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走后,茹茉靠在墙上,迷迷糊糊里,仿佛睡着了,又仿佛清醒着,她记得那次她偷假兵符的事,被萧衍知道后,他冲她笑了。当萧宝卷把真兵符交到她手里时,她把那半块兵符装进了绣着“茉”字的香囊中。那香囊从她与他认识起,就辗转在他们之间,好似一把绳,将他俩的心拧在了一起,他要的东西,她会无保留没犹豫的给,可是给出去的后果呢?皇上明着为梁王赐婚,实则是要用赐婚来捆绑住他,以防止他离京。她给了他要的东西,要他带自己走,却不知又如何逃脱的掉呢?
一股扑鼻的香料味,一个有些跌跌撞撞的身影,踉跄地靠近她,如醉了般地唤着,“茉儿丫头......茉儿丫头......茉儿丫头......”
她蓦然睁开眼睛,缓缓开口;“皇上,以后别熏那么多香了,多种香料掺和在一起,对您的身体有害。”
萧宝卷突茫然一楞,错愕挑眉,“茉儿丫头,朕可以当你这是在关心朕吗?”
她摇摇头,转身与他擦身而过时,他突然伸出手,牢牢地捉住她的手,“茉儿丫头,朕已经为梁王赐婚了,你就死了心吧,你想什么,朕都知道,你的心不在朕这里,但可不可以给朕个机会,朕不惜拿兵符来换,你就给朕次机会吧......”
“皇上要什么机会?您是给了臣妾兵符,但也给梁王赐婚了,早不赐婚晚不赐婚,偏偏在这个时候赐婚,皇上您在担忧什么?您又在害怕什么?您一直在防着茉儿吗?即使如此,什么身家性命,什么兵符,什么喜欢茉儿,您心里早已经布局好了,何苦又来跟臣妾说这些软话,讨要什么机会呢?您大可不必如此!”她打断,用一双冷冷的眸子鄙视着他。
他滚烫的手,死死地钳制住她的去路,激怒道;“这后宫里的女人都是怎么啦?你们都是谁的女人?皇后、芯茉、茹茉、还有凝雪那丫头,几乎朕这边的女人,全部是向着梁王的,萧衍,他哪里比得上朕,他只是个乱臣贼子,每天算计着朕的江山和朕的女人。”
她被这股呛鼻的熏香味熏得几乎要晕过去,不住地干呕了起来,愤恨,埋怨地吼道;“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他手一用力,死死的将她拉在怀里,头趁势低下,埋首在她的孱弱的肩头,如释负重地喃道;“朕是毒蛇猛兽吗?你要敬而远之。别在拿孩子,当抵挡朕的借口,那孩子指不定是不是朕的呢,朕管不着他,朕只要我的小茉妃!”
如果得到了一样你想要的东西,那么就要舍弃一样你最珍贵的东西,来作为交换,小时候,爹爹常教导她要懂得舍身取义的道理,正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茹茉惊惶的哭叫着,她明明听到殿外凝雪郡主和太监总管黄泰平的吵嚷声,却被隔在殿外,毕竟黄泰平不是双全儿,真的没有“意外”和“及时”出现了吗?
萧宝卷的情欲被点燃,他搂得她那样紧那样紧,生怕她会消失不见,突然肆无忌惮地狂吻起了她,无论她怎样绝望哀求,都没人应她,有的,是他那熊熊燃烧如火焰般爆发出来饥渴的夺取,要瞬间把她消耗殆尽,直到一起毁灭。
他将她抱起,扔到床榻上,扒开她的衣纱,那粉红抹胸上印画出了若隐若现的茉莉刺青,似是还夹杂着淡淡的清香。他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里,满是强烈的阴暗与嫉妒,“萧衍有看过你胸侧的这个东西吗?有没有?”
她脑子里嗡一下,感受到了一股在劫难逃的寒意袭来,激烈反抗地嘶喊道;“有,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你放开我。”
他在她激烈的反抗里,彻底爆发,只剩下掠夺一切的狂妄,随着他身子重重压下,她只觉天旋地转,浑身被撕碎般一片一片,甚至听到了骨肉分离的碎裂的声音,腹部一阵剧烈疼痛,下身温温热热的潮涌而出......恍惚中,她仿佛置身在了血泊里......梦呓地喃着;“孩子,再见!”
夜色幽暗,皇城笼罩在淡淡的夜雾中,像一个听话的孩子,安静地沉睡。打更太监的声音破锣般远远传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茉香苑”的床榻上,茹茉双眼紧闭,只觉一颗心不停的往下沉,一沉到底,冷寒之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像一柄柄利剑,戳在她身上,心上,疼得她千疮百孔,心碎了,人就死了吧?是不是可以就此解脱呢?
“太医,茉姐姐怎还没醒?你们快救她啊,快给她服药啊?”凝雪看着榻上面色惨白的茹茉,拉着太医,焦急地吼道。
“碰”萧宝卷一拍桌子,太医们顿时惊倒在地,不敢直视这位即将发火的皇帝。
“哼,皇兄,都是你,你怎么折腾茉姐姐了,把她一下子弄得半死不活的?”凝雪见一旁发怒的萧宝卷,顿时来了气,转过头去质问道。
萧宝卷被问得一怔,下不来台的踹倒一名太医,喝道;“茉妃娘娘,怎么还没醒?无论用什么方法,也要让茉妃醒过来,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朕就让你们通通给茉妃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