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怒道:“旁的怕他卫家有钱有势,我典韦偏不怕!”说着对小厮道,“前面带路!看我不把卫兹的卵黄挤出来!”说着,典韦引着几个小厮,脚下生风一般去了。
闻喜回头看了看蔡琰道:“我们去看看热闹?”
蔡琰坐在马上道:“董贼篡逆,汉失其鹿,夫君如欲逐鹿天下,这典韦定是得力臂助。”
闻喜跳上马背,怀抱蔡琰道:“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夫君了?你不是卫家三媒六聘的新妻吗?”
蔡琰红着小~脸道:“坏人,你大张旗鼓的把我掳来,你便不是我的夫君,这天下还有谁会娶我?你若不要我,那我便死了吧。”说着,就闭着眼睛往马下栽。
闻喜紧紧抱住道:“纵是我死,你也死不得。”
蔡琰用手捂着爱郎的嘴道:“此刻不是嬉闹的时候,我们还是赶去,别让典将军有失。”
闻喜心中万分欢喜,能娶到如此妙人,兴奋的在蔡琰的脸上就亲了一口,蔡琰惊的全脸通红,粉拳敲着闻喜的肩头,极小声娇骂道:“你这坏人,光天化日之下,你竟……”蔡琰羞于启齿,脸更红了。闻喜大笑一声,喝道:“甘宁!别藏了!”
话音一落,甘宁带十余骑赶来道:“主公!”
闻喜道:“卫家援兵到了,我恐典韦有失。给我追上去!一定救下典韦,我随后就到。”
甘宁口称得令,遂绝尘而去。闻喜与蔡琰同骑一马,脚程不快,带着身后步卒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了。甘宁与典韦杀散了卫家与陈留城的联军,绑着卫仲道并卫兹及统兵校尉走到闻喜面前,典韦跪地拜曰:“请闻太守与我做主。”
闻喜下马扶起典韦,对着卫家兄弟道:“闻某重情之人,无奈出此下策,事情做便做了,与典韦将军无关。”
卫兹道:“闻不喜!你抢我卫家新妻,又杀我卫家私兵,结下死仇,你便是在南阳城内一日不出,我卫家也会找人与你寻仇。”
闻喜道:“我只怕你不来,”转向甘宁道:“放卫家人走。”
待卫兹卫仲道松了绑,卫兹还是一副死不低头的大商风范。可卫仲道这酸儒,扭扭捏捏一礼道:“闻兄。”
闻喜还礼道:“卫兄,请了。”
卫仲道痴痴的望着蔡琰,蔡琰惊恐中避开了卫仲道的眼神,卫仲道有些失望,对闻喜拱手道:“对她好些。”
闻喜背手道:“这个自然。”
不比没落的卫仲道垂着手走了,看来卫家和闻喜的仇,从此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卫兹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回头又对闻喜道:“闻不喜!我卫家终有寻仇的一天!”
“我只怕你不来。”闻喜还是平平的一句话。
与卫家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闻喜转向陈留方面的这个校尉,“将军,说说吧。”
这厮道:“误会,都是误会。”
“什么误会?能让你带着官军,不分青红皂白突袭典韦将军的兵马?”闻喜眯缝着眼睛看着他。
这厮道:“都怪卫兹,他说这伙人是山贼的帮凶,抓了他弟弟,我便下令突击了。”
卫兹在一旁冷哼道:“无胆鼠辈,敢收我卫家的银子,难道就不敢承担吗?”
这校尉梗着脖子骂道:“卫兹!你不要信口雌黄,我几时收了你卫家的银……”
典韦不等他说完,便伸手扭断了他的脖子,啐道:“为了几个钱便伤了我兄弟数条人命!”说着,向卫兹走去,看来也要扭断他的脖子了。
闻喜对典韦道:“且慢动手。”
典韦止住,回身道:“将军,我要为我的兄弟报仇。”
闻喜道:“你要杀他,我拦不住你,可我有言在先,要放他们走。你杀了他们,岂不陷我于不义?”
典韦一愣,长出一口气道:“别让我再看见你,滚!”
卫兹的脖子此刻就是再硬,也只有抱头鼠窜的份。气节是一回事,可亲眼看见有人随意的扭断别人的脖子,他未免也有些发麻。
待众人散去,典韦聚拢乡勇,来向闻喜辞行。闻喜道:“将军,今后有何打算?”
典韦道:“典某要回陈留向太守复命。”
闻喜道:“你杀了他领兵的校尉,你又没有品级,军阶,怕那张邈定杀你以震军威,你还是不要回去为好。”
典韦道:“也罢,如此治下不严,我自回乡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