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刚嘿嘿一笑道:“你们不要紧张,我知道你俩心里想什么,放心,关系没差到撕破脸的份儿上,也就是平时不怎么交流而已,这事儿我既然接下了,就保证不会牵连到你们身上,我也可以打包票,有一天东窗事发,他周建民也绝不会怀疑是我动的手脚。”
这么有自信啊。
杨帆乐了,端起酒杯说道:“来,再喝一杯。”
打死周建民都想不到,他已经被杨帆当成了案板上的肉,划了杨帆的车,周建民心头的畅快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悠哉游哉躺在床上嗑着瓜子哼着小曲,瓜子皮丢的满地都是。
对面床位的哥们儿看不下去了,起身说道:“我说建民,怎有点公德心成不成?别把瓜子皮乱丢啊,你又不打扫,这不是给兄弟们增加负担么?”
周建民闻言,立刻脖子一梗道:“老子爱往哪儿丢往哪儿丢,管得着么你?别人都不说啥,就他妈你多事儿,嫌地上不干净,你他妈绕道走啊。”
那哥们儿也不是个善茬,听到周建民满嘴喷粪,一下就气炸了,从床上跳下来,指着周建民的鼻子就开骂了:“小王八蛋,你他妈再骂一句试试?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东西,我看你是嫌自己的鼻梁骨太直了吧?”
这句话算是戳到了周建民的痛处,他立刻怪叫着扑上来:“老子弄死你个****的。”
正逢孔令刚开门进来,一见两人打起来了,他赶忙上前拉开了两位,劝说道:“哥儿俩都停停,干嘛呀这是,都一个寝室里住着,有什么解不开的冤仇还动上手了?”
气炸了的哥们儿冷声说道:“这王八蛋不自觉,瓜子皮吐得满地都是,我说他两句,他还有理了,骂骂咧咧的,满嘴没一句好话。”
周建民冷笑道:“骂你都是看得起你,别人都不说什么,就你多事,显你能是吧?”
那哥们儿一听,又开始摩拳擦掌。
孔令刚拉住他的胳膊,说道:“得得得,都消停消停吧,我以为多大的事儿呢,就为了这个你俩就动上手了?我去,丢不丢人啊,不就是扫个地么,谁扫不一样,行了,听我的,都该干嘛干嘛,没完没了了还。”
说着,他把那哥们儿按在床上,又回头冲周建民说:“建民你也消消气,老四脾气臭你又不是不知道,给我个面子,这事儿算了啊。”
周建民也不想闹大,冲孔令刚嘿嘿一笑,说道:“没事儿刚子,哥们儿胸怀宽广着呢,不跟他一般计较。”
孔令刚也是哈哈一笑,心说小子,你就得意吧,早晚有你哭的时候。摸摸口袋里的一万块钱,孔令刚更加志得意满,兄弟啊,虽说咱俩是同学,是室友,但
有人摆明了要搞你,你小子走背字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也只能对不住你了。
孔令刚在暗自欢喜的时候,杨帆和邵矜麟已经坐在一家叫做馨香的茶室里喝茶聊天了。
晚上光喝酒了,两人都有点饿,好在这间幽静的茶室里备有不少茶点,要了榴莲酥、艾窝窝、豌豆黄、驴打滚,先填填肚子再说,四盘茶点吃完,邵矜麟说:“三哥,我还没饱。”
杨帆也觉得差点意思,便笑道:“再要啊,问问服务员有小馄饨没有?”
把服务员喊过来,又点了两碗馄饨,蜜三刀、状元饼和蛋黄酥各一份,两人才慢悠悠的摆弄起功夫茶。
不大会儿工夫,点的吃食上来了,先干掉两碗馄饨,然后捏起一块蜜三刀丢进嘴里,杨帆说道:“下一步还得麻烦你那两位兄弟。”
邵矜麟点头说:“我估计到了,乔海军做假证是把好手,顾大鹏天不怕地不怕,最适合混进考场里埋雷。”
杨帆笑了:“你猜到我想怎么干了?”
邵矜麟嘿嘿一笑:“无非就是栽赃陷害呗,没啥技术含量可言。”
一块状元饼直接砸到邵矜麟脑门儿上,杨帆说道:“靠,敢看不起我,这难道不是天才般的创意吗?”
两根手指捏着状元饼送进口中,邵矜麟倒是一点都不浪费食物,吃完后还抽口喝了杯茶,方才说道:“创意是挺天才的,不过三哥你觉得在我这么个超天才的拉风男人面前,这种创意这能无懈可击吗?”
看着自鸣得意的邵矜麟,杨帆实在不想打击他,只好说道:“好吧,我承认是有漏洞的,关键因素就在你那两个人身上,你有把握控制得了吗?”
邵矜麟自信一笑,点头说:“放心就是了,我不敢保证说我让他俩往东他们就不敢往西,但是敢确定这事儿他俩绝对万无一失。”
杨帆还是有点不放心,想了想后说道:“完事儿后给他俩一笔钱,让他们出去躲一段时间吧,周建民他爹毕竟是名警察,真要是铁了心查起来,也不愁找不到马脚。”
邵矜麟颔首道:“地方我都安排好了,南边,还是最南边,够这俩小子逍遥一段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