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宝——”紫苏慌忙叫,慕容凌的死活不关她事,可是不能搭上小宝啊。
可是她还没叫完呢,那边已经稀里哗啦结束了,一片哎哟声中,只听见小宝“格格格”没心没肺的笑声:“慕容凌,你好棒呀。”
慕容凌傲然一笑:“就这种货色,再来几十个也不在话下。”
“啊——”一声尖锐的女人叫声,震的慕容凌耳朵发麻。
紫苏本想上前去抢小宝,可是,这会看清楚小宝光着身子,抱他那个——虽然穿着一条单裤,慕容凌显然刚刚从水中爬出来仓促应战,身上全是水淋淋的,那又白又薄的单裤简直跟没穿差不多,雄性体征那一块被勾勒的——比不穿还要诱人。
对紫苏这直接跳过很多步骤做了娘的人来说,只是匆忙一眼,其实什么都没有看清楚呢,就已经感觉很恐怖了。
于是,她捂住了眼睛,跳脚尖叫,好像要甩脱落在身上的小强似地。
如此叫了一会,没人理睬,她鼓起勇气,慢慢地从手指缝地往前看去,那里已经空荡荡地,缺了门的屋里传来小宝的嬉笑声玩水声。
捕头阿珉好不容易被拉起来,鉴于敌人太强大,手上还有小人质,他们决定守在门外,先礼后兵,与慕容凌和谈。
这会儿倒是想起无数冠冕堂皇的理由按程序办事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根本原因是打不过屋里那个看起来还嫩着的男子。
直等到花儿都要谢了,屋外的人腿都僵了,慕容凌才和小宝洗完澡。又等了半晌,他们才慢吞吞穿衣打扮完毕,再看慕容凌施施然地走到门口,似乎为门口还有这多人在站岗而惊讶。
“怎么还没有走?怎么,刚才活动的不够?”他活动了一下手腕,轻微的噼啪声听得阿珉他们脸色骤变。
“慕容凌,现在衙门的人在这里,我们把事情说清楚。”紫苏没看见小宝有些担心的踮脚往里面看,偏偏慕容凌身材高大,又故意倚在门框上,一点儿缝隙都没给她留。
“对,说清楚。”阿珉见慕容凌的眼神扫过来,缩了缩脖子,而他身边一群不是捂着脸就是扶着腰的捕快们更是齐齐往后倒退了一大步。
“紫苏,这客栈是你用秦老爷的银子买的,对不对?”慕容凌没有点名秦国师的身份,毕竟那人还在大牢,有牵连的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紫苏在这上面与他不用商量就有默契。
“是,但是借条上面写的清楚,秦老爷的儿子是唯一的债主,我们的银子,办我们的事情有问题?这还轮不到你来管吧?”紫苏觉得慕容凌手上的纸条反而是对她有利的证据。
阿珉他们也点头。
“谁说小宝是秦老爷唯一的儿子?这上面写的是秦老爷的儿子就有权拿这笔银子,不巧,我也有份。”慕容凌很得意地说。
“什,什么意思?”紫苏思维有点乱。
“简单点说,我虽然姓慕容,但秦老爷也是我爹。”慕容凌弯下腰,俊美的炫目的面庞几乎要贴上紫苏的脸:“看来你很希望听我喊你一声姨娘?”
慕容凌的故事很俗,但也符合秦国师那风流的性子。
这位秦国师真有才,也德高望重,唯一的嗜好就是喜欢美人儿,家里一堆不算,露水姻缘也不少。
慕容凌的娘便是秦国师外出时偶遇的一滴露珠,当他离开后,早就忘记了有过这么一个女人,可是留下的种子发了芽。
慕容凌的娘想给孩子一个名分,好容易找上国师的府邸,不知道是秦国师这人露水姻缘太多,不耐烦一个个的负责,还是府里女人太多,不想瓢里的水再匀出一份给别人,总之慕容凌的娘闹腾了几天都没有见到秦国师。
而慕容凌的娘本生是个软性子,怕肚子大了更麻烦,于是就顺从家里安排,随便嫁了个姓慕容的老实人。
等到最近,慕容凌的便宜老爹死后,他娘也病的要死,才在临终前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慕容凌。
可惜他运气不好,正遇上秦国师走霉运下了大牢,好不容易疏通关系见了一面,秦国师激动了,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有小宝的存在,这唯一的儿子,他想关照也没有办法关照了。
终于想起,他曾经借给人家一笔银子,虽然不多,但总算有点心意。于是提笔为慕容凌写了证据,要慕容凌拿了这些银子做点买卖。
慕容凌辗转找到借债人,却被告之银子已经被人取走,于是他边问边找,终于找到了紫苏她们。
当然这事情是慕容凌与紫苏进到屋里单独谈的,小宝就在床上光着屁屁兴奋的跳来跳去,完全不知道紫苏的愁。
慕容凌将秦国师的亲笔信,还有那借债人证实这的确是国师亲笔信的证明信都摆在紫苏面前。
紫苏当然不认识秦国师的字迹,可是,那笔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还不至于被人这么赶着冒充做人家儿子来讹诈。
而且这银子的事情只有秦国师知道,看来慕容凌的身份十之八九假不了。
只是银子全被花光了,客栈的生意又如此惨淡,叫她拿什么给慕容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