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放心,我有分寸。这一次,如果他不说他是白老三的儿子,倒也算了。可他说出来了,正好借这个机会,看看白老三的反应。”
陆天林沉着的回答李旭日道。
“看看他的反应?陆总,怎么讲?”
李旭日没有明白陆天林话里的意思,近而问道。
“如果白老三也算是个人物,不是脑残的话,他不会像一般的混混那样,上来就找一帮人,拿刀拎棍的寻仇,他会观察,他会去确定,明知道是他的儿子,却还敢动手的人,倒底有没有背景,是不是他可以动得了的。”
陆天林说到这里,将一块生鱼片用叉子叉上,沾了点芥末,放到嘴里。
“嗯,味道很正,你也尝尝。”
“陆总,你说的倒是没有错,可是,你有背景吗?如果被他发现,你只是一个大一的学生,恐怕……”
皇帝不急太监急,李旭日没有心思去品尝什么生鱼片熟鱼片的,陆天林现在就是他的老板,是他的财神爷,更是他下半生的希望,他还指望这个青年带领他走向国际呢,所以,陆天林有事,他比谁都着急。
“放心吧,如果今天晚上他来动我,那拼钱的话,我不怕他,如果过了今天晚上,他想动我,恐怕也动不了了。”
陆天林笃定的说道。
虽然眼前这位年轻的陆老板说过的话,到目前为止,没有没有兑现的,可是,李旭日还是比较担心,生怕没过多久,那个白老三的儿子便会向他的老爸汇报此间发生的事情,再带着七八十个混混拿刀拿枪的过来找麻烦。
所以,表面上没有说,可是私下里,却还是打电话给了这一区的一位警察朋友,让他们派一辆警车过来,在这附近帮忙巡逻一下。
聊胜与无,有了警车的巡逻,起码混混不会明目张胆的去打碴吧?
这边,陆天林早已好像把这回事忘记了一般,与同学们大吃二喝起来,可是另外一边,某个极为富丽堂皇的豪华型别墅之内,却是气氛凝重。
大厅里,一张极为奢华的单人沙发之上,正微躺着一个中年男子。
这男子最多不过四十八九岁的样子,头发向后梳着,油光发亮,就像那港片里发哥饰演的赌神一般。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有什么值得人注意的,可是,只要向他的那双眼睛看上一眼,便会遍体生寒,终生难忘。
这双眼睛,似那黑夜里出动的狼王,又好像是外出觅食的眼镜蛇,歹毒、专注,充满了毁坏的欲望。
他的面前,跪着一个正哭哭啼啼,说话含糊不清,而且,脸颊高高的肿起的青年。
这个青年,如果陆天林他们几个在的话,一定能认得,自然便是被陆天林连扇了三个巴常的那个自称是白三爷的儿子的家伙。
而这位如虎狼一般阴沉凶悍的中年男子,正是京南市黑白两道都混的极开的白小雕白三爷。
“老爸啊……呜呜呜呜……那小子敢打我,他哪里是在打我啊,他简直就是在打你啊!”
青年白方远一边哭喊着,一边继续的添油加醋。
“我当时说,我爸就是白三爷,可是那小子却说,打的就是你白……白小雕!”
“啪!”
白小雕的手重重的拍在一边的花楠木豪华茶几之上,将上面的一套青玉茶具都拍碎了去。
“你小子是什么货色,我能不知道?哼,不管是谁打的你,他能知道白三爷就是白小雕?”
白小雕能在江湖上立足这么多年,除了他心狠手辣,胆大心细之外,更重要的一条就是,他与那些白痴大佬不同,他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更知道不能头脑发热的听风就是雨。
所以,他要么不动,要动,便一击必中,不让对手有可乘之机。
自己的儿子白方远是什么性格,他不是不知道,恨铁不成钢的同时,也为这唯一的一根独苗极为溺爱,现在,他的儿子被人打成这样是事实,不管对方有什么原因,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老爸,你让儿子被人打死算了!如果老妈还在世的话,一定疼我,不让我被人欺负,呜呜呜呜……”
白方远拿出杀手锏来,他知道,自己的老妈当年连个名份都没有,与白小雕一同闯荡,最终因为仇家的追杀死在乱刀之下,这件事,白小雕一直耿耿于怀。虽然后来,那些仇家都被白小雕用一些不人为知的残忍手段干掉了,但白方远的老妈却是真的死了。
“行了行了,不管怎么说,他打了你,这是事实!你下去吧,这两天不要出门了,我会让你顺了这口气的!”
白小雕果然中了软肋,皱了皱眉头,冲白方远挥了挥手道。
白方远心中窃喜,往日,只要他老子有了这种表情,基本上,那个对方,不死也要伤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