杜娘子见谅,在下也是奉将军之命,可不管他们是否认识!”那王平也不卑不亢的在那里坚持着。
秋凝附在那赶车的护院耳边道:“冲过去!”
那护院闻言,一甩马鞭,马车冲了过去,边冲秋凝边骂道:“什么将军太尉的,不过都是些仗势欺人的主。”
王平没料到杜云倾明显的寡不敌众还要以卵击石的对抗,在他惊愕的片刻,马车已发疯般的冲了出去。
夜,黑的浓厚,等王平反应过来催马直追的时候,落在王平眼中的就只是一团马车的黑影了。
杜云倾交代好秋凝,正准备跳下马车趴到路边的沟沿的时候,却听到后面杂乱的马蹄声,却是有人和王平和谁交上了手。只听王平道:“你们是谁?若坏了将军的大事,当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一个雄浑的声音笑道:“爷还没将姓王的放在眼里,回去告诉他和他的幕后的主子,要地盘,要天下各凭本事,打仗就是男人们的事,别把个小娘子牵扯进去!”
有人解围,杜云倾自是感激不已,可她却不能停留,以免被追上再难脱身,于是他吩咐护院喊话道:“后面的好汉,谢谢你的相助,你的仗义杜娘子记下了,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
只听那后面的人戏谑道:“杜娘子不用记下,若能以身相许就再好不过了!”
秋凝道:“这些臭男人都一个德性!”
杜云倾笑笑道:“都不知是何许人也,你知别人是什么德性?”
马车跑了一程,渐渐慢了下来,前面已隐约看得到黑魆魆的荆州城了。
杜云倾跳下马车道:“扔掉马匹和马车,换好装,先去附近找个地方过一夜吧,换好衣不要留下什么印迹,明早进城。”
说着几个人便弃了马匹和马车,按照杜云倾的吩咐收拾起来。
于是,第二天清晨,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装扮成小老太的杜云倾和秋凝通过了王将军的最后一道关卡,进了守卫森严的荆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