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茉刚要回答,只听见掌柜的一声尖叫——“夫人,怡心醉卖断货了,你快来看看吧,后面还有很多人要的都是怡心醉呢..........”
“那就做预定吧。”茹茉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很无辜地瞪向范云,“不会能行吗?在我们生存的同时,不能说自己老不会,这不会,那不会,那样就没法生存了。”
范云慢腾腾地走进店铺,漫不经心地撇了撇嘴,“不光是生存的问题,因为冷茹茉还是个要强不甘示弱的女人!”
“怡心醉”在开张当天销售一空,而茹茉可不能掉以轻心——天渐渐亮了,光线透过窗棂,照在梨木桌上。梨木桌上堆着满满的青色账簿,茹茉拿着其中一本正在看。她面前点着的蜡烛烧得只剩下短短一点了,因窗外天色更亮,她竟然毫无发觉,就着天光继续看账簿,显得十分投入。
突然,手中的账簿被拽走,她抬起头,“夫君,把账簿还给我,我还没看完,你拿这个做什么?”
“夫人一整晚都不理为夫的在看账簿,你终于有点反应了。”萧衍眉头紧锁,拿着账簿翻了翻,笑着问道;“我的茉儿这是要做商人吗?”
茹茉揉揉太阳穴,忍不住笑了一下,“也不是要做商人,就是想为建昌的百姓们多积点钱款,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萧衍表情微微一僵,随即恢复常态,他伸出手环住她,笑嘻嘻地问;“夫人这么为为夫操劳,为夫真是过意不去,那需要为夫帮忙吗?”
茹茉笑嘻嘻地摇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忙的过来,你每日练兵就够辛苦了..........再说我们现在辛苦点也是应该的,都是为了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天下太平嘛。”
萧衍握住茹茉纤细的手腕,不由担心叹气,“我家茉儿的手是下棋抚琴的,可不是扒拉算盘珠子拿账簿的,弄糙了可怎么办?”
“弄糙了我就当农妇去,你别摸才好呢,”茹茉取下萧衍手中的账簿,继续偷窥着上面的数字道;“上个月几乎没什么支出,但前几个月还有亏空,后几个月一团瞎,还有...........”
“还有为夫竟比不上一本账簿,”萧衍不耐烦地用力环紧,低下头亲吻茹茉的耳唇,带着凌乱的气息低声询问,“茉儿你究竟什么时候看完?”
“额,现在就看完了。”茹茉脊背一僵,扔下手中的账簿,转过身来,双臂主动缠在他腰间,双眼含笑,“那个...........素女九式还不错,不过我们这次试试花阵六奇如何?”
“呃?”他抚上她面颊的手错愕一僵,含着无限宠溺戏谑道;“茉儿这是看的账簿还是春宫图?”
她嘴角上扬露出个灿烂微笑,举起手来冲着燃尽的蜡烛发誓般地说,“我保证看的是账簿...........”
“夫人不必发誓,为夫信你便是............”他吻住她灿烂的笑,一路顺着衣襟吻下,惹得她嗤笑着将自己埋在他胸前,意乱情迷道;“萧衍,我们一定会有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的..........”
香楼的后院夏日很是凉爽,几乎感觉不到暑气,阳光却也充足,茹茉在地上铺上席子,把各种香料摆放好,正在一一辨别着,忽然.........
“茉姐姐,不好了,你快去前面看看吧,都吵翻了.........”凝雪冲进后院,抱住茹茉的手臂,眨巴眨巴的大眼里透着着急。
茹茉看着凝雪着急的小脸,笑着问道;“雪儿,前面怎么啦?我刚在这里都听见了吵嚷声,出什么事了?”
凝雪喘了口气,继续道;“他们说咱们的‘怡心醉’是有毒的香,要退货呢,然后转眼来了好多人,都要退货,掌柜招呼不过来,他们就吵了起来。”
茹茉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香料,有些疑惑道;“‘怡心醉’有毒?怎么可能.........”
一只脚还未踏进前厅柜台,茹茉在抬头的瞬间僵住了——只见铺子里里外外是被围堵个水泄不通、人潮汹涌,周围的民众只多不少。
掌柜一个抬头,瞧见了茹茉进柜台,连忙大声喊道;“夫人您可来了,大家都要求要退‘怡心醉’呢,他们愣是说咱们的香有毒啊..........”随着掌柜的话一落,民众们越发激动起来,有的人竟不耐烦地把香料包丢在茹茉的头上,吵嚷道;“赶紧退我们银子,这香有毒,等我们出了事,你再退就晚了.........”
茹茉打量着围观的民众,麻利地撕开裙子,站到了柜台上,清了清嗓子,沉声低喝,“安静,大家安静下来,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