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是我听到最不好笑的笑话,同胞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那里像同胞?甚至比敌人都不如?“
范世中一听到这两个字胸中一下子炸开了,他对这个字太敏感了,正是由于这两个字,把他害惨了,原以为是同胞至少乱也会有个底线,而他们如今做的行为比敌人还要过份,正是由于这两个字,自己才想到合村,正是由于这两个字,自己等人才处处相让。
因为一个同胞,他放弃毒品最容易挣钱的地方;
因为一个同胞,他放弃经济危机最容易挣钱的地方;
因为一个同胞,他放回一万五千多人回去,宁可自己承受巨额损失,又贴上大量路费送他们回去,而毫不犹豫;
因为一个同胞,他在和赵军制定合村计划时可以说是无条件、无责任、无原则、无底线地信任和帮助他们。
结果呢?换来的却是失诺,背叛,杀害,血拼,甚至战争。
范世中在战争停止后,已经想了很长时间为什么会这样,这时候深刻地体会到自己浑身寒冷,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那怕损失再多的钱他都不怕,可是却被这个问题打倒了,他迷惘了,当同胞都快不可信时,他们还能相信谁?难道那个万古不破的定律真是不可打破的吗?
这次的教训他以后再也不敢没有防备相信别人了,因为他们不值得他信任,不要怪他心狠,只是现实太残酷了。
范世中想到这里,心情平静了下来,慢慢地拉出自己腰间的手枪,慢慢地打开保险阀,枪口对着瘦黑中年人。
“你要干什么,你怎么能杀我?“瘦弱男子颤抖着向后退,这一刻他突然感觉死亡如此之近。
王为民几个人快速靠过来,把他围住不解地问:“老板,你要想清楚!“
“让开!“范世中面无表情冰冷地说道。
“老板!“几个人看到范世中双眼发红,他们很想救这个人,但是他们知道老板现在已经动杀心了,就是他们能保守的一时保护不了一世,只能慢慢退开。
“不要杀我,求求你!“
“砰!“
一时间现场静如死寂,没有一人再说话,他们不知道要说什么,能做什么。
“老板,大家都已经回来了!“
范世中看了钱军民几人询问道:“抓到那几个人了吗?“
“抓是抓到几个,许江部的只抓到二人,其它的首领都战死或自杀了,不过东方明跑了!“钱军民仔细地汇报道。
“跑的了一时跑不了一世,杀了我们这么多人那有那么容易就这样算了?“范世中冷声说道。
“那抓到的人怎么办?“钱军民对范世中的眼神有点害怕,诺诺地问道。
范世中坐在那里,自己这会脑子已经成乱麻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做,迷惘地说道:“先关起来了,以后再说!“
“那东方明他们村的人呢?“钱军民又试问道。
“还能怎么办,全看压起来,别以为东方明跑了,他们就可以掩盖自己所做的一切,等我想清楚再说。”范世中愤怒道。
二天后,在太平村的西山上,范世中一个人痴呆地坐在一个坟墓前沉默无语快一天了,不时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个坟墓是前太平村村长赵军的,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沉睡在这里,他是这一世除了父母对他影响最大的一个人,不管平时看起来再无良,但是你不可否认他是一个慈祥的长辈,仅仅因了一次决策失误就造成了今天这副情况。
范世中知道,赵军在生前一定和他一样决择过,迷惘过,痛苦过!
“赵叔,你告诉我该如何做?放过他们?我又不甘心,不放过他们,我又在为难,我怎么办啊!”
范世中慢慢地站了起来,看着赵军的坟墓不停地问道,即是问别人又是问自己。他已经感觉自己走尽死胡同里,已经没有前进的路了,一切都被封死了,他只能选一条。
范世中慢慢地陷于自我怀疑,自我否定,自我坚持,又自己我怀疑,自我否定当中再也爬不出来了!
夕阳滑落视线,回忆恣意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