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儿这几日剑术大进,只怕以后再也不听管教了呢。”
吕玲绮蹦蹦跳跳地上前挽住貂蝉的手臂道:
“才不呢,绮儿最听二娘的话了。”
此时貂蝉却是望向梁啸,眼神中竟有些许复杂。
她也搞不懂,为何这几日一直盯着梁啸教绮儿练剑的时候,竟对这个男人有了些许好感。她更想不到的时,方才吕玲绮将手搭在梁啸肩上,环住他的脖子,两人呼吸相闻的时候,她竟感到了一丝酸楚。
毫无疑问的是,她吃醋了。
她竟然吃梁啸的醋!
貂蝉的心有些乱了,她原本钟情于吕布的芳心终于生出了一丝涟漪。
貂蝉甚至有些慌乱,因此不再观摩梁啸和吕玲绮练剑,而是马上走了过来。
“哟,原来是貂蝉大美人儿,不知道大美人儿驾临,有何吩咐啊?”
貂蝉没好气地道:
“你的预言成真,高顺果然败了。”
梁啸的脸上不禁有了得色:
“这么说,吕布两天前不见我,这次很快就要来找我了?”
“不!”
面对梁啸的得瑟,貂蝉断然否定。
卧槽,为毛啊!
梁啸虽未开口,但眼神无疑已经向貂蝉表达了他的疑问。
“因为,温侯便是温侯,温侯和你梁啸,大有不同!”
梁啸微微一怔,接着便笑道:
“就算他自己不来,也一定会派一个武力强过我的人过来,不然的话,这么多的情报机密他怎么忍心浪费?”
这次貂蝉没有再否定,而是轻轻点了点头。
貂蝉说的不错,梁啸说的也不错。
梁啸的情报已经被事实确认无疑,但吕布身为徐州之主,一个超强的武者,不可能为了梁啸预言自己兵败而再过来与梁啸交易。吕布有吕布的骄傲,他可以容忍梁啸在他的将军府中,却不会再向梁啸低头,行那商贾的渔利之举。
但吕布是狼,而狼虽骄傲孤独,却仍然是向着利益的。吕布虽然骄傲,虽然不屑再与梁啸交易,却仍然可以派一个比梁啸更强的人来代替他。
梁啸按剑而立,脑中不住思索着徐州究竟还有谁比他更强。
须臾,梁啸已经想到了一个人。
虽说此人今日仍然籍籍无名,但梁啸知道,日后此人必将扬名天下,更名垂青史,成为后世为将者的楷模。
也就在这时,偌大的练武场中又来了一人。
这个人身材高挑,足足身长八尺,他虽然已经洗漱,洗去了满身的风尘,但那人眼中仍然有血丝,神色仍然是难掩的疲惫。
“梁先生,温侯命张辽前来与先生比试。”
来人倒算是有礼,对着梁啸一拱手,不卑不亢。
果然是张辽!
梁啸望着张辽,看到他左臂还缠着纱布绷带,知道张辽受了伤,但张辽即便受伤,亦是难掩他的神采。
作为日后的魏、梁两国的“六子良将”之一,张辽此时虽然还年轻,却已经流露出了一股大将风范来。
“第一句,你日后必成天下名将!”
梁啸破天荒地先给情报,但这句话委实让张辽吃了一惊。
他张辽日后会成为天下名将?
张辽想起前番在巨野的惨败,不由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第二句,你伤疲交加,明天再打。”
这句话说完,梁啸便扭过头去,对着吕玲绮道:
“绮儿,你好好想想惊鸿一瞥的精要,明日我们再打。”
“喂喂喂,别啊!别走这么快啊!”
吕玲绮跟上梁啸,留下了一脸疑惑的貂蝉,和深感愕然的张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