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茉努努嘴,一边指着粮草,一边还是一副蔑视的样子,冷笑道:“我啊,不像有些人就会谈恋爱生孩子,干那些毫无意义的事,下面我需要干的,就是多读书,多磨练自己,免得以后出了芝麻大的事,我都会当个天大的事,假死真活的。”
萧衍握住茹茉指着粮草的手指,轻轻勾起唇角,温柔的手,宁静的眼,说道:“茉儿,你讲的太好了,不过就算调整十日,我们也没办法反击了。”
茹茉只觉手指一僵,立刻疑道:“为什么?”
萧衍握着茹茉的手指,久久不肯放开,狡黠地一笑,道:“因为你带来的粮草根本就没法用,蛀虫了,所以我们就要饿死在这里了。”
“不可能。”茹茉脸色一变,抽回手指,上前一步,拽出一根麦苗就看,“麦秆上有洞孔,还有明显的折断,是不是每一根都这样的?”
“不用看了,都是一样的,你带来的稻、黍、稷、麦、菽,不是受潮进水,就是蛀虫折断,全是没法用的。”范云冲了过来,拦住茹茉还要扒拉麦苗的手。
“我来的这一路上都保护的很好啊,怎么会呢?拓跋焘不会诓我的........”茹茉蹙眉,苦恼地呢喃道:“难道是?”
“难道是你太相信那个拓跋焘了,他凭什么乐意解邓城之危?”萧衍接道,逼视着茹茉的目光。
茹茉不躲闪地一笑,道:“他当然乐意了,因为我答应当柔然的王后了,所以这是交换条件。”
萧衍神色一冷,厉声责问道:“谁批准你当柔然的王后了?”
茹茉冲口而出,“等你批准,你早被困死在这里了。”
“你不信我?”
“信,那你留在这作甚?”
“等你回来。”
“这种屁话,鬼都不信!”
范云看着眼前互不相让的两个大小孩,尴尬地一笑,咳嗽道:“你们先别吵了,既然粮草不能用,下面该怎么办?”
“你自己不会动脑子啊?这个也用问?杀马啊。”萧衍低吼了一声,深吸一口气,分析道:“石洛此来邓城,意不在攻城,他刚到时魏军大振,气血沸腾,跃跃欲试,而他们没有行动,为什么?”
范云被萧衍吼的一个傻眼,现在刚回过点神来,又被这样突如一问,故而轻叹了一声,回道:“因为我们城外有裴叔业和王广之驻扎,所以魏军也不敢轻举妄动。”
“错。”茹茉抬头,眼神微微一闪,笑道:“魏军不是不敢轻举妄动,是他们早一天拿下邓城就早多一分危险。”
“哦?”萧衍轻轻扬眉,掩下心中的波澜,笑问道:“茉儿怎会想到魏军拿下邓城就会有危险呢?那他们为什么还来跟我们争邓城?”
茹茉自信一笑,道:“魏国常年发生自然灾害,水旱疾病肆虐,那里的地盘不利于军事,所以孝文帝就要迁都,而迁都会遭到众大臣的反对。本身魏国已有的内乱就够他平息的了,他还来掺和邓城,蛇焉能吞象?”
范云摇摇头,低声问道:“那他们为什么还来跟我们争邓城?”
茹茉转向范云,“你问的跟你家王爷问的一样,是重复句。”
“这是问题的关键。”范云有些急促。
“啊!”茹茉忽然一拍手,笑道:“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萧衍和范云齐齐锁定茹茉。
茹茉舒了一口气,续道:“我想到了粮草是被闾左王妃动的手脚,伏罗曾用‘鬼鬼祟祟’形容过她!”
“这个死女人居然说的是这个?还是没转入正题。”萧衍、范云大惊失色地瞪着茹茉,然后冷哼,然后面色如常,然后.........
“王爷,您给茹茉准备的礼物呢?”范云寒声一笑。
萧衍俊朗的脸上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冷笑道:“奶妈照顾的很好,长的非常的‘我见犹怜’,一顿能吃下五只乳猪了。”
茹茉双手环胸,嘴角一颤,“你们说的是啥米啊?”
萧衍拉起茹茉的手,认真地说道:“你看了就知道了,你一定喜欢的。”
茹茉惊愕地抽了口凉气,呵呵道:“还有什么能让我‘我见犹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