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好的,没有半点动过的痕迹。说明是吴大少的人冒充什么人把门骗开,然后吴大少等人跟着进屋,江渔发现不对,就跑,那个时候她心里想的只是往外面跑,而不是往卧室或者厨房之类的死路上跑,所以才跑到了阳台上求救,并且威胁吴大少他们别乱来,但吴大少他们肯定没把一条人命当回事,于是逼上前,就导致了江渔的死!”
欧阳烈火说:“确实,听虎哥你这么一说,整件事情就很清楚了,这些王八蛋。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虎哥,你说怎么办吧,你来指挥,我们来做,一定得帮嫂子把这个仇给报了,不然以后怎么有脸面对武哥!”
李少彦的目光环视了一眼众人,问:“你们大家都有些什么意见,说出来参考参考吧!”
阿彪说:“我们都听虎哥你的,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做,这里也只有你最聪明,而且也最有经验。”
李少彦就把目光落在蒋厚土的脸上,问:“厚土,你觉得呢?”
从蒋厚土对之前的分析,李少彦确定在这些人当中,蒋厚土确确实实是最成熟而且稳重,并且心思细腻,有谋略的人。
蒋厚土说:“我觉得我们可以分头行动,找出案件的种种疑点和证据,来证明嫂子不是自杀跳楼,最好是能找出有关罪犯的证据来。”
欧阳烈火当即就否定,说:“有个屁用,你没听虎哥说警察都把证据已经毁掉了吗?怎么找?”
蒋厚土说:“他们只是清除了屋里的脚印,造成没人进去的假象而已。其他地方的证据还多得很呢。”
欧阳烈火问:“什么证据?”
蒋厚土说:“其一,嫂子死亡的位置,能证明不是跳楼身亡,而是坠楼身亡;其二,虎哥说了,楼下那户人家听到了喊救命,肯定不止一户人家听到的;其三,这个小区进来是有保安岗哨,有监控的,什么人什么车子进来过,一看就知道。”
钱满贯接话,问:“你觉得那些听见救命的人敢出来作证吗?或者监控记录还会在吗?还有,你在蜀东这地方,和吴显贵讲法律,那根本就是在和强盗讲道理。”
蒋厚土说:“吴显贵在蜀东一手遮天,但他能把整个西南省的天都遮住吗?我们完全可以去上告。”
钱满贯反问:“如果上面的人不罩,下面的人敢黑吗?就像那些混的一样,背后没有保护伞,他们会有立足之地吗?天下乌鸦一般黑,你就别指望去跟一群畜生讲什么法律和公道了。”
蒋厚土问:“那你说怎么办?难道算了?让嫂子这么白白地死了?如果我们争取,还有可能把武哥的冤案一起给平了。凡事不去拼,怎么会知道结果?”
钱满贯说:“关键的问题是话语权在吴显贵手里,就像虎哥找了律师去看武哥,公安局不跟你按照程序来,不让你见就是不让你见,有本事你去告啊。公安机关,检察院,法院,那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是帮他们还是帮你?他们要对付别人的时候,法律大于一切;他们自己为非作歹的时候,法律连狗屁都不是。”
欧阳烈火也说:“地主说得对,这件事通过法律手段是没法解决的,只能用灰色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咱们想法逮着那小兔崽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给废了,这是最好的办法!”
阿彪也马上附和:“对,我也觉得这样好。只要咱们干得干净利落,不弄死他,把他给打得半死不活的,就算他老爸是天王老子也没用。”
然后看着李少彦征求意见,问:“虎哥,你觉得呢?”
李少彦摇了摇头,说:“不行,这样只会把事情得更糟。”
阿彪问:“怎么弄糟了?”
李少彦说:“如果我们要对那小狗日的怎么样,完全能做到不留半点痕迹出来。但吴显贵肯定知道是我们干的。他无法用证据和法律的手段来对付我们,也肯定会用极端手段来报复。我们倒不怕,可玄武还在他手里,他一定会把所有的仇恨都转移到玄武身上去,玄武肯定在劫难逃。所以,在玄武还没有出来之前,我们投鼠忌器,是不敢怎么样的。”
经李少彦这么一说,都不说话了。
是的,他们怎么忿忿不平,把吴大少能怎么样,最终吴显贵都会把这笔账连本带利算到周玄武头上。
阿彪看着李少彦,问:“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看着武哥被冤入狱?嫂子被害死,却被当成跳楼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