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对于这个小姑的离去感到伤感,另外一方面,则是关心自己的爷爷。
会不会情绪激动之下,又犯病了?
"快让开,我扶爷爷进去休息!"
推了几下,没推动方炎,苏桓双眼一瞪,催促道:“爷爷有病,你不会委婉点说?待会儿晕倒了怎么办?!”
县城的医疗条件肯定不如市区,如果一旦犯病,路途遥远,不知道爷爷苏砚城能不能撑住。
一时间,苏桓把怒火都转移到了方炎的身上。
方炎渡了灵气过去,自然不担心祖父的身体,见表兄如此说,也就松开了手,由得他来搀扶老人。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
这时候一个穿着西装小老板模样的人走了出来,看着外面这几人,有些纳闷,“苏桓,怎么回事?你爷爷这怎么了?”
他有些担心,别不是又犯病了吧?这么大年轻,可经不起折腾了!
苏桓扶爷爷进去坐着,倒了一杯水之后,才小声对他爸爸说道:“都是这家伙,他是小姑的儿子,一来就说小姑出车祸死了,爷爷这才难过的。”
苏桓的父亲名叫苏望海,他看了看方炎,叹了口气道:“我妹妹真死了吗?”
“唉,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只可惜,她没有再回来见爸一面。”
这顿饭方炎吃的很开心,虽然伯母煮的只是家常菜,但是方炎吃起来,却觉得十分美味,和家人在一起的感觉,让方炎十分感动。
吃着饭,祖父苏砚城一直拉着方炎嘘寒问暖,连连唏嘘。
聊着聊着,方炎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祖父,为什么二叔叫做苏有贵呢?”
苏家的布置虽然不算很豪华,但是也十分清雅,院子里还有两缸子荷花,照料的十分细心。
祖父等人的名字,也大都带着书香气,可二叔这实在是……
一提起这个,苏望海就气不打一出来,重重撇下筷子说道:“小炎,你有所不知。”
“你那二叔,简直是个破落货,那名字是他自己改的,非说原来的名字没有财气。”
原来,当年苏柔非要嫁给一个外人,祖父苏砚城十分反对,可惜苏柔一意孤行,非他不可。
嫁就嫁了,还说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回来了。
苏家虽然现在落魄,但祖上,也曾经富裕过,家教不差,可惜苏有贵在镇上和那些混子学坏了,非要改了这个名字。
当年苏柔留下一笔钱,大伯用它去做生意,现在还算风生水起,开了个工厂,做起了小老板。
而二叔就不同了,他拿这笔钱去赌,去嫖,十几年下来早就花了个精光,甚至还欠了一屁股债。
大伯母陈亚莉一边给自己的丈夫夹着菜,一边似有意似无意地问道:“小炎,你今年多大了?按时间算,也十八九岁了吧?”
家里出了苏有贵这么一个货色已经是倒霉了,要是再来一个,可就糟糕了。
方炎笑着回道,“我比苏桓表哥小一点,今年十八岁。”
“对了,表哥不是念大学吗,怎么这么早回来?我有一个朋友也在念大学,今天还在上课呢。”
方炎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过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哪里知道大学其实放学的时间都不相同,南北更是有差异,即便是本省的,有些学校也早放一个月假。
陈亚莉眨了眨眼睛,心里一糟,对着丈夫使了使眼色。
苏望海咳嗽了两声,解释了几句,方炎这才听明白。
可苏望海没打算就这么结束,他试探着问道,“小炎,你说你十八岁,这是刚刚高考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