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医面色一暗,思付着禀道;“依臣略见,王爷中的是极为相似于番木鳖之毒。”
“可有解药?”茹茉替萧衍整了整被子,当手再次触及到他滚烫如火的额头时,不禁又担忧了几分,他的伤远比她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臣愚笨,此时还无法为王爷解毒。”吴太医直言道,说完跪倒请罪。
茹茉眉头紧皱,冷声道;“起来回话,本妃有事要单独问你。”
“臣已让他们都退下了,娘娘但问无妨,王爷如今中毒,臣有罪啊。”吴太医惊恐不已。
茹茉起身,字字清晰地问道;“王爷会武功,难道还敌不过一名侍婢吗?就算是猝不及防,那飞镖的头对准的是太妃,王爷何至于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唯一的解释就是王爷和太妃的关系,好到几乎超越了母子了,说得通吗?”
吴太医忽然脸色冷然,有些惊讶道;“娘娘您真可谓是聪慧过人,一针见血啊。”
“那就有劳吴太医解释给本妃听了!”茹茉居高俯视,声音里隐隐带着愠怒,她真的不愿相信,这又是一场阴谋。
漫天漆黑的柳条震动,如蛇芯子般,伺机而动,茹茉身着拖地素色宫群,脑海中回响着刚刚自己与吴太医的对话.......
“王爷是要太妃发话,准他出征。”
“干嘛要太妃发话?有人不准王爷出征吗?”
“皇上就不准王爷出征。”
“太妃也许会犹豫让不让王爷出征,所以你家王爷用自己去笃,笃太妃的心软,继而由太妃去说服皇上,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皇上看似平庸,实则咱们是明,他是暗啊,如今就看太妃向着哪方了。”
“可是你家王爷那个傻瓜蛋,低估了飞镖上有剧毒,千算万算没算中这个,差点就成了冤死鬼了。”
“额,茉妃娘娘,您这是怎么说话呢?太不中听了。”
“呵呵,事实往往不中听!”
茹茉表情始终冷漠,但那冷漠之下的暗流湍急,却如这些蠢蠢欲动的柳条一般,隐着危险,她深吸了一口气,步入天牢。
“奴婢参见茉妃娘娘。”牢房的门一关,只见那侍婢对着茹茉行礼,脸上并无一丝慌乱。
茹茉四下环视了一番,轻轻叹气,“你弟弟的痨病可好了?野山参还管用吗?”
那侍婢闻言,忙磕头哭道;“娘娘您还记得奴婢......”
“如果没记错,我们见过三次,一次是我吩咐你往何贵妃那放了包东西,二次是何贵妃临盆,这是第三次,或者也是最后一次,我保不了你了,有什么话快说吧。”茹茉收了视线,牢房内一片寂静。
那侍婢并无惧色,恳求道;“请娘娘照顾好奴婢的家人。”
“你这是在跟我讲条件?”茹茉有些不悦。
那侍婢认真道;“奴婢没资格跟茉妃娘娘您讲条件。”
“好,你弟弟我会照顾的。”茹茉有些不耐地应道,她担心萧衍的伤势,没空在这磨叽。
那侍婢起身,上前一步,说道;“娘娘您是知道的,奴婢的主子何贵妃枉死,奴婢上个月的晚上想去给主子烧点纸钱,不曾想却碰到了位披着一头白发的女人,奴婢一心想为主子报仇,可又没那能力,结果那名白发女子给了奴婢六根飞镖,还教了奴婢一套速成法,才有了这次的行刺,不想那飞镖失控,突然射向了太妃......”
“所以你知道韵珏公主练舞缺人手时,去当了伴舞者,才有了这次的机会,可是你认定皇后是害死何贵妃的主谋,那么我呢?我也有份吧,你怎不找我来报仇?”茹茉不解道。
那侍婢沉默一笑,“茉妃娘娘救了奴婢的弟弟,对奴婢有知遇之恩,奴婢深知娘娘本性善良,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奴婢不怪娘娘,只是这次......连累了.......梁王爷.......是奴婢怎也想不到的.......”
“解药拿来?”茹茉打断,着急地问道。
那侍婢一脸的不解和疑问,“什么解药?娘娘在说什么?”
“呵呵,你不会告诉我,飞镖上没毒吧?”茹茉冷笑。
那侍婢惊慌摇头,哽咽道;“奴婢不知道飞镖上有毒啊,是那白发女子给奴婢的飞镖啊?”
茹茉听了这番话,不由得心中一惊;“白发的、女子、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