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口激发了阿威的凶性。再加上阿威本来就是街头混混出身,因为打架凶狠,又当了两年义务兵,学功夫刻苦用心,在一次街头斗殴被张海看重,委以青帮东南市信义堂红花双棍的重任。
阿威一咬牙,扔掉了手中没半点作用的开山刀,赤手空拳对付白小刀。
手里拎着开山刀的阿威或许还能够凭借着冷兵器的优势给白小刀制造一点麻烦,可是没有开山刀的阿威在白小刀面前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扔掉开山刀是阿威犯下的致命错误。
白小刀严峻的脸庞没有丝毫感情,他忽然弃了阿威,肩膀耸动,侧身让过一把劈开过来的开山刀,凭着多年的厮杀经验,白小刀手中的血浪沿着开山刀的方向朝着后面捅去。
“噗嗤!”
刀子入肉。
滚热的鲜血飞溅在白小刀的右手上。
杀了背后偷袭的硬茬子,白小刀迅速转过身子,一脚踢在被自己杀了的那名硬茬子的尸体上。尸体飞抛,撞中了另一名硬茬子,白小刀身形晃动,接着尸体飞抛的掩护,朝着一名硬茬子扑去,手起刀落。
不到五秒钟,剩下的四名硬茬子就死在了白小刀的手上。
阿威第一次感到恐惧。
他杀过人,废过人。可是他从来没见过有人杀人的速度居然这么快。
他每一刀干净利落,直奔要害。仿佛从他出手的瞬间就已经注定了他手中散发妖异光泽的短刃是为了杀人而出手。
阿威很想转身逃跑,可是白小刀却欺身贴近,手中的血浪在缕缕阳光下绽放出了一丝绚丽多彩妖异的红色光芒。
悍马车停在路边,王九悠闲自在的和方欣儿聊着天。让方欣儿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是,这家伙拐着弯子问自己身边的同事,朋友,同学还有没有单身的。
王九聊得不亦乐乎。
白小刀回来了。
王九很没心没肺的说道:“靠,小刀,我就知道那几个小虾米不会是你的对手。”
白小刀撇了一眼王九,说道:“开车,离开这里。”
“好嘞!”
黄昏落日,一眼望去,朦朦胧胧的都市轮廓凹显出一栋栋高楼大厦。深秋的天气刮起了一阵阵寒风。
四海集团总部,张海接到电话,仿佛更加的苍老了。
手下干将阿威和五个小弟的尸体被发现在天福区韶山一路支道附近。
致命的伤口都在喉咙里,一刀毙命,显然对方是个高水准的厉害角色。
张海手中的古巴雪茄灰烬落在了桌子上,他忽然沉默了。
他虽然是青帮东南市信义堂的堂主,可是东南市信义堂和其他堂口不一样,其他堂口都配备了很多高级打手,而信义堂能征善战,心狠手辣的人并不多。
阿威算是信义堂最狠辣的一个。
断送在阿威手头上的冤魂没有二十条,也有十七八条了。
在青帮所有的堂口中,信义堂也算是分量最轻的一个。
原本青帮没有打算在东南市建立堂口,可是洪门却在东南市建立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堂口,青帮和洪门是百年死对头。
有洪门的地方就有青帮。
所以,青帮高层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在东南市建立一个象征性的堂口:信义堂,而张海因为早年间混迹道上的结识了青帮的一位副帮主,由那位副帮主引荐拜入青帮,成为青帮的一份子。而张海又是东南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所以青帮就把信义堂交给了张海。
改革开放以来,青帮和洪门都低调了很多,逐渐淡出世人的视野。
哪怕混迹在东南市多年的老混混都不清楚东南市居然还存在着青帮和洪门的堂口。而青帮和洪门的堂口也从不参与道上厮杀。
不厮杀,不抢夺底盘,不参与当地道上事务,可却建立一个堂口,成为当地道上占据一定举足轻重份量地位隐性力量,这就是青帮和洪门这几十年来一贯的作风。
张海洗白之后,一直很低调。跟所有的****人士一样,张海开始走上了政商结合的道路。脱掉****老大的外衣,成为本地的慈善家和政协委员。
张海目光阴沉,手中的古巴雪茄迅速燃烧,丝丝火星仿佛和张海眼中跳跃的熊熊怒火相得益彰。
当着我张海的面儿废掉我的宝贝儿子,哼,不管你是谁,你有什么来头,我都会让你这一辈子活的生不如死。
白小刀解决掉张海的左膀右臂并没有让张海退缩,反倒激发了他的凶性。
张海将古巴雪茄扔进烟缸里面,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喂,伍老哥......”
让所有警察目瞪口呆的是,区分局副局长黄长兴和市局特警大队的韩大队长居然和犯罪嫌疑人上了同一辆警车。
尤其是特警大队的特警,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都搞不清楚这个把人弄成残废的青年到底是哪路神仙居然劳驾他们韩队亲自坐镇。
这些特警们跟随韩婕有一段时间了,都了解他们头儿的火爆脾气和一贯的作风。
别说跟犯罪嫌疑人坐同一辆车从来有过的事情,哪怕哪个不长眼的犯罪嫌疑人垂涎他们头儿火爆的峰峦和娇美的脸庞也会被他们头儿,韩大队长施以暴力。
之前在护士科陈飞对韩婕死皮笑脸的时候,这些特警就开始为陈飞默哀。他们百分之百肯定只要远离了观众的视线,这个死皮笑脸的青年肯定悲剧了。
一名瘦高的特警悄悄地对同伴说道:“凯子,我敢打赌,头儿和那个死皮笑脸的青年坐在一起,肯定是为了方便揍人家。”
被称为凯子的特警顿时来了兴趣:“赌多少?”
“一百!”
凯子很无语的深深鄙视了李阳一番:“艹,李阳,你他吗的能不能有点出息,每次跟你打赌都是一百。一百能做啥?请兄弟们吃顿饭都不够付帐。”
李阳顿时急了,一咬牙:“妈的,豁出去了。老子跟你赌五百。”
凯子笑呵呵的说道:“这还差不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