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珏见状,忽然道;“你这个月来月事了吗?”
“什么?”茹茉一开始没有听清,待听清后,忙摇头。
韵珏抓起茹茉的手,茹茉错愕,“你在干嘛?”
“别说话,我在帮你诊脉。”韵珏食指中指放到茹茉的手腕上,半响皱眉地看着茹茉道;“你有孩子了?”
“孩子?什么......孩子?”茹茉瞪起了疑惑的眼睛,结结巴巴道。
韵珏匪夷所思地盯着茹茉,笑道;“皇上中毒,不可能的.......那么.......在皇后的眼皮底下.......你怀了谁的孩子?”
茹茉一时间会意了过来,脸颊两旁浮上了暗红,扬起唇角,激动惊喜地笑道;“公主你说什么?我有孕了吗?我肚子里有孩子了吗?”不自觉用手摸着平坦的小腹,在心里悲喜交加,“萧衍,我有了你的孩子,你高兴吗?”
满屋的宫灯,空空荡荡,雾气蒸腾,雪白的花海,美丽妖娆。萧宝卷如抱稀世珍宝一样地抱着茹茉,嘴角勾起,“爱妃,这些日子委屈你了,你看,这是朕特别为你修建的‘玉仙池’,喜欢吗?”
身陷这梦幻之境的茹茉一脸错愕,只觉一阵眩晕,受宠若惊地盯着萧宝卷,“韵珏公主说的没有错,萧宝卷真的把我从冷宫浩浩荡荡的给接出来了,同时韵珏公主也回到她的寝殿了,但是,竟转化的如此突然,令我不得不心难安!”
“皇上,为什么对臣妾这么好?还为臣妾修建这玉仙池?”茹茉环顾四周,定了定心神,问道。
萧宝卷嘴角的笑意加深,宠溺道;“爱妃,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了,这玉仙池就当是朕送你的礼物......”突然眸露歉疚地又继续,“前些日子,朕在气头上,并非真的要关你,但你也因祸得福啊,爱妃在冷宫的时候,朕就在让工人们连夜赶工,修建这玉仙池,就是要给你个惊喜,原谅朕好吗?”
“皇上严重了,都怪臣妾不好,惹皇上动怒,皇上应该让臣妾永远的呆在冷宫之中,以示反省,却还费心为臣妾修什么玉仙池呢?臣妾有罪,不敢亵渎这一池春水。”茹茉嘟囔着小嘴,娇嗔道。
萧宝卷故意板起脸,声音却极度温柔道;“爱妃越说越严重了,什么有罪没罪的,朕通通都赦你无罪,你被朕释放啦。快点.......朕还要看美人出浴呢!”
如此暧昧,令茹茉脸颊仿佛火烧般的难受,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之处,忽然问;“皇上,您身边的双全儿呢?怎不见他伺候着?”
萧宝卷回避着问题,用嘴堵住了茹茉的唇瓣,吻了起来,她惊慌失措的把头闪开,尴尬道;“皇上,请注意臣妾腹中的皇子啊。”
那一瞬,萧宝卷的眼眸中掠过一道寒光,当他面向她时,却笑了起来,“朕是太想爱妃了,固情不自禁了。”又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她的手,眼珠一转,突然道;“朕已册封你姐姐芯茉为贵妃了,下月颁诏。你身边的仙儿,朕也封她为昭仪了。你哥哥冷栗,朕让他先去户部历练历练,先谋个一官半职,也好领份薪饷。还有你父亲冷秋霖的案子,朕也派人调出来了,重新审理,以还你父亲一个清白......”
茹茉飞快打断,在这诡异的气氛中,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流泪道;“皇上,臣妾犯了什么罪?您直接惩罚臣妾就好,不用对我如此,如此连连施恩,臣妾消受不起。”
萧宝卷面上的笑容,立刻烟消云散,“茉儿丫头,朕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你一直知道的,朕从未如此郑重其事的喜欢过一个人,但是朕喜欢你,喜欢你,冷茹茉......”话音中夹杂着失望与无奈,叹了口气,才无比严肃地又续道;“朕,今天还要送你件特别的礼物。”
“什么礼物?”茹茉颤抖着,跟着紧张了起来。
只觉手心一阵冰凉,待张开时,那半块如玉般的兵符,已在她掌心之中了,耳边回旋着萧宝卷凛冽刺骨的话语;“茉儿丫头,朕把身家性命都交到你手里了,是要旋乾转坤,还是要弃旧图新,就看你了!”
茹茉瘫坐在玉仙池边厚厚的地毯上,紧攥着的那半块兵符及萧宝卷警告的话语,如电光石锁般在脑海中炸开,身子微微颤抖,惊恐的神色拧上了眉头,“萧宝卷要用这真的兵符拴住我,如果把兵符藏起来,总有一天会被萧衍找到,兵权就会全部落于他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与其防范着我,不如把兵符直接交给我,这兵符仿如牌坊,压得是忠心不二,不贞不洁,还是倾城祸水呢?”
宫梁上旋绕着茹茉惆怅的哭声,她乱了阵脚,慌了神,从未有过的害怕将她包围。
“茉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一个极端尖锐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茹茉的哭声。
她突然苏醒,只见一个躬着身,穿着首领太监服的人,站在不远处,极度恭敬地低着头。
“奴才黄泰平参见茉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