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咬着唇,指尖一点点攥皱他的衬衫,“阿哥。”
“嗯,我在。”楚伯承声音嘶哑,性感而沉醉。
“我不想嫁费荣。”姜止转身,仰头望着他。
楚伯承垂眸,眼底神色晦暗不明,他喉结微滚,“然后?”
姜止犹豫片刻,踮脚吻他。
蜻蜓点水般,没有深入,只是浅尝辄止。
楚伯承笑了笑,扣住她的头,俯身捕捉她的唇瓣,含吻,舔舐。
姜止格外乖巧,任由他手掌抚过她的脊背,腰臀。
所过之处,如电流般划过肌肤,她浑身软得厉害,白嫩肌肤上溢出汗珠,香汗淋漓。
难舍难分之际,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哗啦的玻璃碎裂声,伴随着女人撒泼的狮子吼,透过禁闭的房门传出来,无比清晰。
楚伯承松开姜止,舔了舔濡湿泛红的唇瓣,“下去瞧瞧?”
“嗯。”姜止穿衣服。
他从她身后搂着她腰肢,干燥冰凉的唇在她圆润光滑的肩膀上烙下一个浅浅的吻,慢慢替她披上衣衫,“明天下学,我去你学校附近接你。”
姜止没应,匆忙系好衣扣,拉门离开。
门被拉开的一瞬间,底下的响动更大了。
女人彪悍的声音响彻整个客厅,“费荣你个死没良心的,老娘当初不要名分,选择跟你,就是图你那句以后会娶我当正妻。现在倒好,你那短命鬼前妻病死,你不把我扶正,竟然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勾搭上,还想让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当正室。怎么着,难不成以后还要我叫她姐姐,给她奉茶?”
“桂娘,你别闹了,有什么事咱回家说,你在这闹不合适,太丢人了。”
费荣这人有个毛病,就是惧内。
当然,所谓的“惧内”,并不是惧怕妻子,而是惧怕大房姨太齐桂娘。
齐桂娘和普通女人不一样,她倚仗家里的背景,靠着贩卖女孩的勾当起家,和各处妓院都有生意,精明强悍,比男人还要有手腕。
费荣在法租界的生意,都是这个大房姨太在背后操持。
故而费荣对齐桂娘又惧又敬。
然而对齐桂娘的敬畏,并没有阻挠费荣的色心。
从看到姜止的照片开始,费荣就想娶姜止当正妻。
相较于人老珠黄的齐桂娘,年轻娇美的姜止,更让费荣觉得有面子。
再加上是和楚家结姻亲,费荣满意得不能再满意。
于是他把齐桂娘打发到外地,自己偷摸来楚家提亲。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姜止有楚家在背后撑腰,齐桂娘想再翻出什么风浪,也难了。
可费荣没想到,齐桂娘竟然这节骨眼儿上知道了他的猫腻,还赶着来督军府闹。
他继续阻拦。
齐桂娘用力啐了他一口,叉着腰泼辣道:“我不怕丢人,反正是你费荣没良心在先。你敢耍我,我就让你下不来台。”
费荣擦了擦脸上的唾沫,大怒。
他也是男人,在这种场合被女人撅面子,气得浑身发抖,还要扬手打人。
他巴掌刚抬起来,齐桂娘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边拍着腿边唱,“哎哟,哎哟,我为你生儿育女,打理家业,耗尽我半辈子的心血,你这么对我,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你陪我一起死!”
说完,齐桂娘去咬费荣的腿,疼得费荣哎哟直叫。
楼上的姜止看到这一幕,稍稍松了口气。