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你这个泼皮破落户,我赵义当了这么多年匪子,还他娘的头回刚立功就被死命抽打,我……啊!”赵义根本不接受猴子的好意,用头撞开咬棍,恶狠狠的骂道,被蛮牛重重棍打几下这又开始惨叫,二十军棍,若是货真价实的抽打,绝对是皮开肉绽够喝一壶的了。
犯了错被绑着的匪子瞅着赵义被打的惨像无不是面如土色,浑身被绑着手脚的他们只能缩成一堆,或许也是因为匆忙出来穿的太少了吧,全都瑟瑟发抖。
站着的兄弟瞅着赵义的样子也有些惨不忍睹,先前白花花的屁股蛋子这会儿哪里还有一寸好皮肤?密密麻麻的布满红印子,打到最后,蛮牛的一板子上去基本都能黏下一片血肉下来,一片狼藉,好不凄惨!
“大当家,求求你,放过俺家男人吧,俺以后到了时辰无论如何也会叫他起来,今天都是因为俺没喊他,大当家,你要是打就打俺吧,俺家男人没错,都是俺的错,俺的错,您要是打,就打俺吧。”赵义的婆娘先前跟着赵义出来是怕他火爆脾气收不住又要惹乱子,这会儿看着赵义屁股被打的惨不忍睹了,冲到秦岳面前撕心裂肺的哀求道。
“你个臭娘们儿,滚,别他娘的在这儿给老子丢人,打就打,俺赵义打死了也是骨头敲起来响的硬汉子,别求这个狗屁大当家,秦岳,我告诉你,别落在我手里,要是,啊……”蛮牛现在对秦岳可是佩服的紧,打败花胳膊又救了吴六子的性命,自己都当众说了要为大当家出生入死,如今哪里还听得别人辱骂大当家?一听赵义又在骂娘了,这家伙板子挥的力气更大了,打的赵义此时浑身有些发抖,连着嘴皮都有些泛白了!
秦岳见不得女人哭,指着赵义婆娘朝猴子挥手道:“拖走,以后北山校场就是咱清风军的军营,女人、小孩不得进入,此后这也是咱清风军的定制!”
猴子拖着一把想要冲上来抱着秦岳大腿哭诉的赵义婆娘:“赵嫂子,走吧,一会儿我会把赵大哥扶回去,不会有事儿的,不会有事儿的。”
赵义的屁股被打的已经有些血肉横飞的凄惨了,每打一下板子上现在都会粘上很多血肉,这也是自己兄弟啊!秦岳移开自己视线,眼睛里忍不住也有些泪花。
冬天的天儿黑的快,一眨眼就伸手不见五指,可亮的也快,没多一会儿,天便大亮,猴子跑去把校场上的火把挨个熄了,回来再一看,纵使战场上见过无数残手断臂的血腥场面的他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板子上粘着大块的血肉,再一板打下去,血肉横飞,哪里还能认得出打的这是个没多久之前还白花花的屁股?猴子把头挪到一边,不忍再看,大当家,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蛮牛也有些看不过眼了,这家伙能在战场上就着敌人的**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可这赵义昨儿还和自己并肩战在天堑关上,这样的功臣……
“大当家,再打,这赵义兄弟,怕是要残废了,您看……”郝瘸子皱着眉头说道。
“嗯,顶撞主帅的罪名就算了,念在初犯,打够二十板子送他回去吧。”秦岳仍不松口,决绝的说道,谁又看得见他眼睛里一样含着泪?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军令如山倒,岂能儿戏?
……
“你们不能打我,我是读书人,有辱斯文,秦岳你好歹也读过几天书,难道连这个道理也不懂?我老七是有风骨的,我朝自太祖立过以来一直看重文人,乡间识几个字的人谁见着不是恭敬有加?唔……”老七被拖出来之后口不择言的说道。
“秦岳,你这到底要干什么?我们是匪子,匪子就应该活的逍遥,大块喝肉……啊……”老七明显不如赵义抗打,鬼哭狼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