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况怎么样?”戴君与问道。
陈明修说:“已经没什么大碍。”
戴君与点了下头,提步进去,陈明修贴心的将病房门关上,守在外面。
“哟,住院了,听说还是外伤,而且还伤得不轻,怎么回事啊,谁能把我们厉三爷伤成这样?”戴君与一开口就是打趣的语气。
厉闻舟气色不太好,他瞥了戴君与一眼:“电话里没笑够,来当面嘲讽?”
“我哪敢啊,我这是正儿八经,诚心诚意过来看你。”戴君与手臂环着胸,俯身打量,“听说伤口在腹部,话说这个位置很危险啊,有没有伤到肾?你这还没结婚,也没生孩子,要是提前把肾伤到了,后半生的性福可咋整,我都替你担忧。”
厉闻舟:“你有完没完。”
戴君与笑出声来:“啧啧,急眼了嘿,说到你痛处了,不会真伤到肾了吧?喻浅知道吗?她有没有安慰你?”
厉闻舟:“陈明修。”
病房门打开,陈明修站在门口。
厉闻舟:“把他撵出去。”
戴君与笑得捧腹,对门口的陈明修摆了摆手,“一不小心多说了几句扎心话,把他气到了,没事儿。”
陈明修汗颜:“戴先生,还是别再刺激三爷了,他的伤口今天已经崩开两次。”
听到伤口崩开两次,戴君与眼睛都睁大了,“这么厉害啊,两次崩开,是被谁气的,还是……运动的?”
陈明修接不上话,默默将房门关上。
戴君与猜到大概,转身去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
他翘起二郎腿,抬手,指尖挠了挠鼻梁,“看来不是运动搞的,那肯定就是被气的,我想,能把你气成这样,也还是只有喻浅了。”
厉闻舟没说话,戴君与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过问,那是你的私事,不过我挺想知道,伤口是谁捅的?”戴君与脸上写满了好奇跟八卦。
厉闻舟却转移了话题:“一个人来的?”
戴君与:“怕半个人吓着你。”
厉闻舟闭上眼睛。
“得得得,不开玩笑了,这次的确是一个人过来。”戴君与靠着椅背,“本来航班定在明天,听说你这边出了点事,我就提前过来了,可能今晚就要回去,你知道的,杳杳离不开我。”
厉闻舟问起:“杳杳的病,现在能控制了吗?”
戴君与摇了摇头:“还是不能完全控制,目前也只能靠药浴。”
厉闻舟问起:“杳杳的生母那边呢?”
这次戴君与短暂沉默了片刻。
随后说:“这个事情有点复杂,齐家故意隐瞒了一些事情,我还在调查,但是时间可能不允许我拖太久,最近杳杳发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提起女儿的病,戴君与不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而话题刚到这儿,戴君与的手机就响了,他拿出来手机,屏幕显示杳杳打来的视频通话。那一瞬间,原本严肃的表情即刻消散,只是满脸温柔。
曾经,厉闻舟不止一次看到戴君与在他面前接听女儿的电话时,有多高兴。
那时,他没当回事。
现在想想,他好像终于体会到了羡慕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