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夫人,你这么漂亮,就跟那画儿里的人儿一样,大当家一进房间还不得腻在你肚皮上爬不起来了?”一个匪妇羡慕的说道:“我要是男人啊,看见你这个的美人儿一准儿也挪不动道儿了。”
另外一个平日里自诩为山寨美人儿的水牛媳妇这会儿有些不服气,心里道:不就是比我瘦些,比我白些,皮儿比我细发些,比我高挑些,比我矜持些……可是这么多漂亮些加起来那就不是漂亮一点了,不由有些泄气,愤愤道:“有美人儿也得大当家行啊,我看大当家跟个白面书生一样,床上估计也是马马虎虎,咱女人啊,要是离了男人,那就是没了根的水,流着流着就干枯了。”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酸,妇人们大笑,清风寨里的女人可没有掩嘴嗤笑这一说法,笑起来都跟男人一样,声震内外,大凡粗野之地,女人也都如此。
“就你家那王保长难不成还能势成千军?倒不如咱大当家白面书生,看着好歹有股书生意气。”一个匪妇笑骂道。
“她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薛老妇啊,跟男人是一个毛病,得不到的就说好,俺家男人也一样,上次因为买贵了一只钗,俺老头子就一直在那叨比叨比,最后俺一句话他就生生的住嘴了,再也不敢说俺了。”一个头上挂着两只钗,寨子里人称钗二娘的气笑道。
“说的啥?”匪妇们齐声问道,听了半天淫声秽语的嬛嬛这会儿慢慢把快缩到脖子里的脑袋拿出来,也有些好奇的瞅着钗二娘,其实花娘给她压箱底的东西里就有春-宫画,洞房那会儿花娘说的压箱底的宝典神书也不过就是这些东西,被众匪妇撩拨这也有些好奇起来。
“我就说呀……”钗二娘仍旧不急点破,捂着肚子笑了半天才道:“我就说你这杀才要是再叨比,一会儿弄那事儿的时候我就喊人蛮牛的名字!”
众匪妇一听这话笑的那叫一个欢腾,看守寨门的小厮们全都齐刷刷的不知所以,这群**,今儿又是发了哪门子的疯?
山下的淇河水流有些湍急,否则在这动辄就雪花飘飘的寒冬早就冻成冰块了,盛了水,众匪妇这又挑着往山上走去。
一直当惯男人使的匪妇们一人挑着两桶都是大气不喘的,不过嬛嬛身子有些单薄,两只桶只提了半桶,挑在香肩上一下就压出了两条红印子,干脆又把手垫在肩上,不一会儿又扛不住手上一阵生疼,干脆丢了扁担两只手提着,不一会儿就香汗淋漓。
“夫人以前该是没做过这些活路,这都是些粗活,夫人这细皮嫩肉的,干脆丢在这儿,一会儿喊别人提上去便是了,咱清风寨像夫人这样温尔而雅的大家闺秀难找,不过浑身力气的匪子却多得是。”钗二娘实在看不下眼了,说道。
“夫人就像是个纸糊的,禁看不禁用。”水牛媳妇这会儿插话道,看着她出糗,这才感觉自己扳回一局。
嬛嬛倔强的摇摇头:“我自己能扛上去。”说着紧咬银牙,一步一顿的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