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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瘸子指着地上摆放的物件一一解释道,清风寨立了这么多年,家当、物件自然是不少,秦岳鸭子听旱雷一样,说着两人走到了几个油纸包裹的木箱面前:“喏,这就是黑火药了。”
“这东西不能见火,不能受潮,金贵的要命,所以平日里都得丢到木箱里用油纸包裹严实,出不得纰漏……”
见了黑火药秦岳根本懒得再听郝瘸子唧唧歪歪,扯开油纸,撬开木箱,仔细查看了一番,哈哈大笑:“怪不得我清风寨的黑火药只能当个助燃剂,原来缘由是在这里!”
郝瘸子大吃一惊:“难道大当家看出了什么端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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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寨的老当家以前带过土兵,当过镖头,所以懂些兵法,孙子兵法上讲大凡安营扎寨,最好是背山靠水,跋山涉水都是极不容易之事,所以他才把自己安身立命的寨子选在这山上,这山头不光山势险要,山下还有一条约摸十数丈宽的大河,约摸几人深浅,水流湍急。
“快放吊桥,你们这些泼皮小厮,远远的看见牛爷我过来就不知道早早放下吊桥?青天白日的,朝廷的那些个破烂货儿还能强攻过来不成?”蛮牛坐在马车上愤愤的骂道。
看守吊桥的两个匪子这会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这条傻牛今儿就跟吃了火药一样暴躁?赶紧放下吊桥。
“蛮牛哥,那个大当家太狗眼看人低了,怎么说您也是咱清风寨的老人儿了,为了救老当家还差点搭上命,这小子太过分了,靠着投对了胎就对蛮牛哥这么无理,我看非要整治整治他才好。”马夫恨恨得说道,要说这寨子里他最看好的就是力大无穷的蛮牛了,一双铁锤使得那叫一个密不透风,看那大当家身子骨弱的跟面片儿一样,要不是靠着投对了娘胎,这种人估计给蛮牛哥提鞋人都不会要。
“干他娘的,看他那个嚣张样子老子就一肚子火儿,老子本来就不同意这么个书生统领山寨,要不是郝瘸子一直护着他,老子早就一锤砸烂他了,还用得着现在这样子敢怒不敢言?”蛮牛说着狠狠朝马车上砸了一拳。
“蛮牛哥,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兄弟们早就看他来气了,不如?”车夫故意卖关子道。
“你有办法?快说快说。”蛮牛瞪大了那双牛眼看着马车夫。
“嘿嘿,咱清风寨的规矩是拜了香火,大家伙同意才能上山,否则那就是天怒人怨,郝瘸子过几天一准儿得给大当家和压寨夫人请个香堂,到时候蛮牛哥你就站出来挑战,我看就他那身子骨,连蛮牛哥你一招都接不住,到时候,哼哼,看他怎么下台!”马车夫奸笑着说道。
蛮牛一拍车夫脑袋:“你小子,就你鬼主意多,行!就这么办,反正俺蛮牛今天这顿鞭子总不能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