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宁愿死掉！
2018-04-15 作者： 路过天堂
第12章：宁愿死掉！
惨白的床单……又一次被染成血红！
砰砰砰三声！——断掉的胳膊上，掉下一块……
夜明水晶表……
“允儿——！冷静点！”
是欧阳崇杰！他疯了！他居然杀了给宋允儿送开水的护士！不是敲门声！是她倒塌在门上斜倚而亡的声音——如此屈辱！她怎么可能受得了！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欧阳雨朝一个箭步飞上窗台死死抱住宋允儿即将飞身而下的身体——差一秒！她就会命丧黄泉！这个傻丫头！
他已经及时赶来！根本没有发生什么进一步的悲剧！她怎么这么不理智！
“放——手——”撕心裂肺的声音！她要撕裂干涩的声带！
“宋允儿！你给我清醒点！”欧阳雨朝使出浑身力量捆缚那死命拍打的胳膊！她在用精气抵抗！刚醒来！她哪来的力气！她哪来的力气!!
“哈呜呜呜呜——”苍白的房间，她疯狂的哭喊，似乎要震碎这座城市所有隐藏污秽的漆黑屋子！
倘若再晚一步！倘若再迟一步！……她宁愿死掉！她宁愿死掉！！
“允儿！别这样！没有危险了！警察已经将他带走了！我就在你身边！”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警察？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放开我！你凭什么管我！让我死！让我死！呜呜呜呜……”
她在欧阳雨朝更强力道的禁锢下，不停的捶着咯吱作响的床铺！
欧阳雨朝！心如刀绞！
“我爱你！我必须管你！看着我！听着我！没有可以伤得了你！”
“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呜呜……爱？哈哈哈……你们都是魔鬼！我恨你们！深入骨髓的恨——！男人都是魔鬼！我诅咒你们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滚开！……呜呜呜呜……”
她流尽身体内最后的水分……却还是在垂死吼叫！
她丧失了所有的神智！
“医生！……”
一剂镇定剂——他推开所有人，将她抱回家！
要不是他忘记带钱包才半路折回……看到楼梯滴滴血迹和被打晕的警卫医疗人员，以及门口已经咽气的护士——他真不敢想象宋允儿会怎样……
他要杀了他！就算进监狱！他也要亲手杀了他！
亲手！
他休想再伤害他爱的家人！休想！！
“薛景！你给我滚出来！”
宅院门口，欧阳雨朝不等薛景开口，挥过去就是几拳！
“谁让你干他的！”
欧阳崇杰身上的伤，是薛景手下的老号手段！
“雨朝……听——”
砰！又是一拳！薛景嘴角鲜血直流。
两兄弟，从未大打出手过。
“不和我商量，你就这么打草惊蛇！这么不计后果！”
他抓住躺倒在地的薛景，横拎起来！
薛景斜着丹凤眼，白皙的脸颊，紧绷的脸皮！
“你在道儿上怎么混我不管！但离宋允儿远点！”
啪啪又是两巴掌！
欧阳雨朝眼冒红光！
薛景斜扑在大街上。
短短几秒，他没有还过一回手……
“……以后不用你再插手这件事了……”
俩人彼此怒视的表情……冻住这该死的夜……
欧阳雨朝拂袖而去。
抛下的最后一句话，冰冷异常。
薛景，慢慢从地上爬起。斜长的眼睛，迸发野狼受挫的光芒。
狠擦掉嘴角的血迹，整理好乱凄凄的衣服，飞上宝马——他要让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手下，五马分尸！
欧阳古宅。
私人医生已经给宋允儿做了全身检查。
给出的答案也是意料之中：情绪波动太大，对伤后恢复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此后静心养神比物理治疗来的尤为重要。
送走医生，欧阳雨朝瘫倒在宋允儿的床边。
紧握双拳，黑亮的眸子和乌黑的头发拉成一体……
“雨朝……”
是大哥大嫂，太晚了，长辈们都在他的要求下，回房休息了。
刚刚破门而入，他怕是惊动了家人们的安稳觉……
大哥轻抚他的肩膀。
可以说什么呢。
“……我没事……你们也回房吧……我……我看着她……”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帅气的刘海，遮住了紧蹙的眉毛……
法国一趟，他整个人变得更加沉重……
大嫂的眼眸，蒙上一层阴影。
“锦，走吧。”还是留给他俩时间吧。
今晚……应该还不会再出什么大事……
临走，夫妻俩深深忘了一眼睡梦中，犹如死灰的宋允儿……
门关上，淡淡的台灯光下……他强压住粗重的呼吸。
几个小时，他的世界，岌岌可危……
他就这样呆呆地盯了她一晚。
回想着最近的点点滴滴。
一个法国无头鬼，怨气还是没有散去。
他将所有的仇恨埋藏心底，就是等待时机。可她真的成了他最大的羁绊。爱上一个女人，原来可以这么不容易……
外面的露气重了……
花园里此时必定是水打绿叶红娇滴了。房间在二楼，采光还不错。他的房间。
阳光被雾气过滤，窗帘半拉露出丝丝光线。映照她的侧脸上。消瘦的快不成人样了。只要不在她身边就会出事。她什么时候变成众矢之的了。这个女人将自己抛进不属于自己的深坑多深，怕是此时自己都测不出来。
这样的圈子，女人是吃香呢，还是吃亏？
不是圈内人，细细调查起来居然会比内人难那么多？天高皇帝远，空白才是武器？了无牵挂？
现在问她应该太急，可……倘或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从何下手，怎样致命呢？
光线亮度变强，角度向45°靠拢。
她微微欠身。
然后慢慢睁开紧巴巴的眼皮——女人是水做的。没有水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那天山雪莲呢……
无邪的打量着整间屋子。好像是瞬间刚落地的婴儿。
他握紧她苍白的小手，冷气早就关了。他汗流浃背，她却体寒如冰。
等待着她可能有的反应。
“我有点渴。”她的声音是刚睡醒的沙沙声。
他亮着眸子，倒来热矿泉水，递到她的唇边。
她居然安静下来……
“咳咳咳……”该有的插曲。
他拍着她的背，像个……父亲。
“谢谢。”在他的帮助下，她起身做好。手腕处的针管，束缚了她的活动范围。
房间一时空当下来。她背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久久不说一句话。
“你的心跳好快。”很久，她轻轻地打破这份寂静。
似乎是想听听他的声音。
“恩。咱们这样的pose，会不快吗。”他也轻轻地回应。
“……想问你个很有深度的问题。”她呼吸微热，轻轻煽动睫毛。
“什么。”他稳稳圈住她的腰肢。
彼此的温度没有一丝抵触。
“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她的脸颊，有一点红线隐现。
“这个问题，不算‘很有’深度。”他的声音，依旧那么磁性。
“你先回答。”
“出生时吧。”他的语气很自然。
感受他的心跳频率。
“果然是大总裁，嘴跟抹油了一样。”
“感情上，我从没骗过你。”他呼吸的气流，盘旋在她头顶上空。暖暖的。湿湿的。温热的。
她侧身，看着他的眼睛。
不为人知的故事，好像又从那里探出脑袋。
他宠溺的回应着她的目光，“世上的人，只要没有深仇大恨，彼此都可以说成‘喜欢’。陌生人也可以。多站在阳光下，有利于生命绿叶体的光合作用。做生活的自养者，可以更加积极主动的享受生活的甘霖雨露。”像个哲学家一样，缓缓道出。
虽为同龄人，阅历不同，让她总是那么容易从他身上发掘“智慧”的宝藏。像个师长一样，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你该好奇，我什么时候‘爱上你’，才是……”他将暖暖湿湿的气流放进她的口腔。回答她的疑问……贪婪她的味道。即使苦涩。
她听到他加速的心跳。
不知不觉，竟将冰冷的小手从粘湿湿的衣领伸进他的胸口。扯掉所有的针针管管。皮肤的触感……好舒服……
像之前每个黑暗的夜晚一样……
空气荡漾如秋千……
他将她缓缓推向宽大的床心……
好想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女人……那么凌姐口中的暴风骤雨就应该可以被人为降级……
她痴缠他的爱……任由他摩挲。
成为你的女人必定很幸福……而能被你爱过一次的我……也很幸福。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他瞪大迷离的眸子。可——在她青涩的回吻中——又渐渐迷离——
他轻抚她几乎搁手的脊梁，来回打转……她这是怎么了……
“额……”冷不防，她在他的心口处，狠咬一口。
“你好酸。胡子也好扎人。”坏坏一笑。
十指相扣，两人的手紧紧相绕。
“其实我也忍你很久了……而你的头发，更酸——”
“说什么！哼！”她将撩人的眼眸送到他的窗口处。
一个狠撞，两人的额头迸发出快乐的火花！
“赫赫，小丫头片子！是不是真要惹我啊？恩？看清楚，这是我的房间！不问并不代表你真可以不知道！”他揉搓着她的刘海，额头的温度恢复室温。跟随了手掌的温度。
“切！小气吧啦！你的房间又怎样！是你带我回来耶!我有刀架你脖子么？”她舒服得拉过他的胳膊当枕头。
“哈，伶牙俐齿了恩？”他霸道的环住她。
两个人斜斜的侧躺着。
顺着斜照的光线。
“……是你的调教啊。我可真不想做外卖小A。”
她挑着失去神采横七竖八的眉毛。
他捕捉她眼角的光芒。
伸出手，轻轻勾勒。
“其实，你算不上什么国色天香。”手指僵在下巴处，“这么瘦，更丑。”
“……你，say，什么——雨朝，我们一起早饭吧。然后，把欠你的解释，一并说给你听……TOY一直在外人手里，你放心么。我没事了，原谅我昨晚的激动，我只是……我妈生我时我就自备了选择性遗忘功能。不是大美人，却是大‘能’人。自恋的说这个是让你那‘有深度’问题成立的理由，应该不过分吧？……另外……我怕也是‘色女’……你的味道……真的……好好好好——酸那！你居然不洗澡就坐在我身边！太那什么了吧！哈哈哈哈哈……”
光线划过45°向60°靠拢。
她的笑容好刺眼，像她尖锐的脸庞。
他忍住心室里的泪水，让早就恭候多时的医生帮她把点滴之类重新弄好。
拖着疲惫的身体——去给她准备早餐。
关好门，宋允儿谢过这位年逾5旬的老医生，谢谢他昨晚答应了凌姐的请求，又给她一针，让她在那短短几秒钟内，和接头人来了个快速对话，3个月的脱节，事情已发生些许变化——
“允儿，你必须振作。咱们之前都已经把可能发生的最坏的情况不是都分析过了吗。你要学会忘记痛苦。坚强点。……雨朝在查一些事情。而且，或许比我们想象的都要早，都要多。他只是什么都不说。表面没有一丝异常。……他，那个禽兽已经神志不清了。听说你受伤差点死亡时，他觉得希望功亏一篑，想要萧正坤赶紧想办法解决。可是那只老狐狸什么都不做，也不管他了。甚至暗地里让狱警百般折磨他，并将所有的罪孽都推到你们身上，说你背叛了他，雨朝买人毒打他……那个法国青年，是萧正坤雇佣的。他原想借你杀了雨朝，然后彻底栽赃到他身上。一石二鸟。只是没想到……今天的意外，真的是……允儿，说了这么多都只是话外话，倘若你想现在收手，我绝对支持你。毕竟，根本与你毫无关系的……我们还是好朋友。无论怎样……对不起，害你受苦了……”
：凌姐，我……是我不争气。说大话都很容易的。我真的很怕。不是死……而是那种屈辱……但我现在知道怎么做了。那边还有一点事情没办完，我必须过去继续。顺便看看那只狐狸下一步想如何……你说雨朝在查？查什么？要怎样制止呢？
“我不清楚，与他相比咱们的能耐还是远远不够。他有很多助手。但只要先他一步把证据凑齐，别让他干傻事就行。为了他爸爸……为了你，他会什么都不顾的。甚至是——杀人……
：我会的！我会尽快的！就差一点点。我一定可以做到。不会放弃。从来没有动摇过，现在，更加不会放弃……其实，也没有那么恐怖，就当做卧底了吧……给我一点缓和时间，我会调整好的……
“恩。我和锦都会默默祝福你们，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一场家族风暴。你能如此识大体，甚至是仗义，我真的好感动……”
：凌姐，我才是大恩不言谢……心照不宣，无论发生什么都……
“别说傻话，我只是帮你照顾她而已，自己的义务还要自己履行……一定要坚强……只是允儿……原谅我冒昧，还有件事我必须和你通气儿……你……你现在还是完璧之身么。”
：……当然！凌姐你……你放心，我初衷从未改变，成不成眷属都不重要，只要他过得好。倘若有一天必须怎样……等到那天再说吧，我还是坚信我的智商不比那群歹毒的恶魔低。
“那你上网搜搜三月前关于你的国际时尚报刊杂志花边新闻。萧狐狸简直卑鄙到了家！具体怎么做，还是由你。我现在可以做的，只是给你精神与物质帮助了……好好休息。”
：？哦。好。……
——她拔掉针管，锁好门。打开欧阳雨朝卧室的PC。
Exploring……
“吃好了。真的好满足”一顿狼吞虎咽，她摸着滚圆的肚皮，开心的说道。
其实，胃里还是有点恶心的。这么久没有接触食物……只是，得赶紧恢复体力……
“胃口不错哦，以后也要这样吃饭。按时吃。”他让下人把碗筷拿下去。全程，自己倒没吃一口。叮嘱道。只是估计也是白说。
“你……你也吃完啦？”她看出端倪。他一直看着自己没动哒。
“恩。刚楼下给你准备餐点顺便和长辈们一起吃了一点。”他心虚的掩饰着。真的吃不下。
“是嘛……神速……”她盯着他，微翘唇瓣。
“你……刚你动我电脑了吗。”他转移话题。
“……哦，”她收回疑心，“对，想比尔盖茨了……我都快成山顶洞人了，世界的脚步是不允许那么多‘夏蜇三月’的……”感慨万千。那个“石破天惊”的子虚乌有消息，真的是……
“你对电脑很感兴趣？”他若有所问。
“这surfing和‘兴趣’关系没那么大吧？”她有点不知所以然，但，“不过你对它应是‘特别’感兴趣吧？”她眼珠子一转。
“是啊，这点你应早知道才是。Seven的服务范围很少涉及总裁办公室。”他刻意加重了“seven”的语气，“不过我和他可熟的很。有时候会切磋一下他‘专业‘的问题。”慢慢补充道。
“是吗？这后点我真不知道。”她没有什么大的反应。摆平床单。重新坐好。
“呵，对于‘秘书’以外的工作，你做的真的不够好。我的私生活，看来是真的很‘懒得’管。”他有点怅然。她有很多“非礼勿视”的鬼话粉饰拒人千里的怪癖性格。
对自己，有些时候也是。
“……那……passwordcracking呢？这方面的经验，你肯定比不过他吧……我上学时有一次学校组织计算机专业的学生玩了一个类似的小智商游戏……印象很深刻。第一个破解的人，据说现在成了高级病毒编程者……汗……”她有点遨游边际的感觉，“改天，你也教教我，随便什么都行。东西学多压不死人。”随口补充。
“教你行，但要学费。”他语气严肃。在她旁边坐定。
“也是。钱……包括这次的医药费的……我都会还给你。只是给我点时间。我目前……”
“抱歉我手头也有点紧。刚下午财务科有橙色预警发我邮件。”
“是吗！怎么会！TOY……你快点回去处理吧。我不碍事！”她小激动。
“我也想快点回去。只是咱们先把该算的账算清……不知你可以吗？”他突然暗了下眸子。
“医药费……很贵吗……”她忐忑地问。
呼，他暗叫，再怎么贵也不会让TOY破产好不。“你可以让萧叔帮你付。刚吃饭时你不是把他说的跟你干爹一般吗。半年对你的照顾到了绝对无微不至的地步。而据我看来，他也是个出手大方的人。”他面无表情。并不正面回答。
“不用。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搞定。刚医生说我身体已经基本恢复。所以……我明天会上班。”她毅然。
他颓然——小妮子，你果真不懂我的心么。
“明天不行。再过一周。”
“？”
“……回TOY”
“？？”
“你。”
“……我刚刚不是已经给你很详尽的解释了吗？纵然那次真的只是个误会，但既然我已经一气之下开始了一条新的道路，而且干得很‘快乐’，就根本没有必要跳来跳去。就当是天意好了。以后咱们还是可以有很多合作的机会的。”这次，TOY也名声大振了吧……
还是那么固执。萧正坤怎么就那么巧在咱们出矛盾时正好空缺出一个秘书职位？那个法国秘书根本就是被无辜调职的。他根本是别有居心……犟脾气！
“我挑明说了，萧叔已经把你‘让渡’给我。你现在的顶头boss是我……不准生气，不准动怒，不准大吼大叫，一切没放下的事情一个周后回miss-box结束好。你的医药费你的学费用你以后的工资累计平摊抵扣，职务方面到时说。总之，一切听我的，不准有任何异议。”
天！他他他他他还是那么……嚣张跋扈！！
“三个月的功课慢慢补，这几天不许再乱拔吊针，想上网想干嘛都行。即使你讨厌‘达官贵人’的‘家’，也等身体恢复再离开。我不会拦你。想必你应该还是住在原来的公寓里吧……哦，对了房租是我帮你垫的，你可能要扣的工资增多了，我不会跟你客气，除了药费AA制：这点必须，恶心点说，你我救命恩人呢。但我是商人，而你的个性势必归还，那咱俩的讨价还价就是AA。话插远了，我想说我会过去把你的衣服带回来。这几天，就安心住下。家里面的人，都很好相处。想找人说话，可以首选大哥大嫂，年龄相仿，而且都是可以沟通心的人。我说的够多了。你能憋着气忍这么久这么安静，我很欣慰。今天我要回TOY处理一大——堆事情，能不能回来过夜是个未知数……好好休息。我这就走。”
话音刚落，他不给她怎样的机会，一个恐怖至极的热吻后，他驱车公司。
宋允儿，目瞪口呆。
TOY。
欧阳雨朝虽然回国好一段时间了，但基本没进公司。宋允儿大病基本初愈，一晚的休息，医生竟然大呼情况奇迹般加快好转，一个周没什么大的情况，就可完全放心。他简直不知这个女人是怎么办到的。莫非睡觉充电果真那么有效？
副董事长把三个月的公司运营大小事情花了整整一个上午才马马虎虎交代完，秘书小姐也把叠成山的一些非常重要的文件铺天盖地地砸到总裁办公室。
欧阳雨朝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他也得恶补。
现在的TOY是真的初踏国际舞台了。邀约的服装合作者已经不仅仅限于国内，法国，德国，美国，韩国等等等等，都纷至沓来。而说实话他若再不赶紧过来，副董怕是也要进医院了……
好在几个月他也没放松对公司业务进程的脉络关注，重新上手，内容上倒不是吃力的难以爬起。
午休时间，上层管理者也自告奋勇牺牲午餐时间向他汇报各部门的突破与难点。TOY如此风声大震，日后的运行轨迹想必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家需要讨论的东西很多。
KOKO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美洲一趟，他都快累趴下了。胡星的销售部经理干得也是不亦乐乎。大笔大笔的订单，看得她两眼冒血。
其他的mm靓仔也是更上一层楼，每天signment到手软。
好莱坞大导亦有签约此次宣传的mm出演新片，TOY的职员面临的是更多的机会与选择。
欧阳雨朝自然知晓，凡事有利必有弊，对于一些必然的威胁他采取一贯的“无为而治”。愿意留下等退下T台留守设计部也好，愿意向影视圈发展也好。吃青春饭，总得为自个儿未来打算好。
当然，这也逼迫他加快后台初生牛犊的训练脚步。
该上台走走了。
除了一大堆的工作合约要签，还有很多的电视节目娱乐帖子等着他回复。有接尘的，有驱邪的，宴会多多。
扒拉一大堆，他锁定美国FLY服装公司老总Bob“女儿(Lucy)生日party”的邀请红贴，原因自然简单，FLY和之前的TOY一样，在国内龙头。作为地方霸主自然多疑且骄傲。他不会很轻易跟风，无论TOY的“特约服装”多么正点，更何况有阮阮的“协助”，世人多半还是对TOY“原创”的水分存在很多片面观点的，这邀请函即是台阶，试想想这女儿的生日派对不是大熟人怎么好意思去呢，不是煞风景么。还大老远的隔着太平洋。而时至今日，他与Bob的交流几乎可以说没有。无论公私。
都是商场混得，秘书小姐将它放在首页，必是晓得其中道理。
算算时间，恰是大后天。也允许他把手头的一些事情赶紧弄完。
一天半时间，很紧。
人们在自己的岗位兢兢业业，欧阳雨朝回来，大家心里有谱儿了，今晚也自觉地多留一会儿，等候欧阳雨朝的疑问调询。
星夜凡尘，整个时尚圈又一次学习了一分更耕耘一分收获的不变真理，三个月的流转，TOY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之前的篓子与不妙被这市场流星冲击的隐匿遁形。暗渡的陈仓，暂收手脚。
秘书小姐随大家一起9：00下班，离开前按照指示给欧阳雨朝送了一杯卡布奇诺。
幽幽咖啡香，让他想起了家里的那个女人。
扭扭僵掉的颈椎，拿起电话，嘟嘟等待声中，期待她的声音……应该还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