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都是一座大城市,可以说是全新的世界,那里宽大百万里,每一块区域内都有家族镇守,生活着不下千万民众。浩瀚无边界,但是血都的真正象征却是伫立在中心处的宫殿,巍峨宏伟,散发磅礴的气势,如一座天城屹立在星河中。
在这座城市面前,空中殿堂就显得很渺小了,若蚂蚁庞然大物的对比。可就是这样,空中殿堂毫不避讳其余大家族,缓缓从天空中开向血都宫殿未有人居住的区域。
血都有一个潜规则,只要能通过所有家族的认可,无论是天上也好,地下也罢。血与玫瑰的步伐下,用魔导骑士的血肉开出一条钢铁荆棘,那么,你就有资格居住在血都的宫殿上,被各大家族认可为血都正统成员。许多人另可从地上用骑士的命铺成一条路,也绝不会从空中夺取位置。因为,先不要说狂暴的魔导器能量冲击,就是雷霆狮鹫的力量,也足以让巨龙群饮恨。
这一次,战神殿堂没有任何战力,只有打理日常生活的仆人在工作。而有关战神家族要进军血都正统位置的事情也没有提前通知,或是利用以前的关系网,向其余贵族打好关系。
都没有......
哈迪斯悠然的躺在椅子上,右手端着绿茶,惬意的抿了一小口。左手拿着一本黑色的古书,不时摇晃着头,似乎被某段话给深深的吸引着。这幅画面出现在各大家族的魔法影像上,因为这个哈迪斯选的位置正还是空中殿堂的阳台,就算是流浪魔法师凭借一金币的费用,都可以看到这幅滑稽而又让人不得不严肃的事情。
“打你老子的!都给我滚一边去,这些狗娘养的家伙纯属就是狠茬子,当初是哪个倒霉家伙去偷袭他们的位面?最后还不是全部死在那里,怎么死的!?为了毁灭这个家族,直接动用超越二十三阶级的毁灭魔法阵,将整个位面炸毁。今天你们谁敢出兵,我就先灭了他。这个疯子就让其余势力去管,我还没有活够!”
不仅是这个家族,血都各大势力出乎意料的产生共识,谁都没有动静。就这样,一个漂浮的殿堂遨游在血都上方,不时摇晃着【身体】,似乎还在选取落脚的位置,整个过程就连小孩子都被逗乐了。
当然,一群老贵族被气的瞪大眼睛,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裸挑衅所有家族。
眦睚必报、其远必诛
就这样,这不平静的一天令血都陷入热潮,一时间,战神殿堂声名显赫。维也纳、战神血脉、勇者国度被无数魔法师热捧。
这时候,哈迪斯才将书缓缓合上,一脸微笑的看向天空,自语说道:“那么,吾等就和诸位成为好邻居了,请多多关照!”
啪的一声,一位老族长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桌子上,怒火中烧的看向天空,那副微笑可却令人不爽的表情真想把鞋子丢在他的脸上!
毫不避讳的挑衅与打脸,生活在血都宫殿的大家族却不得不派人送礼,按照礼节那般为【新成员】祝贺。几千人等在传送魔法阵门口,背后是大大小小的金币与礼物。没错,这次战神殿堂只有哈迪斯一个人来会见几千人,关于礼物的事情,直接用空间戒指统统没收,而参观战神殿堂的事情却被搁置。
因为,人手不足?
法兰西的房间非常华丽,金碧灿烂,特地用黄金铺满地板与墙壁。不仅如此,为了能够维持供暖设备的运行,就算是这栋房子整日没人,也必须每天都开启暖气,可能一秒钟,就是一枚金币的填补。不过,这次房间内却是非常的寒冷,令人不禁瑟瑟发抖。
相比之下,脱光衣服爬在床上的菲利亚却充满了诱惑力,只不过泛白的皮肤没有一点血气,被寒冷冻得连嘴唇都裂开,淌出缕缕血丝。少女的眼眸漆黑如珍珠般,可现在却充满了死寂,是对生活的无望。
法兰西在床边坐着,一手轻轻抚摸少女的身体每一处,一手拿着来自血都的资料,手指传来细腻而又冰冷的感觉,就像一根根铁刺扎在血肉里,痛,却充满了诱惑力。
躺在床上的菲利亚这时候开口说道:“伯爵大人可真是心急,按照贵族之间的礼仪,是不是时间上的不对等。”她的声音冰冷,带着哭腔,像是对法兰西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天花板上的琉璃灯散发柔和的光辉,充满淡黄色的色彩,使得空间非常压抑与沉闷。少女的肌肤非常苍白,毫无血色,半掩盖的毛毯下是一条又一条的血痕,有牙齿印,也有指甲的划痕。少女肌肤已经没有完整的地方,苍白与猩红在这具完美的躯体上交织。哪一条是血痕,哪一条是刚刚才被抓破的皮肤,谁能说得清楚。
“真是好开心,导致逾越自己曾设置的那条分界线。”法兰西将燃气的邪火压制下去,而是愤怒的大笑起来,空中不知道何时已经布满了蛛丝,密密麻麻,闪烁冷冽的泽光,“我为了得到现在的位置,付出的又岂是那种家伙所能明白的。”
他囔囔呓语着,胡乱抓着头发,忽然,如野狼般直接压在菲利亚身上,眼眸被血丝充斥着,一字一句的怒吼道。他力道很大,手掌太过用力,骨骼咔擦作响。少女不禁闷哼一声,但是没有说出任何痛苦。
风水师血脉加上灭魔血脉的青年,就算不主修肉体,在力量上也足以面对两级战士的实力。相比之下,资料上仅仅显示是魔法师的菲利亚,力量不过比普通人大一点。
天黑压压的,透过亚特兰蒂斯的结界,能听到怒号的暴风声,是如此的狂暴、如此的压抑。
时间是漫长的,在魔法沙漏下更加的缓慢。当愤怒充斥着情感,血腥味使得伯爵醒悟,不知何时已经动用来自恶魔的神恩---丝。
凌乱的蛛丝悬挂在墙壁上,密密麻麻若浓雾般,看不到前方。他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切割刀,紧紧握着冰冷的手柄。一下、又一下的挥舞着,火星四溅、铿锵作响,刀刃上的口子越来越大,整间卧室只是回响着金属交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