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武看了眼燕雪娇说:“好了,我们可以谈事情了。从今天晚上你找人打砸酒吧,以及凭你的力气竟然能在少彦身上把匕首插进三分之一,可想而知你对他的仇恨很深,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恨他?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燕雪娇又气愤起来:“你们关系这么铁,难道他做的那些事你会不知道吗?”
周玄武说:“你说得对,我们关系很铁,他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哪怕是他跟哪个女人上了床,都会告诉我。所以我才想不通,他为人光明磊落,对待朋友义薄云天,尤其对你,惜之如命。所以,我才想让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燕雪娇冷笑了一声:“他为人光明磊落?对我惜之如命?你少在这里给他立牌坊。他要是光明磊落了,这世界就没有小人了!”
周玄武说:“行,你就告诉我他哪点不够光明磊落了吧。”
燕雪娇说:“有天我跟他在一起,突然一个女人打电话来,问他说话方不方便,他问那个女人是谁,那个女人说是家里人,他看了我一眼,就说不方便,等会打给她。这算光明磊落吗?还有,他找我借军车,说要办点正事,我再三叮嘱他别去干什么危险的事,结果呢?他竟然把军车开到卧虎楼,去找黑虎帮谈判,要抢别人的地盘,结果发生冲突,却也因此出了风头,然后加入街霸社团,得到赵永生的重用。他如此利用我的信任,去狐假虎威,置我的感受和安全而不顾,也叫光明磊落?”
原来是燕雪娇知道了李少彦借车的真相,难怪会做出找人打砸酒吧的极端行为,甚至恨之入骨的刺李少彦一刀。他就奇怪李少彦为什么会任由燕雪娇刺一刀来了断恩怨,原来是因为李少彦没法解释得清楚,心中有愧于她。
燕雪娇好像占着很大理似的,逼问着周玄武:“你说啊,这就是他为人的光明磊落,对我惜之如命吗?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吗?”
周玄武长长地叹出一口气,问:“你有长脚趾头吗?”
燕雪娇不解:“什么意思?”
周玄武说:“如果你没有脑子,只要长了脚趾头,用你的脚趾头去好好想想,都能想得清楚这些事情的答案了。”
燕雪娇说:“你清楚事情的答案吗?行啊,你告诉我,我看你能用什么理由把他的形象重新塑造高大起来,让我觉得是我错怪了他,我洗耳恭听呢!”
周玄武说:“我当然知道所有事情的答案,但既然少彦都不能告诉你,我当然没法告诉你。”
燕雪娇很激动地说:“这不是废话吗?那你为他喊什么冤,叫什么不平?”
周玄武说:“行,我就来为他平一平冤,让你这个愚蠢的女人看看自己有多愚蠢。第一件事请,一个女人打电话给他,问他说话方不方便,他问那女人是谁,女人说是家里人,少彦就说不方便,等下再回给她,是这样的吗?”
燕雪娇说:“是,怎么了?”
周玄武问:“当时他开着扩音器,你都听得清清楚楚,没错吧?”
燕雪娇还是回答:“是。”
周玄武再问:“我想请问你,如果他心中有鬼,会开扩音器让你听吗?”
燕雪娇说:“他不想开的,但我说了,他不开的话就更加有鬼!”
周玄武说:“我想请问你,如果这个女人是少彦的老婆或者情人什么的,她会一开始就问说话方不方便吗?还会容忍得了少彦问她是谁吗?你不会用大脑想想,你打电话给你的男朋友或者老公,你会先问对方是不是方便吗?然后对方还问你是谁,你还报一个别人根本听不到的暗号出来吗?你能如此配合你的男朋友或者老公?”
燕雪娇说:“可要是他跟那个女人只是玩玩,有告诉那个女人他有女朋友,彼此可以玩玩,但不要影响到他的感情生活呢?,所以约了暗号,不可以吗?”
周玄武讽刺地笑了声,说:“你是电视剧看多了,把脑子看生锈了吧?行,就算像你说的那样,那个女人跟少彦只是玩玩,担心影响他本来的感情,就委屈自己,和他用暗号联系,说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甚至推销保险的都可以,会非得蠢到约定家里人为暗号吗,不是此地无银不打自招,还约个屁的暗号?
还有,少彦明知道是情人打电话来,明知道你就站在那里听,明知道约定暗号是家里人,他还要问对方是谁?
他还当着你的面说等会打电话给她?尼玛的就是傻子,在那个时候也知道演戏,在问对方是谁之后可以说一句不认识,你打错了,于是把什么都掩饰过去。高明一点的女人还可以配合着问一句,怎么,你不是阿猫或者阿狗的,就更显得不是找他,是打错电话,你还能怀疑个屁,他还需要跟你解释个屁啊!
你觉得少彦会愚蠢成那样吗?我告诉你,在聪明这件事上,我连他的一半都不及,就连我能演好的戏,他会演不好?他如果真是欺骗你,我告诉你,他至少有一千种办法,能让你连影子都看不出来,会让你逮住尾巴?
最起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知道可能会有情人给他打电话,就不知道在那个短暂的时间里关机,或者调成静音?他没有这么做说明什么,说明他根本坦坦荡荡问心无愧,明白吗?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